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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候,明媚阳光透过窗户缝隙照进屋内,在地面留下一条斜斜金线。
沈隽坐在窗前,手中正端着一张羊皮图纸查看,是他这回冒险偷回来的,朝廷在扬州这边的兵力布防图。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婵儿来送饭的时间到了。
沈隽这两日没迈出过房门一步,每日都是婵儿到时间把饭菜送过来,也算是与外头那些人互不干涉,和平相处。
听闻敲门声,将手中羊皮纸卷起,塞进怀中,沈隽才出声,“进来。”
片刻后,婵儿端着饭菜缓缓进屋,一件件把碟子摆在案上,又将碗筷放在男人面前。
之后,便是一言不发,转身退去。
沈隽突然将她叫住,“慢着。”
婵儿停顿脚步,小心回过头去,白净的小脸紧紧绷着,眼神回避躲闪,表情看起来也有些不自然,显然是强忍着对面前贼人的恐惧。
她问:“不知公子还有何吩咐?”
沈隽薄唇叼着筷子一头,眸光熠熠的盯着婵儿,突然询问,“你们,不会在我饭菜里下毒吧?”
“……”
婵儿好似被戳穿心思,手上微颤,托盘都险些掉落下地。
他难道发现了,今日这饭菜里加有蒙汗药?
这就是昨日虞宛宛所说的计划,准备今日给沈隽的饭菜里下蒙汗药,把沈隽迷晕之后,他们便弃船逃离。
婵儿强撑着镇定下来,挤出干笑,回答:“我们哪敢……再说,这些饭菜你都已经吃了两日,不也还好好的么。”
“但愿如此,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沈隽挑着筷子,这才开始动嘴吃饭。
眼看着他将带有蒙汗药的饭菜吃了,婵儿赶紧溜之大吉,出门之后,袖口抹了一把额上冷汗,魂儿都快吓丢了。
下楼来到厨房,虞宛宛等得惴惴不安,连忙凑上来询问,“怎么样?”
婵儿点头,“他吃了。”
吃了就好,只需等药效发作,他昏迷过去,便扔下他,弃船离去。
隔了一炷香时间,婵儿又去敲门,在门外等了片刻,屋里毫无动静。
再开门查看,果然就见沈隽饭菜吃到一半,趴倒在桌面上,已是昏迷过去。
婵儿凑上前,试探的戳了戳沈隽黑溜溜的脑袋,像是在戳一只沉睡的老虎,还小心翼翼喊了几句,“公子?”
男人脑袋无力的晃了晃,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这才确定下来,他是真的被迷晕过去了。
虞宛宛得知事成,露出得意笑容。
随后赶紧通知船夫,在最近的渡口靠岸。
行礼都已经提前收拾好了,下船之前,虞宛宛还特意叮嘱船夫,“他应该没那么快醒过来,你若开船至苏州码头,将他交与官兵,应该能得不少悬赏。”
随后,众人拧着包袱,先后下船,就此离去。
顺流而下,船夫将船一路开至苏州码头,已经是当天傍晚时候,只是,原本应该在船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波光粼粼的水面,夕阳拉出长长的倒影,像是在水里撒了无数金灿灿的豆子,看上去极是璀璨刺眼。
一匹白色骏马,踏着尘土,飞驰而来,最终在码头不远处停下。
凤霁一跃下马,白玉发冠被晚霞映照出一层金色光晕,月白长衫上,银色流云纹路看起来熠熠发亮,只是一张俊美的脸庞,剑眉不展,唇角紧抿,似有忧心之事。
他阔步走至码头,谢邀抢在他前面,先跑上去找人问了问情况。
结果显然是不怎么理想,谢邀紧皱眉头,来到凤霁面前,微微摇头叹息,“又晚了一步,船上没人,船夫说他们在上游差不多十里下船了。”
根据船夫的描述,船上的一行人确实就是虞宛宛他们无疑了。
她果真就在这附近。
凤霁握紧了拳,现在都已经在想,等找到她,到时候该如何收拾她了。
虞宛宛对此还全无察觉。
她到了苏州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进了城里最有名的倚翠楼,点上一桌子好酒好菜,还都是当地名菜,松鼠鳜鱼、樱桃肉还有碧螺虾仁……美味珍馐,应有尽有。
光是看看,虞宛宛便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
离开京城至今,算起来差不多也有十天时间,路上一直是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整日还要提心吊胆,就怕被凤霁抓回去。
今日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自然是要放开了,大吃大喝一顿。
虞宛宛和婵儿坐在怡翠楼的包房内,陈家父子本来是守在一旁,不愿意上桌的,被虞宛宛给硬拽了过来。
毕竟这么一桌子菜,吃不完岂不是浪费了。
虞宛宛已经美美的品尝起来,婵儿捏着筷子,却不知从何下手。
她凑到虞宛宛耳边,担忧询问,“姑娘,我们会不会太张扬了些?”
