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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封喉,用力穿入脑袋。
想然,臭虫已经不会感觉疼痛,五孔溢血。
倒吐一口血,脑袋也渐渐地垂落下去。
“啊,臭虫。”
刚才的斗争谁都没想到会进行的如此快,辐射人还未察觉,良久,臭虫也已阵亡。
虽然它还处于半观察阶段,但其实,他已估摸清楚双方实力差距上的变化。
同伴阵亡两名,这边只剩下变异人独自镇守。
浮在半空当中的将臣轻蔑的笑了一声,嘴里叫骂着不中用的东西。
果然,如果是部下的话,还是要这样子的下属才最贴合皇的本意。
皇若是能统帅这样的军队,去哪里都绝对能够打胜仗。
辐射人向后退上一步,那个斩杀了臭虫的人类缓缓回过头,持剑向他瞧来。
拉塞尔也是一惊,冥冥之中他也有种被救了的感觉。
绝没想到面前的这人又救了他一命,弗雷站定着看了一眼拉塞尔,缓缓走向另一边。
“慢着,我就和你做个了结。”辐射人道。
拉塞尔没想到辐射人居然无视他刚才的表现,选择向弗雷发起挑战,不过到底还是人家弗雷灭了臭虫。
即使是队友,他甚至还有点妒忌他的,拉塞尔感叹一声。
不过刚才那一下,正面若炸中了,肯定是死定了。
捡回了一条命,回去还是要向他道谢。
“拉塞尔大哥,把你的武器借我可以吗?”
弗雷的声音突然响起,拉塞尔愣神之际,没有回应。
弗雷又再度发问:“拉塞尔大哥。”这一次的声音比较大了一些,旁边的人以为他正在嘶吼。
战场上愣神可是犯了大忌,但拉塞尔是觉得得亏是庆幸活着。
还是集中在战场上,只是耳朵没有那么灵光。
而且那声音也确实够大,他突然被吓了一跳,马上支支吾吾的回应,道:“有...有啊...可以,我的武器送给你都行...”
“不用。”弗雷轻笑一声,“拉塞尔大哥,我只是暂时用一下,用完还你。”
“好。”拉塞尔点头,“拿去用吧。”
说完,一抛,一把锋锐的军刺接在手上,看起来威武霸气。
黑色军刺的外观显得很有特色,即使是上了战场,也舍不得拿它来用上几次。
弗雷是用剑好手,他当然清楚一名绝世剑客对剑的爱护有多渴求完美。
即使不让剑饱尝嗜血的滋味,每天也会用炙火与酒精擦拭,保持剑的光泽度。
只要是剑,终究有派得上用途的那一刻。
宝剑出鞘的那一刻,只是杀人的一瞬间,但在那之前,永远没人知道宝剑的过去有多辉煌。
他们的主人过去的经历有多辉煌,有的还都是一场战役累积下就一战成名了。
“真是一把实用的武器。”弗雷感叹手上军刺模样。
喜从心中起,完全没在意面前的对手。
“根本没有破绽。”
辐射人眼睛微微眯起,似在觉察,但眼底早已没有了霸气之色,相反尽透露出一些恐惧的神情。
反复的揣测,以及起疑,让它逐渐从强转弱。
瞬间就没了气势。
弗雷没有先攻,虽然表面也是这个样子。
但他其实并不是那种先发制人的人,这样的做法是很好的,不过在战场上很不适用。
“呼,算了,死就死吧。”
辐射人暗暗扭了扭手臂,刚才的战斗不过是开胃菜,他根本就没有活动开。
心底暗暗说道。
慢条不稳的整理情绪后,向前逼近。
速度依然是很快,弗雷感觉到对方涌现的一股冷冽的杀意,那同时,他的身影也随即幻灭。
辐射人一拳打击在面前的幻灭之中,影像残留,他只不过是打在一团空气上,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抵触反应。
拳头落空了。
而他知道自己这一下落空,意味着什么。
胸口一下劈中,鞭腿飞中胸口,辐射人倒地栽进土里。
这不是他故意吃土。
硬生生的刷入刚才臭虫死掉的土坑里,还碰到臭虫的尸体。
脑袋被钉在地上,大量粘稠的血还在向外流出。
剑柄已经腐蚀,这也难怪,为什么还会向同伴借武器了。
尴尬还不止这一点,多疑的辐射人当下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它为什么会回到这个坑里。
这个坑代表的意义,莫非是此处是它葬身之处。
虽然它想活下去已经不可能了,就算它不打,将臣认为他没有利用价值,也还会出手要了他命。
这无非就是换一种死法。
死对它来说完全没有意义,活着的意义也就是继续卖命。
出卖昔日的同胞,说实话,它也并没有像狼头变异人那样对人类的憎恶。
它变成这副模样,也不能说是赖别人,都是自己造成的后果。
不过,虽然它可以这么想。
现在也没人能相信他了。
毕竟它也有过致人死地的做法,投诚只会让别人更加起疑。
那么横竖就还是死?!
对啊,除非想通,不然还是会被怎么活下去困扰。
这就不是他了。
“好吧,背水一战吧。”
想到这里,辐射人的额头无数细小的白虫蠕动起来,开始向着脖子以下的部位开始蔓延蠕动。
身躯慢慢变得圆滑,手臂、四肢开始向内收缩。
渐渐地,变为一条软蠕的白虫,双眼发着绿光,钩刺一样的獠牙,张开就能撕下一大块肉。
身长有三米,形体酷似蛇身。
“怎么样,这就是我的终极形态,我无所畏惧,我已变得强大。”
辐射人的脑袋从白虫的背脊处微微探出,有些怪异,不过却是能娴熟的控制这具全新形态的身躯。
弗雷感受到对方起到的根本性变化,微微放下手里的军刺。
迎着正面看了过去,皱眉:“确实,有了些变化,不过...”
“不过?”还有什么不过的,辐射人心头一动,突然道:“还有什么不过,你难道不怕吗,现在的状态和刚才比,可是平常的三倍强度,别看我这样,待会儿我要你想死都难以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