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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有前生心约定,今生仍须又擦肩。
——题记
总想用一些文字来填满稍纵即逝的青春里的空白。一个花期很短,我对林升的爱却随着花的根蔓延。我的青春里,因为这个花期的爱注定了此生不能忘怀。
认识林升缘于我的异性好友陈希。我在送还陈希放在我家的钉鞋时,陈希介绍我们相识。林升是个高大帅气又不失真实的男孩。
有人说,男人是视觉动物。不可否认,女人也是。见到林升,我有心动的感觉。我也从林升的眼神里读出同样的情思。鉴于女性特有的矜持,我没有表露我的情感。
陈希在这之后,总是不忘提起林升。通过陈希,我知道林升在他们学校很受欢迎,不乏追求者。甚至包括我的好友黄诗婷。
诗婷,在我的眼里是名不虚传的淑女。她举止典雅,为人圆滑成熟。长相不赖,身材不赖。举手投足间有重镇压群芳的气质。林升应该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出乎意料,陈希带来了林升给我写的信。陈希告诉我,林升这回是认真的。绝对不是玩玩看之心。我抬头看着陈希的眼,相信了他的话。
于是,我和林升走到了一块。
也许是青春年少不知愁。我和林升只要不上课,不训练,就会形影不离。我曾试图寻找林升爱上我的理由。林升总说,因为我单纯真诚。虽然我不仅仅满足单纯和真诚。但是,女为悦己者容。既然与林升交往,既往不咎。
但是我和林升不同学校。所有林升不愿意跟我说的,我只有等到陈希回家才会得到答案。但是,陈希重兄弟义气。他不会告诉我林升的一些秘密。但是他会告诉我主义林升的言行举止。特别是林升说话时的眼神。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又说不出究竟。所以,我只好按陈希的话去做。我坚信,世界上所有的人背叛我的时候,陈希不会。
有一天,诗婷也对我说,林升和一个女孩走得很近。纵然冲动过,但很快被理智所取代。距离是爱情的毒药。我们不在同一个学校已经给很多人见缝插针的机会,更何况,我对林升的不了解还太多太多。
后来,在和林升约会,我再也感触不到曾经的欢愉。但是我知道,林升伴随我的日子里,我依然很开心。至少他在乎我,他会在过马路时牵我的手,他会在身后有车使来的时候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我。不管情况怎么糟糕,至少我能确定他,还爱我。
那天,我们两的学校开展篮球友谊赛。所有练体育的女生都被拉去当啦啦队。远远地,我看到林升和一个女孩的身影走向他们学校的小树林。当时我的心里很矛盾,我想追上去看个究竟,有害怕看到的情景是自己所害怕的。我按耐住自己的冲动。毕竟是来看比赛的。我安慰自己,也许我远远看到的那一切,不过是个意外。
但是,这个以外注定了我在这之后对林升的行为所不齿。
应该说是在林升的世界里,他是个在女孩堆里跌爬滚打的男孩。他已经掌握了对付各种女孩的绝招。而我在他的眼里单纯,天真的人,不过是他手中的羔羊。
纵使知道他花名在外,可是跟林升在一起,我还是那么地开心。虽然刚开始的愉悦早已荡然无存。但眼前的他一次又一次感动了我,也一次又一次在无形中吞噬了我要说出口的分手。
也曾幻想过与林升手牵手迈进婚礼场,梦幻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梦,终究是梦。梦醒后,总有残酷要面对。
陈希打电话来的声音很急。他说,嫣然,林升病了。你赶快去看看他。他的话是命令是关心还是无奈。
我以陈希话语急上上千万分的速度来到林升家。或者,我去的不是时候;亦或,这终究是我要面对的残酷。我径直走到林升的房间准备敲门的时候听到了一段对话,因为那段话,我不知所措。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嫣然一个人。虽然我和你发生了关系,但是我知道,我只是你寂寞时的需要品,你随时可以找人替换我。”这是林升的声音,门外的我不寒而栗。想起来有些后怕,或许有一天,我也会这样被林升抛弃。
接着,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女声“不,不是这样的。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样对我不公平。的确,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当我见到你的时候就开始后悔没有把它留给你。你。我敢保证,你不是寂寞时的替代品。我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我爱你,而你跟嫣然在一起了,我只好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你。”
听到门内的哭泣时,我的泪水早已亲吻了我的脸颊。我的泪水是那么地无私,它怕我在见到林升不那么美丽动人,就牺牲了自己,为我改整容颜。
“嫣然,你怎么不进去呀?林升就在里面。你怎么哭成这样,林升只是感冒发烧而已。走,我带你进去。”陈希拉着我准备敲门,门被林升打开了。黄诗婷在里面慌乱地穿鞋袜。
什么都不用解释,什么都不必解释,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希挥动的拳头重重地落在林升的鼻梁上,我想阻止,可是来不及。陈希抢去我手中的药撒在林升的脸上,气愤地说:“我以为你只是感冒发烧,没想到你烧坏了脑子!”
之后,陈希拉着我走出了林升家。黄诗婷早后面追上来,拦住我们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这件事跟林升无关。任何男人在赤裸面前都不会无动于衷。所以,请你原谅林升。”
“你回去照顾林升吧,告诉他,我说的,要他今后好好对你”我微笑着对黄诗婷说,唇角的弧度彷若我的悲哀。
爱之伤,把我伤得那么重。那一刻,我的狼狈只等着陈希来帮我收拾。
“嫣然,如果你想哭,肩膀借给你用。”
我压在陈希的肩上,他的肩是那么地宽厚结实。我的心燃烧着我的泪,泪水顺着眼敛拍打着陈希的衣衫。
陈希,我青梅竹马的异性好友。我们的父母都是医生,两家关系贼好。在我们还小的时候,父母只要上夜班,常常会被送到对方家。陈希总是让着我,护着我。我曾经暗恋过他,但是理智把我青春的萌动压了回去。毕竟,我不知道他对我是怎样一种情感,兄妹或者其他。他从来不说,我始终不问。我们同样喜爱体育。篮球是他生命,奔跑是我的全部。
至于后来我们为什么不在一起上学,原因很简单。陈希对我的父母说俨然要是再和我们这群猩猩在一起,她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于是,我的父母决定听从他的意见,我只好接受。我曾经还想过,是不是因为陈希怕我跟着他找不着女朋友才故意那么说的。我接受父母的安排。是因为我不想我的父母再为我担心。我从小就时常会断胳膊少腿。光是我的右臂就分了三次家。所以,我去了那所重点中学,做那所学校的体育特长生。
然后,我通过陈希认识了林升。认识了这个让我爱又痛的男子。
本以为从此以后跟林升之间行同陌路。但是林升在那件事发生后的周末出现了,他的脸色是那么惨白,我还是打算狠下心从他身边经过却视而不见。
他抓紧我的手,没有给我半点挣扎开的机会,我抬头看他的眼,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眼神里写满哀求。
我心软了,对这个我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男子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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