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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该回头,然而
他脑子里浮现半年多前在早餐店里,乔可南说:“如果连一个想掏心掏肺对他好的人都没有,活着干什么?”
那句话在刹那间戳进他心底:是啊,活着干么?章茗雨:“我一个女人家,不懂你们想追求的东西,只是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有意思吗?他开心吗?难道现在他不是应该充满干劲吗?一旦市长辅选成功,剩下的立委职缺就是他的,和章茗雨的婚姻会巩固他在政党里的地位,一切分明都在他的计画安排里,为何现今他会这般空虚?空虚得,四周有风吹过,贯穿过他的魂灵,他觉得冷。椎心刺骨的冷。
“我要是那人肯定恨死你了,真心爱的人不要,为了莫须有的权力宁可和不爱的人结婚,恶心。”
恶心是啊,那人也说他恶心。他忆起乔可南两度看他的眼神,那般地冰冷、绝决没有情绪,想起两人曾经分享同一颗鸡蛋,想起那人不顾自身寒冷,将冰冻的他抱入怀里,想起很多很多,甜蜜深邃得几乎掩盖了他小时候被人抛弃,受到排挤的不公平遭遇。
于是这一瞬,在足以灼烧肺腔的烟雾缭绕里,他茫茫灼痛了心,却深知自己无法回头──只因回首,一片苍茫。
如同背水的死士,无路可退。他绝望地阖上了眼,忽然不懂自己的人生,还有什么可盼、可拚了。
乔可南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不能真的一辈子窝宅不出,世界很美好,鸟语花香,他终究得跨出去迎接阳光小草跟小花,偏偏和陆洐之的不期而遇,又打消了他面对人间的念头。干脆出国玩玩好了。乔可南逛了一圈旅游网页,他惹不起,至少还躲得起。
过了一星期,乔可南正想要不要用碟仙决定去处的时候,菊花黑敲他了:“呐呐,你想不想去美国玩?”joke男:“蛤?”
菊花黑:“你记不记得瓶子?”瓶子,以前gay板的风云人物之一,乔可南板聚时见过他几面,他的腻称跟盗墓笔记的闷油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纯粹只是名字里有个平字,外加他是他母亲的拖油瓶,以此自娱而来。
这瓶子也是圈内的一大传奇,先前轰轰烈烈地跟交往十年的渣攻分了,渣攻苦苦追回,瓶子理都不理,大家本以为他会沉寂一段时日,没料居然浩浩荡荡跑去美国嫁人──是滴,嫁人,据说嫁给了他的竹马竹马,两人在纽约登记结婚,过着幸福快乐的夫夫日子。
总之一句话:非常神奇。乔可南去拿了一包虾味仙打开,边吃边问:“瓶子怎么了?”菊花黑:“瓶子说,他认识一个美国朋友,对方也是同志,那人一直很想娶个华人男妻,目前正在积极徵婚。”
华人男妻这世道真是猎奇了。joke男:“然后?”菊花黑:“然后他偶然看了以前瓶子在板聚拍的照片,对你一眼钟情,希望你能以结婚为前提去美国跟他
嗯,相个亲。当然,包食宿跟机票。”喀啦。乔可南嘴里的虾味仙掉了。菊花黑:“附带一提,那人的身家财产大约是这样。”菊花黑敲了一串零,乔可南看得眼睛都直了。
“所以乔小受,就决定是你了。”菊花黑热血道:“上吧,为台湾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