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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车上，季可凡挣扎良久，还是打开了微博——她想看看，黑她的通稿到底能写成什么样子。
果然，热搜榜上，#论一个游戏女主播的上位史#、#凌云茶艺大师#等无中生有、博人眼球的话题高居不下。
随意点开一篇营销号的帖子，长长的一千字小作文，浏览下来，大致意思就是：据圈内人爆料称，最近热度很高的某游戏女主播，因为傍上了某著名卫视的当家男主持，获得了不少娱乐圈资源，目前准备放弃游戏主播一行，转战娱乐圈长期发展。
她冷笑着退出来，点进另一篇热搜文章，文章里写道：据凌云的同公司签约主播爆料，曾经在某次一起拍摄的过程中，发现她在工作人员已经提前叮嘱的情况下，依然擅自进入vip男宾休息间，上位心思昭然若揭，为人所不齿。且表面上好相处，实际上却与同公司搭档不睦，暗地里争抢c位与拍摄服装。
她冷笑得更厉害了。
呵呵，我去你丫的上位史！去你丫的茶艺大师！
点开评论，果然，风向已经完全跑偏了。
【早就觉得她不简单了。】
【果然，没有什么意外走红，心机绿茶简直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啊】
【游戏打得再好也没用，人品居然这么差，可以说是毫无底线了。】
【感觉既然是同公司旗下的爆料，那估计**不离十了，连同事都受不了她，可见是真的讨人厌。】
【某著名卫视是水果台吧？男主持是yc吧？/机智】
【楼上的，当心被封号，懂得都懂。/奸笑】
【别的不说，但是她的颜真的能打，大家没必要对美女这么苛刻吧？】
【绿茶去死绿茶去死绿茶去死……】
【抱走子言。评论区麻烦别什么事都带上我们哥哥行吗？代言都是公司接的，艺人自己又不能作主！】
【他们好像已经在拍代言照了。想到这个女的以后要出现在《末日》游戏开屏页就很难受，不想玩了……】
【这波一搞，《末日》会不会取消代言合作啊？要是我的话宁可违约赔钱，也不能让这样的人影响游戏形象。】
季可凡单指划着手机屏幕一直往下翻，觉得自己真是受虐狂，评论区几乎没有一句好话，她还能坚持一路看下来。
冷着脸翻到一半，林林的电话突然打进来。她接起。
“喂，可凡，你在干嘛？”
“看微博评论是怎么骂我的。”
“……”谢云林满头黑线，劝阻道：“大姐，你看那玩意干嘛，wendy那边今晚召开紧急公关会议，公关部都在加班，已经在处理了，这次的黑通稿绝对是有预谋的，不知道是惹到哪家同行了，他们正在排查。听我的，你最近先把微博卸载一段时间，乖。”
“没事，我只是想看看，他们到底能骂得多难听。”季可凡冷静地回复，听起来情绪十分稳定。
“你是不是想不开啊，你干点什么不好，键盘侠是没有底线的，你别给自己添堵。我一会儿到你家楼下，一起出来喝酒，换换心情。”
“你今晚不直播？今天可是周五。”
“都什么时候了，我现在上直播，一开评论区，弹幕能有好话？wendy让我停播一天，今晚先避避风头。你准备准备，20分钟后下楼！”
“……行吧。”
很快，二人便找了个熟悉的音乐酒吧，挑了个靠里的位置，点了两杯tequilabomb，静静听着台上乐队演出。主唱是个女孩儿，带着低沉的烟嗓，唱抒情歌，娓娓道来。【1】 【6】 【6】 【小】 【说】
两人听了一个多小时，中场休息，音乐刚停下来，酒吧有些安静，稀稀疏疏的客人分布在各个角落的卡座和散桌上。季可凡觉得有些无聊，下意识地打开手机。
“来，手机给我。”谢云林朝她伸手。
季可凡不解，但还是解锁递给她。谢云林一顿操作，十秒后还给她。
“我把你的微博卸了。后续有什么消息，由本小姐实时播报给你，其他的细节你不用操心。”
季可凡摇头，无奈地看她：“这不是自欺欺人吗？我不听不看，他们就不骂了？”
“可凡，不听不看是你的决定，当然无法影响别人，但是，人的精力和情感是有限的，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你永远无法让所有人满意，那为什么不先让自己舒服呢？”
季可凡静静地听她说话。终于叹了口气：“好吧，谢老师，感谢你的点拨，小女子受教了，”她朝她作揖，然后不爽道：“以前写网文都没受过这么多气，我现在终于知道网文圈的读者有多仁慈了……”
“好啦，出来喝酒就开心些，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服务员，twomoreshots!”
季可凡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江铎。
她吓得反盖住屏幕，不自然地站起来：“林林，这儿太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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