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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鲁老医圣不是说过要静养的么?”
“臣早已经习惯了,”她扬起眉,带一丝笑,“关于那上疏的户部郎中史刚,陛下怎么看?”
端木兴顿了一下。楚歌提到的奏疏,是昨儿她在内阁奏疏中捡出来的,未列出任何“票拟”的意见,直接送到了皇帝陛下的手中。而他看了这样一封奏疏,内火大盛,当即传见杨鸿渐,确定抬楚抑卢的基本思路;甚至如此也没有消散心中郁结,又与霁月聊了个把时辰,这才慢慢调整了心情,把因奏疏而来的一股闷火都压制了下去。
可楚歌居然这么笑着提起那奏疏。
说起来,奏疏中很多的东西与楚歌也颇有关联——譬如公然指责皇帝陛下“君道不正,宠信佞幸”,楚氏父子“媚骨一脉而成,奸谲多有相类”。当然,疏中对皇帝陛下的指责是最主要的,几大罪状彰然罗列,“法纲松弛”(对楚缙一脉姑息)、“无视人伦”(不立后,不选妃)、“远直臣近佞幸”、“谋私欲忘国恨”……一句句一条条,简直就是指着皇帝的鼻子在骂了。
这样的奏疏,难道是找死?
非也。皇帝陛下即使再大的火气,也只能不动声色闷回肚子里。无他,写奏疏的那位,鼎鼎大名的清官,近年来声名骤起,有直追卢太傅的架势。如今卢太傅请辞闲置,再处置了百姓口口相传的“史青天”,除非端木兴立意要做个遗臭万年的昏君了。
“楚卿怎么看这个人?”端木兴把问题抛回去。
“博名而已。”
端木兴刚要点头同意——史刚的奏疏全是骂人,看着全占理儿;可细一想却什么也没说,所谓建议都是道貌岸然大道理罢了。楚歌却又话锋一转,道:“不过这个人臣却是极为敬佩的,听说史家家徒四壁,连做菜的油盐都买不起。为了名声忍一时容易,忍上一辈子却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了。”只是史刚如此,不仅连累了老母年纪一把要到街上去捡拾剩菜,六岁幼女也因为被外人看见面孔,绝食“贞烈”而死。
“臣以为,如此悍不畏死之名臣,堪为百世楷模。”
端木兴带些疑惑地看着楚歌。对史刚这个人他其实也是这样的处理意见,不能打不能动,挨了骂也是白骂,这样的“名臣”,只能供着了。可是楚歌向来与清流不对盘,却忽然为史刚说起话来,倒有些怪异。
然而他的念头也只是一转,面前的楚歌,带些轻喘,鬓发微湿贴在面颊上,整个人柔弱得女儿气十足——却又偏偏表情凝重,一本正经说着朝政上的事,那种违和感,不知怎地却令他凡心大动……这与他以前不曾怀疑楚歌是女儿身时候的感觉,相差甚远。那时候他“调戏”她,思念她,却还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他相信他不会为了她动摇自己的信念,不会被她影响太深;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敢在谢聆春劝诫之后还因为她的才气留下她。可现在……心如鹿撞的感觉,想将她拥入怀内轻怜浅爱的感觉……莫非真的,心动了?
可明明他还没有确定她的性别……
“臣记得,陛下才来的时候说起要调整内阁?还说会给臣一个惊喜。不知道陛下到底是什么想法,也该对臣说说了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