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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浪极为专注地投入了学习状态,每日寅时便早早起床,先是环着河跑两圈,随后反复习练枯燥无比的军中长拳。午后的时间则主要用于温书,倒不是为了科举,只是他觉得需要储备一些当世流行的知识。令余浪感到惊喜的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书法天分,他只要提上毛笔,便自然而然地知道该怎样去运笔,写成的字温和中带着飘然洒脱,颇有王右军的风骨。在这样一个时代,一笔好字无疑是能占些先机的。
一月时间匆匆流逝,余浪进境极快,学习武技时皆是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这一点令余朝然赞叹不已。可惜的是他天生身子骨单薄年纪又小,再怎么锻炼也只能勉强拉开一石(唐代约100斤)之弓。虽然老爷子没有多说,余浪自己却想得通其中关节,习练军中外门功夫达到顶尖境界的,无不是天生神力、铜筋铁骨者,唯有如此才能以身体素质拉平与武学宗师内劲的差距。像自己这种情况,就算把这些搏杀术练到极致,战场上也挡不住骑兵的一轮冲锋。
现下的问题很明确,余浪需要一门类似“养吾剑气”的内家功法来打底。在大唐,内家功法一贯都是世家子弟的垄断物,一是功法本身价高,二是需要名师指引,三是养气阶段需要消耗大量的药材补品。大唐看起来留给下层人不少晋升通道,但多是梦幻泡影,不论读书习武都需要耗费大量资源,普通人家是很难支撑得起这份消耗的,哪怕是想从军,一杆普通的长槊价值也在10两银子左右,门槛同样不低。
余浪咬了咬牙,拿出5两银子去买了一本最烂大街的《玄元养气术》,照着里头的指引梳理筋脉,引气入体,直练得两眼发黑,又害了一场病。体力非但没有增长,反而比之前还要衰弱不少。
余朝然这回是动了真怒,收了那本《玄元养气术》不说,也收走了余浪身上最后的五两银子。事实上,余浪这一病又花费了不少钱,祖孙二人真真是捉襟见肘了。余朝然过惯了富贵日子,并没什么谋生手段,又不好上街头卖艺,毕竟曾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病愈之后的余浪承担起了养家糊口的重任,买了些木材托人打了一辆推车,便去摆摊弄点小本生意暂时糊口。
余朝然并非不疼惜孙儿,只是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往后的漫漫人生路余浪只能独自面对,所以有意识地锻炼余浪的谋生能力。
每日丑时三刻,余朝然便点了油灯披上外衣去厨房蒸馒头,都是些带馅的馒头,馅料也颇费了些心思,舍不得买肉,就用素菜配合酱料精心调制。馒头蒸好以后,放进特质的食盒,再蒙上一层沾了热水的葛布来保温。
天光放亮的时候,余浪便推着小车去桥头占好位子,随后偷偷从胸口衣服的内袋里摸出《玄元养气术》的摹本继续揣摩。衣服上的内袋是自个儿缝的,书也是练书法时闲来无事临摹好了的,没想到都派上了用场。
虽说余浪的心思不在生意上,可一来位子选得好,二来余朝然的馒头做得好,生意倒还不错,一天下来倒也能赚个七八枚开元通宝。
这一天余浪摆定了摊位,沐浴了一遍晨风,颇觉踌躇满志,想要再度尝试引气入体,却被人猛一拍肩膀。
“你这般练法,是嫌命太长了么!”是那叫青青的姑娘,她流水一般莹润的妙目里带着几分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