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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取来剪刀、纱布、金疮药和消炎药水,把所有关心则乱的兄弟们统统撵出营帐,并严令他们不得打扰,然后闭紧帐门,对半躺在榻上的杜鸢说道:“我让你退回去,你就是不听,受伤了吧!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躺倒让我给你上药!”
杜鸢非常不配合地捂着伤处,扭扭捏捏地不愿意让我看,更别说让我给她上药了。
我感到非常头疼——杜鸢你好歹已经是我的老婆了,彼此都已经有了极为深入的了解,身子都已经看光光了,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哪还有时间在那里害羞!更何况,在做大家都爱做的事情的时候,也没见到杜鸢害羞过啊!
因此我得出一个结论——女人是世界上最矛盾的动物
当然了,我不会任由杜鸢这般扭扭捏捏的,掰开她遮遮掩掩的手,剪开伤处的衣襟,在她已经缓缓止住血的伤口上涂抹一些具有消炎作用的药水,虽然我此时此刻只有为她疗伤的念头,可是伤到那个地方,我的手又是那样的温柔(唉,我自己都想吐),杜鸢不可避免地开始起反应,她起了反应,也就由不得我起不起反应了
万事大吉之后,我轻轻抚摸着杜鸢缠上一圈厚厚纱布的胸脯,笑道:“鸢儿,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缠着这么一大圈,现在似乎又回到起点了。”
杜鸢不满意地撅起小嘴,轻声说道:“夫君,你又取笑我!”
我轻轻拍打一下她的小屁股,笑着说:“好了,别撒娇了!为夫还得研究军情呢!”
杜鸢点着头,不再腻在我身边,说声“我帮你拿些吃的来。”便出帐去了,我则摊开刚刚绘制出来秦巴山旱寨地形图,仔细地研究起来。
今天白天的一番激战,虽然我并没有在樊朔的地盘上占得什么大便宜,但是却成功地把化装成水匪模样的鲁予、杜文、吴建三人和那二十几个弟兄安插进了水匪的旱寨之中,当时我单刀匹马闯入水匪阵中,杀得匪众鬼哭狼嚎、四下逃窜之时,鲁予他们非常准确无误地在其他兄弟的掩护下混进了匪众之中,跟在樊朔屁股后面一块儿进了水匪旱寨。
根据事先的约定,只等今夜四更天他们在水匪寨中点火为号,我便带着猛虎营和猎隼营的弟兄们杀进去,毁掉樊朔苦心经营多年的秦巴山大寨!
“夫君!饿了吧,快些吃点东西吧!”杜鸢捧着一个食盘,走进营帐,打断了我的思绪
当晚,又是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老天爷非常给咱面子,三更天时分,我带着猛虎营和猎隼营的弟兄饱食一顿,悄悄上路了。
鲁予他们也没有让我们等太久,大约四更天时分,一向守卫严密的秦巴山旱寨之中突然人声鼎沸起来,几道火光从营区各处冲天而起,映得满营寨四处奔走的黑压压的人脑袋,显得分外分明、惹眼。
“时机已到,大家一起上!”我大叫一声,众兄弟齐声响应,我拍马舞刀,率先冲出,猛虎营和猎隼营左、中、右三路配合,形成一个“u”形战队,紧跟在我身后,向着水匪旱寨的正门冲去,火光之中,只见两个身影犹如黑色的闪电,冲到寨门之前,用极其迅疾的手法,刺死了守门的水匪,打开了正门。
这两人正是杜文和吴建,我知道他们已经得手,就等着我们冲进寨中进行进一步的剿杀,当即下令道:“众兄弟奋勇向前!剿除水匪,活拿樊朔!”
我终于见识到亮剑中所谓“嗷嗷叫”的士兵是什么样子的了。
潘定国和李筑这两个分别在猎隼营、猛虎营担任头领的家伙在我的印象里,一直是两个沉稳冷静、智勇兼备的好士兵,但是现在我眼中的两位,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潘定国丝毫没有把猎隼营是猛虎营的侧翼护卫队的事实放在心上,他和苏综、卫宛两位副头领带着猎隼营四百多位兄弟把猛虎营抛在了身后,一马当先地冲进了水匪旱寨的中军所在,李筑、张珇、周瑞三个猛虎营的头领见猎隼营已经冲进去了,顾不得别的,也“嗷嗷”叫着冲击着水匪残卒,杀得不亦乐乎。
真是伤脑筋,平日里实在是太偏袒这些家伙了,我也管不了那许多了,挥着金刀四下截杀水匪败兵,一时间整个寨内人声鼎沸,火光、剑影,甚是热闹。
正砍杀间,突见前方有一人一骑带着几个残存的水匪步卒突破猛虎、猎隼两大阵营的层层围困,向寨门外突围而走,正是樊朔,我大吼一声:“樊朔小儿,大将魏延在此,快快下马受死!”
樊朔抬头来看,见到是我挡在他面前,吓得神色大变,正要掉转马头向别处逃窜,他身后的数名水匪步卒突然发难,两人上前,抱住樊朔坐骑的后腿,用力一掀,那匹数百斤的马嘶鸣一声,翻倒在地,樊朔猝不及防,重重摔落在地,三尖两刃刀也脱了手,一名步卒上前,取出狼牙军刀,架在意欲反击的樊朔颈上,樊朔立刻老实了,余下的几个步卒上前来,将樊朔捆了。原来他们正是鲁予带着几个狡狐营的兄弟假扮的,寻找时机,正好生擒了樊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