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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坐下办公到下午一点,袁至磊始终不曾离开过那张椅子,瞧他又批阅公文又打电话,时而皱眉时而沉思,简直达到了浑然忘我的境界,一点也没把杵在那儿的萝娜看在眼里,当她是个透明人。
她花了一个晚上摆的ps,好不容易选在今天那个小煞星不在的时候,偷偷从b栋潜了过来,不为其他,只盼能让袁至磊多注意她,让他知道有个女人自始至终都在等著他。纵然知道这可能性不大!但她打破这可能,她不愿相信他是个钻石心肠的负心人,她不愿三年多来追他的苦心全付诸流水,她相信总有一天会等到他。她可没预算把下半辈子也押进去,所以她的野心是在这一年中把自己嫁掉,说难听点是将自己贴张“货物既出,概不退还”的标单推销出去,反正她只管售前服务,不管售后保证。
萝娜不耐他的无视,率先走近他面前,搔首弄姿,猛送秋波。
“威利──讨厌!才一个月不见就另给新欢,大对不起人家了,人家好心替你顶掉美国考察,而你竟然在我回来之后间也不问、甩也不甩,你是何居心?”说著说著萝娜就把手靠在袁至磊宽厚结实的胸肌上,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萝娜,正经点,现在是上班时间,岂可擅离职位?再说是你自个儿情愿代替我,我可没拿枪架在你头上,所以我没义务对你躬身行好,你要搞清楚,不要逾越才好。”他冷漠的抽开身子,谁知她却像蛇一般愈缠愈紧。
“哎呀人家不管啦!你从来就不曾这样跟我说过话,我知道了,是因为那丫头片子。好啊!那身材平板、没胸没脑、放荡不羁的野丫头也敢跟我争?她算哪根葱?威利,你告诉我,你不会喜欢上那丫头的,对不?”一提到阿敏,她就满肚子怒火,不禁妒从中来。
“不巧得很,我正钟情于她。”为了让他耳根清静,至少先得把她给轰掉。
“钟情?不可能的”这是多么可笑的事,你连爱都不曾给过别人,你懂得爱人吗?你爱她吗?”萝娜闻言几近疯狂了。
“爱?”袁至磊显然被问倒了。
爱?他爱阿敏?还不可能这么快发生吧?他只不过是冲口说出一个随便打发萝娜的理由罢了,他只不过是爱逗她,爱看她气炸时的俏模样,不喜欢看见地忧郁、愁眉苦脸的样子,那会让他很不好受;他更不喜欢她离开地,那种感觉像是失去珍宝般的难受除去这些,应该不会有什么了吧?可他心底却有种从没有过的踏实感,仿佛是从那丫头进驻他的心开始。啊!难道他的心
萝娜很满意看到袁至磊困惑不解的表情。一来,她还没有失去机会;二来,那丫头在他心里还算不上分量。也就是说,她大可慢慢来,欲速则不逵。她可不要平白失去到手的金龟婿,尤其是败给那个什么都不如她的丫头,有失她的颜面。
“好了,好了,威利,我们不要再谈那些了,我”
她话未说完,就被破门而入的阿敏吓了一跳,随即示威地更搂紧贴近袁至磊,近到整个上半身找不到一点空隙。
站在原地的阿敏倏地刷白了脸。她只离开了一下子,他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找人陪伴。说来好笑,从见了那姓袁的与那女人似乎交情匪浅,就让她想忘也忘不掉;也不知自个儿是著了什么鹰,竟想问清楚她与他是否真有一腿?虽然问他本人会更清楚,但不知怎么地就是难以启齿,尤其此刻他们两人搂得紧紧的,让她好生妒意。
妒意?她从小到大没有这般吃醋的感觉呀,难不成那是人家所说的,怕那女人抢了她饭碗,没了衣食父母,所以就厌恶她?不管了,一定是这样没错。
她用从没有过的轻蔑淡淡地瞥了袁至磊一眼,转头对著那女人说:“真是稀客,什么风把你从b栋吹过来啊?不是号称自己是‘上班不言私,下班不谈公’的吗?这会儿倒是八风吹不动,淫字过江来?”她指桑骂槐。
眼前这个女人波大无脑,有疯狂的采购欲,讲究名牌却无品味,最擅长招蜂引蝶、争风吃醋,设计女人、勾引男人,谁要是爱上这种女人,表示自己也相去无几了。
