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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晚阿没里都在做梦,有时很清晰,有时比较模糊,仿佛他躺在阿妈的怀里,甜甜地睡着,转眼之间他就长大了,成为一名可以在草原上纵横驰骋的勇士。他的马是一匹火龙驹,一匹狂野的小母马,他们心意相同,他们彼此依赖,如同亲密无间的恋人。
在高山之上,在白云之巅,他与心爱的女子不期而遇,是巧合还是冥冥中的宿命?他拉着她的小手,软软的暖暖的,一股温柔在心田流淌,他不知道她叫什么,来自哪里,只知道他爱着这位恬静的姑娘。忽然,阴云密布,从半空中落下一个邪恶的身影,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将她们生生分开。他还能听到爱人的呼唤,他还能看清她挂满泪痕的脸儿,他与这个叫柔姬的邪恶女人展开殊死搏斗,今天的柔姬恁地难缠,他使出浑身解数居然不能占得一点便宜。
这时只听从远方飘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说小白脸阿没里啊,你也忒无能了点,连一个女人都摆不平,难怪兰若帝姬瞧不上你。再给你一刻钟,不行就换人吧!”
一刻钟很长也很短,他刚刚避过柔姬从身后劈来的一刀,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转身,只见一刀灿烂的白光,紧接着就是漫天的血红。
“不要!”柔姬即使有错,罪不致死,何必杀了她?
柔姬的头颅飘飘荡荡,睁着会说话的大眼睛,还朝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羞羞地一笑。阿没里想说什么,张不开嘴;想奋力抓住她,伸不出手,正在全力挣扎,一道鲜血喷到脸上,阿没里大叫一声,醒了。
屋子里光线比较暗,淡淡的清香钻进鼻孔,咦,这是什么味道?夜晚的山风将炎热逼退,偶尔还能听到屋外虾夷人的笑声。头好沉啊,昨晚喝得太多了,唉,不仅无功反倒丢脸,柔姬的酒量大的惊人居然是平生未遇的劲敌。记得,他是先倒下的,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忽然,一条手臂翻过来,非常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一个女人的小嘴距离他的脸不到一寸的距离,之所以能够断定她是一个女人,因为在梦中闻到的香味正是现在闻到的味道,那应该就是女人的味道吧!顿时感觉清晰起来:他的一条腿压着女人的腿,他的一只手放在一处令人无限眷恋的地方。热乎乎软绵绵的,女人的小手?女人的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另外一只在哪里?
“嗯,……,”
不知道女人说的是什么,不过另一只手飞过来,放在他的小腹上不再动弹了。
“呀!”阿没里判断出目前的方位,连忙把手收回来。
缓缓转过头来,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笑脸,是柔姬,赤身裸体的柔姬!他与柔姬两个人光溜溜地躺在一张床上,他刚才还摸了柔姬的……天啊,我们没有做过什么吧?即便什么都没做,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也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啊,……”
柔姬的小手用了一点力气压着他的手,阿没里“腾”地出了一身透汗。
“还要吗?”柔姬说得很模糊,好像说的是这个意思,阿没里也不能完全确定。
“不,不,不要……”
阿没里悲哀地发现,他的心在慢慢软化,他的态度坚决不起来呢!
一缕光线飘进来的时候,隐忍多时的火山猛烈喷发,柔姬的身子宛如蛇儿一般,婉转呻吟;柔软的腰肢剧烈地弓起,那一定是人世间最美的一张弓吧?
阿没里躺在床上,象老牛一样喘气,柔姬将满是汗水的脸儿贴在他的胸前,“嘻嘻”笑着,笑得好是令人发慌!永别了,汴梁的魏紫;永别了,大宋的兰若;永别了,我那比燕山之雪还要纯洁的初恋啊!
清晨第一缕阳光唤醒了阿没里的情欲,也唤醒了大宋虎翼水军蛟龙军都指挥使罗亚多将军。借着朦朦胧胧的光线,罗亚多发现身边睡着一个女人,她的睡相很糟糕,正在流口水。不过,她的脸比月娃美,她的皮肤比月娃白,罗亚多就想找一个皮肤白皙的女人,这是十几年挥之不去的梦啊!
哎,她是不是很像顺姬?岂止是象,应该就是顺姬!
脑海中的月娃在恶狠狠地咆哮,比河东的狮子还要凶猛百倍,罗亚多激灵灵出了一身冷汗,偷偷地扫过去,顺姬身上的衣服还算完整,只是上面裸露了一些,能够看到一角春光。瞧不出,这丫头柔柔弱弱的,胸倒是很大啊!在月娃淫威的笼罩下,罗亚多犹犹豫豫地退缩了,想到遇到月娃前的风流岁月,心有不甘地伸出手,想摸一摸。就在这时,顺姬忽然一个翻身,他的阴谋失去了得逞的机会。他是如何进到这间屋子的,不知道;顺姬为什么睡到了他的身边,也不知道。稍稍用力,将另一只手从顺姬的身子底下抽出来,支起身子,打量了一下屋子的布置。这肯定是女子的闺房,从那些精巧的小摆设就可以看得出来,窗前挂着一串风铃,风儿吹过,声音悦耳之极。罗亚多不敢动,生怕惊扰了顺姬,再说现在见面,能说什么,做什么?要避开尴尬,只能装睡。
从顺姬那边飘过来一缕清香,风月老手罗亚多当然知道,这是只有处女身上才有的香味,嗯,肯定没有做出遗恨终身的事情,这就好,这就好啊!
中国历史几千年,只出了一个坐怀不乱的圣人柳下惠,现在不同了,应该再添上一个叫罗亚多的伟人。柳下惠身边的女人,一定没有顺姬漂亮;而且我们同床共枕,不是比柳下惠难度要大的多?呀,后人看到这段历史,到底会怎样想?圣人还是傻帽?不会怀疑我是否具备男人的能力吧?这个还不算麻烦,瞧月娃的架势,只要肯于耕耘,就会收获累累硕果。不会怀疑我有断袖之癖吧?天啊,这个怎么才能解释得清楚?这,这,这就是跳进黄河里也说不清啊!
顺姬的身子忽然一颤,虽然很细微,但是罗亚多是什么人啊,能感觉不到?没错,顺姬醒了,她坐起来,茫然地张望着。看到还在沉睡的罗亚多,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刚想松口气,继而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抓起枕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妮子的动作很无情,砸得罗亚多很疼,再装下去就不合情理了,只能无辜地睁开睡眼。
“顺姬小娘子,你怎么在这里?”
顺姬的脸上全是愤怒。
“天亮了,该起床了是吧?”
顺姬的胸脯忽闪忽闪的,瞧着心热啊!
“昨夜东瀛人有没有发动进攻?睡得太死了,国事为重,我不该不该啊!”
顺姬嘴唇哆嗦着,两行清泪悠然滑落,嘴一咧失声痛哭!
这,这,这,别哭啊,这么一哭,就更说不清了。
“小娘子止悲,止悲!有事好商量,只求你不要哭了!”罗亚多苦苦哀求,低声下气到了极处。
顺姬抓着枕头,一顿猛捶,嘴里叫着:“你坏你坏你坏嘛!”
我什么都没做,你还是处子之身,我怎么就坏了?
罗亚多远离这样的生活很久了,实在是不能理解女孩子的心情,傻傻地问道:“昨夜我什么都没做吧?”
顺姬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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