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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宏眼中却是让他更为疑惑不明,因为在相王分析后,许多人都应该能够猜出太平公主想要的答案,而张宏能够说出这一番话也的确是情理之内意料之中,并不值得太平公主有赞赏之色。
不过太平公主并未再多说这些,她甚至在张宏说罢后也不再似先前那般看着张宏,随意而靠后依在背后软垫上后,太平公主点头方道:“不错,所以我才说韦后不会有什么能够让我感到惊艳的底牌,她到最后无非是不择手段甚至是牺牲掉手下许多人来尽快诛除三郎等人。”道完这一句,太平公主复又拿起清茶,有些迷离之意喃喃而言:“无情最是帝王家,可我那侄儿却的确算得上是我李家的一个异类,他若不能懂得王道本无情这一言,那……”说到此处,太平公主连声叹息,却不再言语。
微微垂头的张宏,因太平公主这些似乎随意而言之语,心中骇然之时却也苦涩,在太平公主说完后他已然是明白了太平公主刻意而问他的话中意味。
殿内又有些冷清了起来,似乎是那句王道本无情让相王想起来些什么,在他那稍有愁容的面色下掩饰着他此时许多的无奈。
殿外宫人在太平公主示意罢,逐一而入内为太平公主,相王,张宏三人更换了茶水,而直到这时,太平公主这才注意到从一开始这少年坐下到现在,那少年张宏面前的茶水,竟是一滴未动。
所以太平公主莫名的有些不快之意,宫人退下之后,太平公主显得有些冷淡意味,向着她最为欣赏的少年人,开口问道:“说说看,本宫要你前去辅佐三郎,除了楚氏那弃子你还有何安排?照此时看来,你先前所定之计,奇兵已然不奇,韦后早有所备。所以除了这些,你还有些什么安排?”
闻言,张宏微微皱了眉,不是因太平公主言语间的冷意,而是由于太平公主这一问让他似有所察。所以整理思绪罢,张宏当然也知道他的那些安排总是瞒不住太平公主的:“小可毕竟只是一般贫寒士子,所以除了力所能及的为临淄王出谋划策外,于别处实是帮不了太多。”停顿片刻,眼看太平公主根本未有神色变动,张宏只能再道:“万骑营中事在昨日有韦和突然求见临淄王后,应是足以应对韦后在万骑营中的任何安排。”提起韦和,张宏又停下了言语,而果然看到太平公主疑惑的眼神后,张宏当然也知道韦和这等隶属韦后族人的小角色是不足以让太平公主知晓的,所以张宏又道:“韦和乃是韦后族人,据说并不太得韦后倚重。”言至此,张宏缄口。而太平公主也只是惊讶一番后,便再没有张宏所意料中的震骇。显然,韦和的突然背叛未能引起太平公主的十分在意。
背叛,有的时候会给人带来杀身之祸,但同时却也极有可能给人带来无上尊荣,所以政治间的背叛与出卖永远都是再为正常不过的主旋律,故此,太平公主虽然惊讶,但也不会太过惊讶。因为既然背叛后所能得到的筹码要远远高过依赖韦后,所以韦和便有足够的理由背叛。也是因此,玩弄了权谋大半辈子的太平公主从来不相信信任以及忠诚这些她眼中极为可笑甚至幼稚的东西。
心中将韦和背叛所能给李隆基带来的好处思量一番后,太平公主随意摆手又道:“说下去。”
张宏神色如常,从容间也是不急不慢:“还有奇兵,其实临淄王所要的奇兵并不仅仅是指出其不意而突然入宫行事。究竟还有何人在暗中受临淄王之命静候以待,这是小可所不能得知的。”
坦而将临淄王以及他本身的安排详细为太平公主说完后,张宏复又微微垂头,到了这个时候,想来宫内的许多事情已是有了定论,所以这个时候确实没有必要再来对太平公主有所隐瞒。况且,太平公主总会是要知晓这一切的,张宏也的确不敢隐瞒。
因张宏这几句话,相王首先显得欣喜,他当然能够从中知道有这些安排,那三郎的确能多几分保障。所以在太平公主若有所思间,相王向着张宏微微点头轻笑。
不知为何,在张宏言罢,太平公主思量一番后,仍是叹息摇头,似是仍不对临淄王具有太多信心。当然,以张宏口中的临淄王的这些安排,也的确不能对韦后构成太大威胁。
说了一个晚上的话,太平公主显得也是累了,在她稍有意兴阑珊时,叹气后不想再去言其宫内之事,只是又看向相王时随意言道:“说了这么些,其实也都无用,宫内的事情并非我几人在此几言便能定论。须知,有时最不起眼的,最卑微的一件事或是一个人都能改变许多事情。”顿了顿,太平公主又看着相王:“兄长也不必再过劳心,当此时我等只能安坐在此等宫内消息。”
长叹了口气,相王轻轻点头。可不待他点头罢却忽然又似想起了什么,豁然一顿后,复又认真看着他那妹妹太平公主:“韦后城外那左右二营的十万大军又该如何?”
相王此时这一问,显然也是让张宏心下一惊,其实张宏一直所最关注的便是这个问题,而临淄王在行事前最担忧的也是此事,所以在相王问罢,张宏端坐之时也极为期待。
但很明显,太平公主并没有将这事看的太重,只是在相王问罢,太平公主随意瞥了相王一眼,尔后言道:“左营那五万人马你不必担心,我既是要三郎成事那均州焦王处也不会袖手旁观。这么多年了,若是连那区区五万人马都对付不了,他也没有必要再回来了。”说到回来这二字,太平公主深看来相王几眼,却在相王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变动后,奇怪的掩口轻笑了笑,眉目间自有一片动人之意:“至于宗楚客……这几年来,若说月前我也不能断定是否还能控制着他的话,那在后来他与黄贾仁,裴谈一起谋事后,也终将脱不出我公主府的控制。”说到这里,太平公主像是想起了那少年张宏,反常的又去看了眼张宏,轻笑之时似乎有些解释的意味:“黄贾仁一直都是那老狗所暗中扶植的一个人,不然你真以为一个简简单单的卑贱走卒之辈有何能在短短几十年内混到今日这般地步?”
太平公主说话之时并没有去注意深垂着头的张宏是如何神态,但只有张宏自己才能够知晓,他这一夜所得知的骇人之事实在太多,而当这时,当他听到不仅宗楚客,便连黄不学那父亲黄贾仁也是公主府所操纵下的人后,张宏已经不再惊骇,只是他面上僵直的表情将他此时心中的激荡丝毫不加掩饰的出卖了出来。
黄贾仁乃是公主府所操纵的人,那黄不学究竟和公主府有没有关系?第一时间想到自家府上的张宏,显然是有些轻视了宗楚客乃是王公公几年前所安排之人的如此消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