袁至磊推开萝娜!用足以冰冻三尺的冷峻语气说:“最好别再让我在上班时间遇到你,否则难保你这工作不会飞掉。”
萝娜站起身,忿忿地扫了一眼阿敏,又怨恨地看了眼背对著她的袁至磊,拂袖而去。
袁至磊见阿敏也正要离去二个箭步闪至她身后一把圈住她,把门给反锁起来。
“好浓的醋意啊!丫头!吃醋了?小女孩倩窦初开了?”他似笑非笑的盯视她。
这回她可吓呆了,非仅如此,那脸蛋还如火烧般的通红起来。
“你你在说什么?谁吃醋了?纯粹私人恩怨,别把你的事往我身上揽。”她差点咬到舌头。
谁知袁至磊二话不说便轻啄起她的小嘴,低头瞧见那丫头倒也不抗拒!反而羞涩的红了脸,当下心情不自禁的又凑上去与地反覆舌战。他吻上了瘾,不觉热烈探索,只想将她融为自己的一部分。
阿敏全没了主张,四肢软软的不胜支撑身子,要不是他有力的拥住她,只怕现在她已是软泥一片的瘫在地上了。她又觉得好奇,这个吻跟以前他强行占吻不一样,她感觉这个吻充满柔情蜜意,一瞬间,他们的心是如此接近,不再陌生,先前的气恼也一扫而空,她有些恍忽了
袁至磊看着她粉嫩的瓜子脸白里透红,此刻正娇羞的埋在他怀里。
阿敏觉得两片唇瓣正热辣辣的又肿又痛,见他抬起自己下巴像没事的人一般,不觉对他结出一抹绝色的笑容,惹得他痴然相视。
“咳!咳!”两声干咳忽地响起。
阿敏像做坏事被逮到一样,羞赧的偏过头去。
“小马,你怎么进来的?”袁至磊皱眉沉声问。
“圣人──你忘了我有钥匙?”马少?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你们也真奇怪!不是亲嘴就是吵嘴,一是一,二是二,不可以不三不四,奉劝你生活至少要五音六律!不可以乱七八糟,综合以上各点,便可以十拿九稳。”
“安排的事进行得如何了?”袁至磊才不甩他那一套。
“少昀自愿委身下教,先说好,我可是随口一提,谁知他老人家这么热忱?别怨恨的看我,我老弟的资质是没话说,教个大学生都绰绰有余了。说实在的,要他从启蒙教育开始教起,真是埋没人才,哈!尤其是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真难笑。”阿敏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
“好吧!少昀的能力我最清楚不过了,就这样决定,没事快滚!”
马少?识趣的走了出去,还不忘回头“啧啧”出声调侃袁至磊。
“丫头,说!前几天的厕所是怎么一回事?”他板起面孔。
“什么?哪有?我不过打开了马桶水箱盖子,看看里边有何宝物而已。真扫兴!那里面除了水,就是一些零零落落的玩意儿,所以我一看到那个瓶子,就把吃剩的苹果塞进去了嘛!”她无辜地低垂著头。
“但是我用力一压,竟榨出苹果汁”本来他是要好好责备她,但看她颇有悔改之意,也不忍心再火上加油。
阿敏正想解释原因,偷偷抬起头瞥了他一眼,见他也正瞧着自己,不禁红了红脸,忙不迭地又将头垂了下来。他做啥用这般古里古怪的眼神拿她看?她又没坏到把马桶坐烂,只不过让家里的浴室维修一星期罢了。
袁至磊回过神,见阿敏低垂著头,一张俏脸染满红晕,流露十足娇俏媚态,惹人心怜,他又岂会让她受半丝委屈?
他凡事替她打点张罗,就只望她能活得幸福,不要离开他;尤其震惊地发现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竟能牵动他冰封已久的心弦后,只怕将来他更不能让她离开他,一步也不能!
是夜,阿敏无聊地尝向墙上的钟,一会儿望向深锁的大门,一会儿来回踱步。
说好今天马少昀要来家教,袁至磊会提早下班回家陪她,其实他是不放心让阿敏与另一陌生男子共处一室,不是他信不过少昀的人格,实在是怕他正课不上,技著好奇心过重的阿敏到处玩耍,况且他是请他来当家教,不是来当保母的,所以他要少昀先护送阿敏回家,待他工作告一段落后再赶回去。
“阿敏,拜托你坐下来好吗?专心把眼光调回课本上,别三分钟就站起来绕桌子一圈可不可以?”
