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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
顺着楼文清，宁云看到了文清手中的破画，怪不得刚才听到羽儿喊“别撕”，原来如此。
宁云揽过江羽的肩，笑着安慰道：“是文清姐姐不小心弄破了你的画吗？不要紧，再画一幅就是了。来，让姐姐看看画得怎么样。”
说着她就轻轻地拉着江羽，一同向案台边的文清走去。
嗯，第二种假设排除。原来，这画像真是楼文清自己画的啊，江羽至少弄明白了一点。
见宁云来索画，楼文清她自然是不肯的，更是把已经撕成几片的纸揉成了一团。
这出乎意料的动作，看得宁云有点头皮发麻。看来是姐弟两人有什么误会，闹矛盾了，她心里如是想，可是吃饭时还是好好的呢。
带着纸团，文清出去了，书房里就剩下那对“姐弟”。
“羽儿，你是不是惹你文清姐姐生气了？”宁云起先是一如平时那般和颜悦色。
后来一想，觉得这事不对，文清这样的人，如果跟羽儿一个孩子过不去，那会是什么事情？
能让文清去撕一个孩子的画——宁云也凌乱了，她实在是想不出那个场面，不过，刚才揉纸团的狠样她确实是见识过了。
“我没有。”江羽有些委屈地说道。
“还说没有，不能说谎话。”
宁云这才觉得事态严重了，孩子还学会说谎了，怎么办？看来这段时间自己病着，对他疏于教育了。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不能坏在自己手里，不然怎么对得起父亲，怎么对得起羽儿那还未曾找到的家人。
“你文清姐姐是极好的人，若不是你过分调皮，惹恼她了，她何至于此……”宁云端正了自己的态度，严肃地说道。
见宁云都怀疑自己说谎了，江羽只得说出半个真相道：“画是她自己画的，撕也是她自己撕的，我只是看到而已。”
什么？宁云又惊到了，今天还真是怪事连连。
“当真如此？”
“千真万确！”
见江羽神色凌然，完全不像说谎的样子，宁云就信了。更何况，比起之前的猜测，她潜意识里当然更愿意相信这个。
“那她为什么要撕自己的画呢？”宁云一半是问江羽，一半也是自问。
“也许她觉得自己画得没我好，被我看到了，不好意思了吧。”江羽揣摩着一个真正的小孩子应该有什么样心思，然后模仿着说出来。
“胡说，你文清姐姐可是素有才女之名，何况这名大部分就是出自她的画技。”江羽天的真样子让宁云忍俊不禁，她伸出纤纤素手，拿一根手指滑过江羽的脸，笑着说道，“说她画得没你好？羽儿你羞不羞？”
江羽小孩子细腻有弹性的皮肤，被这柔若无骨的手指滑过。这种感觉，让她神驰，想起了某品牌巧克力的广告词——牛奶香浓，丝般感受；更多丝滑感受，更多愉悦惊喜。
现在她忽然就好想吃巧克力，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事，还不如想着山珍海味来得现实。
宁云还是对那遭遇悲惨的画有点好奇，问江羽道：“你文清姐姐画了什么？”
“哦，是一幅花鸟。”这世的江羽说假话是越来越溜了，不过这也是她早就想好的答案，她估计着宁云会问。果然，还得有备无患啊。
“花鸟，难道是觉得画败了，不好意思拿出来？”江羽感叹道，“确实，她这个人，对自己要求太高，这样很累的。”
江羽肚子里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但是又不好意思。这问题既然今天又冒出来了，要么问问宁姐姐？
唉，算了，今天这日子不好，还是改天吧。
幸好，下午都各有各的事情，没见面，倒是免去了尴尬。
但是晚饭时间还得面对啊，江羽想想都尴尬得嘴巴嘶嘶作响。也巧，翁家小姑娘萍儿又过来了。
“钱叔——”她快乐地叫道：“你今天晚饭到我们家里去吃哦，爹娘让我过来请你的。嗯，你让你姐姐今天晚饭少烧点。”
哦，不错唉，江羽正在愁晚饭桌上的尴尬呢，没想到还会来这个事情。换以前，她是不太爱互相走动请吃的，今天却是有点兴趣了。
不过为什么请她来吃饭呢，难道是她们家房子破后在江羽家吃过饭，然后回请吗？那为什么单叫上自己，不请宁云她们呢？
“你家有什么好事吗？为什么请我去吃饭呀？”对于萍儿这种小孩子，心里想什么，直接问出来就行，做人可以很真实，江羽倒是挺爱跟她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