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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为武皇钦授太子校书郎的张说,于弱冠之年便能得武皇赏识,不可谓不属少年得志。而也因这少年得志,使得张说自那时便有侍才放狂之性,其后,终因逆旨乃被武皇放逐直至中宗年间方被召回。不过,即便是被召回后张说仍为凤阁舍人一职,但其始终曾被放逐,所以一直不得中宗重用,也不得韦后青睐。
这些年的坎坷,已是让潦倒至今的张说对这官场仕途暗生颓丧,屡遭失意的张说之所以在今日陪这二位友人前来太平公主府,一是推不却友人的盛情,其二,倒也有寄希予能得太平公主或是二王爷的青睐。不过,当他位于这二王爷待客殿中之时,他在看到这满殿的风华才士后,终于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只是一旁颓然的看着满殿之人相颜欢笑,听着这些人的意气风发。
柳暗花明这一词无疑正是此时失望至极的张说真实的内心写照。当他由失望渐生绝望之时,却突然有如此一少年为他引见当下风头正盛的临淄王,以及太平公主最为宠信的儿子二王爷之时,张说心中顿生的激荡,已然使他忘却了去疑问这少年的身份以及他如此这般做的目的。只是强自掩饰着内心的激动,张说倒也首先向张宏报以感激之笑颜后,这才忙向临淄王连声道着:“不敢,不才贱名岂敢劳王爷挂怀。”
临淄王显然仍是未将张说放在心上,即便他已因张宏之意对张说有了拉拢之心,但他终也是稍稍知道张说此人的。在临淄王看来,张说此人,只有才名,倒也是别无其它。而现下这种局势,临淄王最不需要的便是这等只懂得吟诗作对之人。所以有拉拢张说之意,其实对于临淄王,也只是拉拢张宏的一种手段。
但张说这番举止落在张宏眼中倒是另一番味道。如此落魄潦倒之人,在得遇临淄王抛出的橄榄枝时,仍能不忘自己推荐之意,这本身便可说明张说此人潜在的重义之气。因此,张宏倒是暗感自己不会看错于他。
显得亲热状,一手拉着张说的张宏,微微笑着看向二王爷与临淄王时,毫不避嫌道:“其实张舍人扬名在外,除却诗才之名外,于其他方面而言,倒是让人有些轻视了。”言语中,极为称赞张说诗才的同时倒也在暗示着临淄王与二王爷,张说此人不仅仅只是诗才。
二王爷似是未曾在意张宏这话,表面之上仍是显得不太重视张说。但临淄王却已是多看了张说几眼,无论如何,看张宏这般,那想来张宏也是极为推崇张说的。所以这般想着的临淄王又看向张说之时神色也是温和了几分。
不免,张说对于身旁这少年又是心存许多感激。他当然能察觉到这少年与面前这二位王爷的关系不俗。但,尽管张说仍是激动,他却仍是在与临淄王,二王爷客套谦诚了几句后,却是转身看向他的那二位友人,显得有些拘谨:“这二位乃是不才友人。”说话之间,张说也是指着已然迎了过来的二人分别道:“这是马周,那是梁年。”神色之下,显然也是在为临淄王与二王爷介绍着他的二位友人。
见此,张宏与临淄王,二王爷三人互换了神色。张说此举深得他三人称赞。能在自己得意之时一刻也不敢忘却与他共同荣辱的友人,单单这份义气,已让张宏三人对他刮目相看了些。
而张宏三人中,尤以二王爷表现最为坦直,原本对这张说并无太多兴趣的二王爷,在见张说这一书生竟有如此义气后,本就偏有豪爽之风的二王爷自然更觉深得他心。故此,在张说引荐罢他那二位友人后,二王爷也是笑着走到张说身前:“你应当知道本王今日便要赶去均川赴任。”
对于今日突遇这等机遇仍是兴奋的张说,在二王爷如此言罢,虽仍兴奋,但已克制。他不解二王爷此问乃是何意,却仍恭身言道:“不才知道。”
“如何?可愿随本王一同赴往均川?”二王爷仍是那般笑着,只是神色玩味。
张说显得一时未能接受二王爷如此言语,稍稍一怔后,倒也无太多犹豫。他自然是知道二王爷身后那位太平公主便连韦后也是不敢轻易开罪。所以张说也是认真道:“谢王爷赏识。”只是在他说完后,却又是看了眼他身后的马周与梁年二人,用意不言而喻。
越发觉得此人有趣的二王爷也因张说这一举而更显快意,竟是不顾身份的去拍了拍张说的肩:“大可放心,这二人以后便随在隆基身旁做事吧。”
张说感激之色大显,而他身后的马周,梁年在微有激动之时却也仍是深看了张说几眼,他们三人的交情,显得不是高不危所言的那般简单。
张说应下二王爷之意,愿随二王爷前往均川。而对二王爷如此决定,张宏与临淄王也都是赞成,只不过,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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