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与人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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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与人
人首先是社会强制和规范下的人,而后是面对问题和解决问题的人,再后是为了生存而不断行动的人,最后是剥去了所有生存表面虚饰的人,一个单存的生命的人。人的社会性并不能经常为人所意识到,大多数情形下,人大都认为社会与己无干。只有社会作为一种侵入体,与他的生活发生关系时,他才会意识到自己既是一种自我存在,也是一种社会存在。但人仍直觉的意识到这种存在与他的本质无关。
社会和现实对人来说都是异己的东西,是强加给人的束缚,生活才是人所追求,所意愿的。在必然性所划出的疆域内,人尽可以让自己更好的生活下去,或者尽可能的让自己追求一些好的生活。同很少认识到自己的社会性一样,人也很少意识到自己是宇宙间一个单存的生命,这个生命在本质上与社会、时代、现实完全无干,它只是宇宙间的一个意识。但因为我们都生活在物欲之中,身上粘滞着太多的尘思俗虑,所以很少认识到这一点。所以至今人还是社会的人。
哲人和俗人
叔本华说,人不忙碌就会厌倦,人永远在忙碌和厌倦之间摇摆。他认为人无论怎样都不会快乐的。当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弄不过来,就会感到忙碌,想停下来。可一旦真地停下来,无事可做,人又开始厌倦了。于是又重新开始无休止的去忙碌,用密集的外部行动来填补内部的空虚和无聊。这就是叔本华看待世界的目光。但以我们俗人的目光来看,忙碌可能是一种充实,无事可做可能是一种休闲和享受。当然,把忙碌当作充实的人不会去享受清闲,把清闲和无事可做当做享受的人,也不会主动去忙碌什么。但哲人既不愿无事可做,更不愿去忙忙碌碌。
哲人喜欢独处,俗人喜欢群居。喜欢在一起嘻嘻哈哈,鸡毛蒜皮,说长道短,喜欢这样一种表面的浮动状态,以此来互相愉悦。但哲人却喜欢直接和世界对话,倾听永恒的声音,而不屑让那些瞬息即逝的琐碎呓语进入自己的耳朵。所以哲人孤独了,俗人快乐了。他们各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