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边缘上的思考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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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想象与畏惧

    都来自同一个的声音

    有人从花叶上，让蝴蝶帮着掩盖丑弱

    有人从一块泥土上，让农人帮着种植善美

    有人从大地上，问候一轮明月的升沉

    事物总是依托于简单，又在简单里

    幻灭简单。这在时间的条轮上

    可以分明，有此的印证

    黎明是从一个人的身上开始的

    假如雾气，还有羚羊、水牛

    不再匆匆的赶上森林的一场宴会

    向日葵不再朝着太阳

    跪下。人类的身可以从

    滴水中脱出，不停往上澄清

    心灵从灵魂的天桥走下，那分明

    的足印，未有时间模糊的刻痕

    我在上面错望了整整一年

    在一块石头边缘上，在一座桥的灵式上

    有诸多的艰难，在一个未有时间的

    时间里。一只蚂蚁，正在高兴收拾

    一个白天的收获，准备通过一个词语

    衔接好一天的饥饿。蜜蜂的路途

    在未上坡的斜面上，开始努力飞往

    一个花园。海子的诗句，在太阳身上

    咬下了一口，而此时，昆虫不知名的昆虫

    正在忙忙碌碌，赶往整个盛开的季节

    随着一群群蜜蜂飞往花园

    背后柏尔期嘲笑的声音

    响了整整数个世纪

    这是个荒唐的形象，荷花在夏季里

    向往着流水。贺拉司正在桥头

    不停把我从一端拉向那一端

    纵使神灵的光线

    纵使花园的灵动

    已开始摇响，摇响

    海岸地平线上的吻痕却越来越远

    一切都在急忙中超支了

    一切都在未有的时间中消逝了

    那绿洲，那平洋，那原野

    在他们的语言中

    把人折断了

    未有时间的时间

    在某一刻的雨滴之中

    在一只蚊子不小心轻咬之中

    都在上帝的眼里变得可怜

    不再追逐，不再挤压

    断了的桥，在另一端，模糊的世界里

    都让我读透了伪装，掩饰，嫉妒，谎言

    这人身上的毒瘤，将不再愤怒，将不再

    变迁。在未有时间的时间里

    在一家商场走进，走出

    在一个现实得不能在现实得买卖里

    把握住一个袋子的深沉

    这一切从荒废的一片草地上

    从一头牛，一片稻禾上

    从一块石头边缘上，开始悟到的

    第三章

    最后的我，不再往前急促奔走

    不再乘着浸染孤独夜色下的班车

    不再骑着无人知晓黑色的骏马

    我将在一块土里，寻找永久的安身

    我将让自己如蜡烛竖直挺立

    然后，烧光自己眼里所能触及的事物

    我不再学会视为神圣的呼叫

    不再学会唱响死亡的高傲

    我不再学会怀抱中的哭喊是否有感动

    从此，我是一棵平原上的树

    一棵从土里生长的树，它的指向

    面对浩瀚的天穹。我知道

    在幻灭的国度里，一棵树

    开始打通了一个个方孔

    一个个的死亡，一个个孤独、嘲笑

    在记忆的石头边上

    没有人坐过，没有人抚摸

    这里冰凉的温度足够寒冻起人们坚硬的心肠

    我将自己毫无保留地赤裸

    我将自己紧紧捆绑起来

    我将自己彻底痛悔燃烧

    别指望我在你的麦田

    留下一弯的清水，一滴眼泪

    别指望我在眼里，含住人间的任何悲愁

    把石头移开，打造出一口水井

    路的一边有人，路的另一边

    又走来一个，往后又多了一个

    不停地走来，走来

    踏在轻松的路上，有谁注意

    一口井水等待被掬起时的守望

    太阳朝着没有人的地方走下了

    踏着最后一缕悲壮的夕阳

    我不敢用我的骨头

    当作你最后出行的拐杖

    这一切的桥在哪里

    这一切所有的语言在哪里

    谁在肉体中不停地盛出、牵出

    谁在心灵的桥上失约，制造谎言

    未有时间的时间

    最后也只剩下多余的时间

    当一朵株花开在早晨

    我抬出自己，将自己送行

    未能走过的桥，未能触及的灵魂

    未能达到的境界。我将让一尾鱼

    吃下我的肉身。我将让棺材

    从此拉上我的心灵，我将在此消失

    我将在所有的语言里死去

    我将在最后约会我的灵魂

    从此山花的复活在秋天

    从此果子的收割在冬天

    从此我在春天里频繁地要伸往远方

    2003。5。ghtqj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