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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甘心吗？”
蔡大功胸膛剧烈的起伏，脸色憋的通红！
他当然不甘心！
非常的不甘心！
他拼尽一切才有北风厂的今天，凭什么被别人吞下去？？
程远继续趁热打铁！
“蔡总，你的悲剧已经酿成，无法挽回！”
“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更多的民营企业家继续你的悲剧？”
“你要不要成为一个英雄？”
“你要不要成为一个先驱者？”
“你要不要为所有的民营企业家拼一个良好公平的创业环境？”
程远的话直击蔡大功的心灵，蔡大功已经彻底破防！
“别说了！你别说了！我同意！我同意指证欧阳晴！！”
程远缓缓站起来，对着蔡大功微微鞠躬。
“蔡总，我代表汉东所有民营企业家感谢你！”
蔡大功苦笑道：“小领导，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领导！我可以指正欧阳晴，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我老婆孩子的安全。”
如果是别人这么恳求，程远或许会心虚。
但是，蔡大功这么恳求，他一点也不心虚。
上一世，蔡大功的老婆孩子活的好好的。
“蔡总，请相信我们省检察院反贪局，请相信法律和正义！”
蔡大功被带走了。
周东和林画画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拼命的鼓掌！
“小程主任，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偶像！”
“姐，咳，小程主任，你太厉害了吧？不到半小时就搞定了蔡大功这种老滑头！我已经做好突击审讯三天三夜，打持久战的准备！”
程远谦虚道：“运气，运气而已。”
观察室中，三人也情不自禁的开始鼓掌。
陆珂和吕震的观点出奇的一致，这么优秀的小同志，天生就是他们反贪局的人，必须将他留在反贪局。
只有林若溪在苦笑。
结案之后，程远肯定是要回原单位的。
大康书记不要面子的吗？
林若溪打开观察室麦克风，沉声道：“先别高兴太早，虽然蔡大功已经答应当污点证人，但是，欧阳晴才是最难啃的那一块骨头！你们三个准备一下，马上提审欧阳晴。”
程远记得欧阳晴的审讯记录，要突破她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不过，目前来说，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程远不想做这个无用功，和声道：“组长，我不太了解欧阳晴的情况，我需要先看一下她的卷宗，请求换一个主审。”
如果是程远突破蔡大功之前，吕震和陆珂一定会认为程远怂了，对自己没有信心。
可是现在，两人只会觉得程远非常严谨。
“行，我亲自主审吧！”
林若溪将程远唤了出来，亲自提审欧阳晴。
很快，欧阳晴被提了过来，很淡定的坐在审讯椅上，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三个审讯员。
那架势，仿佛林若溪三人是前来贷款的客户。
“若溪，你还不了解我吗？你就别白费功夫了，如果你有证据，直接提起公诉就行，我什么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