马少昀他早就从他老哥那儿打听到阿敏的一切!包括身世、奇遇,现在他更佩服这奇女子了。要不是他有先见之明,跟老哥提起过他遇上个怪胎,再让老哥全盘托出,然后运用脑筋串连一下,便得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费吹灰之力便幸运地踏出成功的第一步;但他也仅守本分,上课归上课,下课便是他灵活运用的时间,这一点他倒是比阿敏更清楚。
“说好一下班就回来的,到现在连个影儿都不见,八成忘了要回来了”阿敏抱怨的咕哝著。
她不明白为何她的思绪老爱在袁至磊身上打转?她应该是很讨厌他才是,至于为何应该讨厌他,她心底也摸不出个准儿、说不出所以然来;总之,如果不是喜欢!那就是讨厌了。她才不管他待她好或不好,但回想起几天前他拥吻著她,她的脸蛋就忍不住泛红
虽然她不明白为何自己不若先前那般厌恶他,反正就是会担心他,这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嘛,可是为什么不若地和那群兄弟们的感情呢?他为什么总会出奇不意的撼动她?不管了,关心还须要有理由吗?
马少昀静静地沉醉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他爱看她变化多端的表情,可以一下子脸红,一下子生气,一下子又沉下脸来,他看得正出神,却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阿敏正在解他胸前衬衫的钮扣,没经过他的允许便大胆的动了手。
马少昀一双眼剩得凸凸的,帅气的脸上写满讶异。
“你你在干什么?”他好奇地问,并不阻止。
“你有眼睛自己不会看,当然是帮你脱衣服喽!”
“为什么?”他轻笑。
“因为”阿敏忽然抓住他领子,恶声恶气说:“你还欠我一场脱衣秀,怎么?想要赖?告诉你,别看我一个弱女子好欺负,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吧?”
他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难不成她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瞧她一脸认真的,她当真不知男人全身脱光会是在什么时候?她大天真无邪、大善良无害了吧?平常只消他看一眼女孩子,就会让那些女孩子哇哇大叫,大喊三天睡不著觉,害羞地躲在一旁偷笑,岂料这小丫头竟不吃他那一套?
“你到底脱是不脱?”阿敏不悦地扁扁嘴。
“好!要我脱可以,但只有我一个人表演是不够精采的,有没有兴趣一起玩?”他利诱兼拐骗。
“怎么玩?”她两眼晶亮了起来,高兴地抓著地的手。
“我们来猜拳,输的人就得脱一件,直到脱光为止,如何?”他嘴角浮起一抹邪笑,心想:谅她也不敢。
“好啊!好啊!太刺激了!”她拍手叫好。
“好这可是你说的,愿赌服输。”
马少昀两、三下便脱了第一件上衣,乐得阿敏又拍手又叫脱的,根本没个女孩子样,圣女贞德要是地下有知,肯定会跳上来大骂她的泼妇行径。
虽然没几下马少昀就脱得精光,但后面阿敏可就输得一败涂地,要不是她先赊著,只怕她还欠他一层皮。
“丫头,前头是要你开心一下,暂时让你占上风,现在你可欠我一屁股债了。干脆点!全部脱下来吧!”他哈哈大笑。
“别笑得那么淫荡,谁教你要老千,我出布,你就故意出剪刀,害我全输。”她故意拖延时间。
“少来那一套,两个人玩,没有其中一个人轮,哪还叫游戏啊?你是要我动手,还是自动自发?最好不要让我动手,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不会把你的衣服扯们。”他愈说愈起劲。
阿敏知道自己逞英雄的后果是什么下场了。她无可奈何地脱下了第一件,到了第二件,她抬起头,不好意思地问:
“打个商量,你把头侧过去一点点,可好?”
“不好。我都示范过一次了,你还磨蹭什么?”马少昀忍住笑,紧抿著嘴不想坏了好事。
见他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阿敏气愤地脱下来,直到只剩最后一件,她还存著希望的瞄了瞄他。
他挑了挑一双剑眉!嘴角眼底全是笑意,双臂环胸半靠在沙发上,那表情可比他哥哥更“搞怪”!现在的他可真真正正是马少昀,不是马少?。她现在可搞清楚了,马少?沉稳内敛,又多了分热忱、诚恳;而马少昀意气风发、桀骜不驯外,还多了分特有的轻佻。瞧他一脸馋相,流口水还勾芡,真是一只道道地地的色狼!
