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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来自来自巴黎的男人代表了当代欧洲上流社会对于美男子或者花花公子的一切完美评价,虽然在中国他非常遗憾的无法勾引任何诰命夫人,但山东妓院的异国风情却立即大大地弥补了这一点。
直接踏上中国的土地之后,两位大使才突然间发现了彼此居然是同行,而且各自代表了自己的国家。
此事颇有点戏剧色彩,本来,作为一国大使,两人都是各自拥有一条战舰作为专用的外交座驾,而且自本国出发之时,仪式都是相当隆重,不过随着航程日远,离开了地中海海域,到达北非之后,鉴于目前海面世界的混乱局势,两位大使立即派人取下了取下了外交旗帜,把船只伪装成普通的武装商船,如果不上船仔细查看的话,和其他的远洋贸易船只没有任何区别。
这种事情要放在中国,哪个使者胆敢这么做回来即使皇帝不治罪,光朝野士林的唾沫星子就可以淹死他了,但放在欧洲就有点无所谓。当然,这里倒也不是两位大使阁下贪生怕死之类,而是现在的海上实在是太混乱了,坦率的讲,如果正大光明的摆开排场一路张扬过去,能否活着抵达中国实在是要划上一个巨大的问号。
要知道现在活动在海面的各方势力几乎没一个是好东西,穷疯了的海盗暂且不说,光说各国的正式海军舰队碰到肥羊,也是时不时改头换面上做上一票,完了只要不留下活口,保管什么事也没有,而就算是那些武装商船,如果真碰到能捞一票的时候,也是绝对不会介意临时改换一下身份的。
所以,正是因为两人明白身上肩负着的国家使命,自己必须活着抵达中国,所以才必须低调行事,以策完全。
应当说这套装扮应该是发挥了不小的作用,两位大使的船只一路顺风顺水的抵达澳门,不过这时,他们发现了一个更糟糕的事情,那就是目前的中国仍然在持续内战之中,论说光皇帝就有三个,势力更是乱七八糟,不过自己的出使目标倒是非常明确,那就是北方的“汉帝国”。
横行中国海的台湾郑家舰队与他们出使的汉帝国在长江中下游地区发生了极为激烈的战争,在两位欧洲人看来,这场战争不论是规模还是烈度,都是极为惊人的,几乎有两个行省、一千几百万人口卷入了这场规模浩大的战争,双方出动的兵员多达数十万,作战区域超过五十万平方公里,不论是陆地上还是海面上,双方在各个战场激烈交火,据驻留澳门的同胞介绍,相对于之前的数场战争,这场战争还不算是最激烈的那种,但战争期间每天仍有数百上千人丧生。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从南中国去北中国的海洋通道就被封锁了,两位大使的船只得到了澳门总督的明确警告,葡萄牙在此次战争中保持中立,在战争结果出来之前,一切自装载大炮的武装船只不得擅自驶入作战海域,如若违反,那就立即会被葡萄牙政府宣布为“不受欢迎人士”,不予准许入港。
无奈之下,两位大使只得四处钻营活动,好在远东这块的亡命之徒着实不小,当放出偷渡的消息之后,立即就有蛇头上前接头,刚开始这边的走私集团倒也对此发生了一点小小地误会,根据之前的经验来看,现在企图跑到北方中国的欧洲人,大多是直奔大汉帝国的绿卡去的,所以蛇头的打算是打算把两位大使随便塞哪个桶里面稀里糊涂送过去就算完,不过这样的方式在两位大使看来自然极度荒谬,虽然两人一直在隐瞒身份,但到底也还是没有达到要假扮黑奴的程度。
经过一番交涉探讨,双方和澳门某黑社会犯罪集团终于勉强达成了协议。西班牙大使对外宣布的身份是贩卖郎姆酒的商人,此次之所以去北中国,是接受商会的命令,考察当地的港口的市场,看看能否适合销售——这个身份遭受了包括小屁孩水手在内的一致嘲笑,这年头,白痴都知道西洋酒在中国的市场等于零,不论人头马还是XO,都与尿水无异。
至于卡西莫多阁下就优雅了许多,坦率的讲,一个良好的外型的确是能够在交往中起到不可忽视的作用,这位文质彬彬的贵族彷佛变魔术一样,在诸多黑社会面前一眨眼变出一把竖琴来,甚至还当众表演了一曲,最后用那种忧郁地、淡漠地而看上去而又潇洒不羁的神情自我介绍:其实他是一个流亡贵族,同时也是兼职的吟游诗人,这次去北中国,一是为了全人类的文明和艺术,与中国的艺术家同行进行广泛交流,二个也是顺便游历世界,将神秘的东方风情带回欧洲。
这套表演完全征服了粗鲁不文的海盗,无数杀人不眨眼的汉子肃然起敬,要知道不论是在哪个时代、不论是在哪个阶层,有文化、有内涵的人总是要吃香得多,相对而言,那个西班牙矮胖子简直就象是个菜市场的猪肉贩子。
于是法国大使得到特权,他和他的仆人们可以在甲板上自由活动,顺带为黑社会演奏竖琴;而西班牙大使和他的仆人则只准呆在暗无天日的底舱啃面包。
近代东西方的第一次正式的官方外交接触就是以偷渡的方式拉开帷幕,相信无数历史学家翻到这一页,一定会瞠目结舌哑然无语。
真实的历史,往往比虚构出来的传奇史诗更为离奇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