虞宛宛不以为意,饮下一杯樱桃酒,带着微醺的酒意,那唇色红艳,娇媚至极。
她笑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说……他不是还没找来么。”
“……”婵儿真想说,若是让太子的人找过来,再想跑可就来不及了。
虞宛宛顿了顿,又悄声说道:“更何况,人家日理万机的,多得是正事要办,说不定,根本就没有那个闲心,耗费人力物力财力,来找我这么个无关痛痒的人,我便也不必杞人忧天了。”
对于凤霁来说,她或许就只是个玩乐消遣的玩物罢了,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就算没了她,世上那么多女人,随他挑,随他选。
当夜,虞宛宛也奢侈了一回,就在怡翠楼里客房住下,反正她手头还算宽裕,两千两银子,到现在都还没花掉一百两。
苏州的第一酒楼,客房自然也是精心布置过的,雕梁刻柱,绫罗锦绣,一眼看去金光晃晃的都很是灼眼,但实际上,酒楼里的东西,终究是虚有其表,华而不实,不像是凤霁那间金屋,里头摆设的许多东西,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传世之宝,更别提宫里的东西了。
虞宛宛进屋之后,一头便倒在又松又软的床榻上,许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当时便眯起眼睛,昏昏越睡。
与此同时,怡翠楼门外。
几匹骏马护送着一辆马车,踏着夜色,缓缓而至。
谢邀骑马走到窗户边,低声请示:“属下在这家酒楼安排的客房,算是苏州城内条件最好的,委屈殿下在此歇歇,等候消息。”
车内传来“嗯”的一声,随后男人撩开车帘,缓缓下车,朝着酒楼,迈步而去。
走了没两步,却又停顿脚步,叮嘱一句,“记住了,身份不可外泄。”
谢邀赶忙改口,“是公子。”
一行人刚消失在酒楼门外不多久,又是另外几匹快马,趁着夜色匆匆赶来。
是楚尧带着人,跃身下马。
旁边亲随楚回指着前方,交代道:“太子就住在此处。”
抬头看去,雕刻祥云金边的牌匾,蓝底金字,龙飞凤舞,写着“怡翠楼”三个打字。
楚尧让人牵马,他则径直走入楼内。
可刚走到门口,便被怡翠楼的伙计拦在门外,含笑说道:“对不起客官,今日客房已经满了。”
楚回上前,亮出腰牌。
扬州境内,苏州城内,扬州刺史差不多也算是最大的官了,对面伙计见了差点没吓死。
立马态度大变,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原来是刺史大人,小的有眼无珠,有眼无珠,还望大人恕罪。”
楚回冷声质问,“现在还满了么?”
伙计连忙笑着恭维,“没满,没满,刺史大人里面请……来人,给刺史大人安排最好的上房!”
“……”
从京城离开之后,因为路上不太方便,虞宛宛已经整整十天都没洗过澡了,天气又这么炎热,身上出了不少汗水,只能每日用水稍微擦擦身子。
现在总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虞宛宛便吩咐婵儿,“让人备水,我想沐浴。”
婵儿应声,随后出门,准备前去叫人备水。
可刚走到楼梯转角,瞧见楼下迎面走上来的俊美男人,婵儿吓得脸色霎时雪白。
她不是看错了吧,太子,太子怎会在这里?
为了确认,她揉了揉眼,又看了一遍跟在男人身边的随从,是谢邀没错了!他们真的在这里!
婵儿不管不顾,扭头就匆匆跑回房间,紧闭房门,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虞宛宛还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她,“怎么了?”
怎么出去一趟回来跟见鬼似的,脸色这么难看。
婵儿赶紧跑过来,用手捂住虞宛宛的嘴。
她手指束在唇中,好似生怕让人听闻动静,悄声说道:“姑娘,你猜我刚刚出去,瞧见谁了?
“是太子,太子来了,要到隔壁入住!”
虞宛宛本来悠闲的侧躺在榻上,听闻凤霁来了,还就住在她隔壁。
惊得她噌的一下坐起身来,瞪大双眼,不敢置信,“此话当真?”
先前她还在说,凤霁或许没找她,没想到,这才一转眼,男人就与她只有一墙之隔。
虞宛宛实在想不明白,凤霁是怎么这么快找到苏州来的?
一想到,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虞宛宛一颗心都悬在弦上。
虞宛宛闭着眼,强压下心头慌乱,冷静片刻,才又问婵儿,“有几个人?”
“只看见他跟谢统领。”
婵儿也是恐惧到了极致,说话都不敢出声,几乎只能看出个嘴型,慌忙问,“姑娘可怎么办?”
被抓到可就死定了。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走啊,连夜翻窗子就走,刻不容缓!反正翻窗这种事她也不是头一回干了。
当晚,深夜时候,更阑人静。
虞宛宛和婵儿拧着包袱,先后翻窗而出。
陈家父子先前就通过气,早已在楼下等着接应。
四人汇合之后,摸着黑,攧手攧脚,就朝着怡翠楼后门走去,留在酒楼那些押金她都不要了。
只是,刚走到墙边,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声响,“站住,谁在那边鬼鬼祟祟!”
虞宛宛几人都是惊诧失色,拔腿就想跑,却被对方几人前后夹击,拦住去路。
陈家父子拔刀就想掩护二人逃走。
却见对面黑暗之中,一个高挑俊朗的人影,举着火把走了出来。
只是远远看来,即使光线黑暗,楚尧也一眼就认出虞宛宛那抹窈窕倩影,当时还以为是自己认错了。
凑近一些,借着火光仔细一瞧,还真是虞宛宛!
一身布衣,不染脂粉,却是蝤蛴般的玉颈又白又嫩,盈盈轻晃的衣襟处,好似随时都会包裹不住,叫人每每瞧见,都难以控制,浮想连连。
刚刚楚尧还打算安排人去找寻虞宛宛踪迹,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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