她暗叹自己遇人不淑,看破地一颗一颗解下钮扣,没待解完,一个怒吼声响彻云霄。这人不是谁,正是开门刚进客厅的袁至磊。
“这是干什么?”他愤怒的看着散落一地的衣物,再抬头看光著上身和衣著不整的阿敏,那股怒气更提高千万倍,气炸得瞪著对视而坐的男女。
阿敏倒也识时务,一溜烟跑到袁至磊的身后,对马少昀又挤眉弄眼又吐舌扮鬼脸的,但马少昀在这情况下,哪还笑得出来?
阿敏开始哭丧著脸,指住脸哽咽道:“他他想欺负我,把我身上衣服剥光,幸好你回来了,要不然”她哭得更凶了。
“马少昀”袁至磊眉头纠结,拳头紧握,眼底泛起肃杀之气。纵然少昀是自己哥儿们,但要是敢动阿敏一根寒毛,他才不管对方是不是天王老子,他一概六亲不认,他绝不会让对方好过,但看在他是自己哥儿们!也许会考虑让他留个全尸。
“老哥,拜托!是什么蒙蔽了你的判断力?你进来时没看到她正自动解著钮扣吗?要是我强行占有,她哪还会完好如初?她全身早已伤痕累累,衣服破破烂烂了。对了,你有没有兴趣观看本年度最下九流的脱衣秀啊?”他穿好衣服,不忘调侃一番。
“少昀你先回去。记住!不准再玩这种把戏,不然可别怪我没有好好‘友爱”你。”袁至磊双目炯然的盯视著阿敏,看来她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老哥,不要对阿敏动粗,是我不好?不该拖她下海,你就”他不忍心的说著。
“不送了,门在那边。”他还是盯著阿敏,马少昀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马少昀看了阿敏一眼,愧疚的走了出去。
他打开车门,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老哥这么在乎阿敏呢?打从他认识他开始,就没见过老哥跟哪个女人扯上过关系,老哥大可在女人堆里处之泰然,应万变而自个不变,他也可以不理会那些女人,但偏偏就特别重视那丫头。他身为男人,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了是什么滋味!而他老哥刚刚都快把他给宰了,若不是与他建立深厚的友谊及良好的修养下,恐怕他今天不会活著走出这幢房子。老哥为何收留阿敏呢?他有待查证,目前,他最害怕的是与自己哥儿们抢女人,他是有心想追求她的,他从没那么认真过,那么他要如何不使友情变质而夺得爱情呢?他头痛了
袁至磊怒目喷火的盯著阿敏,散发的怒气让她不寒而栗。地暗自兄叫衰,千怪万怪,都怪那马少昀害她偷尝禁果,现在却由她一人受罪,他竟夹著尾巴逃走,气死人了!
本以为会挨一顿鞭打,所以她闭著眼睛很勇敢地道:“来吧!但你要打轻一点。”长病不如短痛!她认了。等了一会儿,久久不见乱拳落下,她睁开一只眼,看见他正脱下外套,不解地问:“你也想玩吗?”语毕,她后悔脱口而出的话,瞧他正狠狠地用眼睛骂她无知,但一件大衣还是细心的披在她身上。
阿敏不由得羞愧的低垂著头,好歹她也知道不好意思。
“你真让我不能放心,我才有事耽搁了一下,你就给我‘红杏出墙”你难道不知道你全身光溜溜后会发生什么事?这对男人的自制力是多么艰钜的考验啊!今天还好是少昀,换做是别的男人!恐怕你就逃不了了。我简直无法想像你刚才的行为是多么不庄重!你知不知道我看了有什么感觉?我误以为少昀欺负了你,谁知你也参与其中,玩得不亦乐乎?”袁至磊黯然哑声道。
阿敏知道是她错了,他是真的很生气了,但是有什么事比回家还重要的?八成他又找借口搪塞,她倒要问问。
“可是,你自个儿答应过我,一下班就回家的,还好意思让我独守空闺、对窗独望。”她不满的嘟嘟小嘴。
“好的不学,净学些乱七八糟的辞。接著,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无聊到只能弹弹琴、刺刺绣、种种花、养养鸟吧?做错事还敢理直气壮!嗯?”
“君子无入而不自得嘛!”她的国文造诣可是她这几天勤加练习的,指望有朝一日能与他一争长短,比个高下。
好啊!这丫头倒是先声夺人,可以,要对对子,他也不是泛泛之辈。
“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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