风与烟的故事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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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上风确实没有能力为烟做些什么，风每月的工资仅仅能够维持自己的生活，怎么敢去奢望烟来陪伴自己过着清贫的生活。而烟并不计较风的贫瘠，尽管风一再强调烟不要乱花钱，但烟还是会为风置办一些风所适合的物品，钱财是钱财，物品是物品，每每这样都让风觉得愧疚烟更多。并且烟在所在的城市默默地为着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努力着。努力的工作，努力地赚钱，甚至开了一家饭馆。饭馆开张的那天，烟象是一个新娘子一样一身红红的礼服，在鞭炮隆隆的祝贺声中，拨通了风的电话，款款深情地对风说，等饭馆红火了，就让风来烟的饭馆工作，那样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七

    风最后一次见到烟，是与烟相识两年之后的十一长假，风去了烟的家。当风与烟见到的时候，尽管是一路上风先是站了几个小时后又在卧铺上没休息多久就到了烟所在的城市情况下，他们还是很疯狂地缠绵在了一起。现在回想起那几天的假期，也许是老天注定他们是最后一次在一起，烟穿着特地为了和风在一起而买的性感情趣内衣，尽管那内衣在烟身上总是穿不了多久就脱下，因为他们用尽时间缠绵，在浴室里，在沙发上，在床上，甚至当烟去厨房做饭的时候，风也在烟的身后抚慰烟一番。也许是风的心中有所畏惧，也是风不敢看烟的男人的目光，尽管是照片上的。所以当风到烟家里的时候，风让烟把卧室里挂在床对面的她们的婚纱照从墙头取下放在一边。

    当风从烟的城市离开的时候，风隔着人群，看到烟站在候车室窗外翘足寻找风的目光，那目光之中，满是哀怨，风不敢走出候车室，他怕自己真的会被烟的眼泪所融化，真的留下。于是当火车开动的时候，风只能给烟发了短信，报了一声平安。

    八

    接下来的日子里，风与烟依旧会电话和短信的联系着，依旧每晚坐在电脑前长聊着，只是许久许久都没有再见面。直到有一天，风的曾经的女朋友，在几年的消失之后又是在离了婚的情况下特地跑来见风，当风在饭店平淡地安排曾经的女友吃饭的时候，烟一如平常一样打来电话，也许是从风的说话的语气之中似乎听到了不平常，也许是烟一直都能够很好的感知风的心情，因为那时风的心情与思维确实很没有头绪，所以当烟问风和谁在一起的时候，风如实地告诉烟，是他一直不能彻底忘记的烟所知道的那个女朋友。烟听到这样的话，立刻就愤怒了，于是在以后的几天里，总是用一种几乎歇斯底里的愤怒责问风到底怎么想的，风一再重复没有做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烟的事情，烟还是不相信，要亲自见到风问个明白，而风觉得没有必要搞得如此，于是风和烟第一次吵得很凶，风被气得甚至要把为烟制作的照片集还给烟。

    自这件事情以后，烟与风的联系，一下从每天的一个电话聊上几十分钟，数不清的短信变得几天十几天没有电话，连短信息也变成了只当风给烟发信息的时候烟才似乎是懒洋洋地回上支言片语，于是彼此的关系也变得冷漠了很多，平淡了很多。只有当烟因为工作上的应酬喝酒了并且有些酒醉的时候，烟才会打电话对风说说一段时期以来的心情与感受。除此之外，风所做的任何改善彼此关系的努力都在烟那显得很苍白无力。

    九

    在烟的要求下，风带着烟一起玩一个满是暴力与屠杀的网络游戏，游戏中，风总是怕烟被人欺负，所以就总是告戒烟不要到处乱跑，烟在游戏里所有需要的东西风都会帮烟去组合，即便风被人因为一点可怜的东西而打得满地乱跑，也不想让烟出来帮忙，甚至当烟跑出安全地域来帮风打别人，风也会很生气。因为这，烟与风吵得更凶，于是风选择了不玩，任由烟自己做自己想做的。

    以后的一天，风知道烟仍在继续玩着同样的游戏的时候，去凑凑热闹，更多是想借助这样的方式来改善一下彼此近乎紧张的关系。这时的烟应该是已经熟悉了游戏的规则，并且很威风地领导了一大群手下，于是当风对烟说些什么游戏心得与游戏建议的时候，烟总是呲之以鼻，于是风又选择了退出游戏。在风要退出游戏的时候，烟给风打来电话，用一种有着鄙夷的声调告诉风：“爱玩不玩，不玩就滚！滚得越远越好！”风惊住了，仔细地又确认了一下烟所说的话，因为风不愿相信这样的话是烟说出来的，但烟以一种不容质疑的口吻又很是双关的语气，吼道“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风默默地撂下电话，悄悄地离开了。

    十

    以后的日子里，虽然风对烟依旧很是牵挂，却不能再轻易地给烟发消息，打电话。烟也再不轻易地给风打电话，只是突然想到对烟很紧要的事情，才会打电话给风，然而这样紧要的情况对烟来说几乎没有，有也仅仅是那么一两次罢了。对风来说，能够和烟说上几句话，已经成为风与烟之间关系的一种莫大的奢望。

    以后的日子里，尽管几乎与烟没有了音信，即便风与烟之间的关系已与爱情无关，但烟每天过得好坏，风依然在乎。每天风依旧会上网，但很多时候都在默默地望自己qq上烟的头像，看上许久，不管那头像是灰色的还是亮着的，然后去回忆与烟在一起的时候的所有快乐。但每每当风想到与烟在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的时候，风都会觉得自己的胸口都会痛。那种感觉，是一种关乎心灵的痛。

    十一

    渐渐地，风明白了，一个已婚的女人在曾经能够那般鼓起勇气与一个未婚男人相恋，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而当这勇气被风突然地吹动，就会是一种比心灵之痛更痛的心痛。烟欲静，风不止，而老天安排给两个人的缘分只有那么多，只能顺其自然，不可以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