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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药,并无大碍。
她余光瞧见站在窗口前正欲溜走的黑衣人,拿着镇纸‘嗽’一声砸了过去。
坚硬的镇纸砸向黑衣人的腰背,这一击不知砸到了哪里,他像是下肢瘫痪了一样软绵绵地瘫软在地。
君韶抬脚,提着繁重的裙摆跨过两个小丫鬟走过去。
要不是姜国人的规矩上写着大婚日见血不吉利,这个人今日必死无疑。
她走到瘫软在地的黑衣人身边,弯腰捡起夫君的镇纸擦干净握在手心,而后低垂着眸,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冷声质问:“你是谁的人?”
黑衣人额头上疼出了密密麻麻的汗,面色苍白,刚才用来下药的竹管丢落在一旁。
“说话!”君韶是懂踹哪里更痛的,一脚踹向刚才受伤的脊椎。
黑衣人咬着牙伸手抓住刚才掉落的药管,忍住这蔓延至全身的疼痛,尽管疼到浑身痉挛,
君韶皱着眉,这人对疼痛的反应如此大,而且明显可以思考,跟一路上来刺杀他们的那群死士不是一个路子的。
只是这会儿院子里安静极了,几个丫鬟全被迷晕,她的暗卫又没有带进来,想处理个人都处理不了。
难不成要她这个新娘子拖着人丢出去吗?
君韶疑惑地想:也不知道姜国的规矩里,新娘子能不能拖着刺客去找人处理。
她瞧了一眼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黑衣人,又怕自己走后有人将他救走,留在这里又觉得晦气,想了想还是拖着他走到了院门外。
本该待在新房内的新娘子面无表情地拖着一个成年男人走了出来,正按照鱼西珩的命令查后院的小满看到这一幕顿住,他出现在君韶面前。
“少夫人,您这是……”
听到他的称呼,君韶知道他应该是尚书府内的人,于是往旁边站了站,露出黑衣人的全貌。
因为刚才君韶威胁过他,敢留一滴血就让他生不如死,所以黑衣人拼命仰着头,衣服被磨烂了一点,但脸上和手上硬是一滴血没流。
君韶面色淡定,站在月色下仿佛圣洁的神女一般,她清澈如水的眸子中未起波澜,朱唇轻启:
“刺客,刚才出现在院子里的,被我抓住了。”
小满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道:“少夫人,这人交给我,您进去休息。”
君韶点头,她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
提着裙摆准备回去时,小满又问:“我去找两个女暗卫过来,暂时先留下几个人将院子保护起来,您方便吗?”
得到允许后,他留下了三个人。然后扛着无法动弹的黑衣人离开了。
长到拖地的婚服未沾染任何灰尘,裙摆依旧华美如新。
她让那三个留下来的黑衣人把院中昏迷的丫鬟带下去。
这里没有银针也没有草药,只能让她在前院吃饭的师父来出手了。
收拾完院中的一切后,她眼神满意,打算接着回去等夫君回来。
但看着大开的新房门,她步子一顿。
她有一个习惯,出门的时候会顺手将房门带上。
君韶握紧了手中的镇纸,步子轻盈地往房门口走去。
刚踏进一步,看到里面的场景时她瞳孔颤了一下,随后无法遏制的怒火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的新床上,怎么会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