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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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瑟的冬天悄然而至，到处都是灰蒙蒙的，我的心也成了黄褐色。一个人蜷曲室内，满心的凄凉，却没有想哭想说的欲望。电脑里缓缓传出缠绵悱恻的曲子，感觉象是有一根柔韧的细绳在把自己紧紧地捆绑。

    冲着镜子中的自己淡淡地笑笑，感觉脸上的笑容离心情好远。习惯见人就笑，可是自己总感觉笑容是即时挂到脸上的，笑声也好像是一种干笑。每天都试图把自己打扮的漂亮灿烂，自己问自己为谁美丽让谁看时，却是一脸的尴尬。

    把自己的心扔在风里，看心象气球一样越飘越远，没有任何感觉，仿佛与自己无关。把自己的躯体塞进被窝里，我恋上了睡眠，却，不想做梦。

    每天都在做梦，身不由己。梦里，自己为点芝麻小事而大哭大闹。惊醒之后，恍惚中感觉梦中情景犹如隔世。已经不记得有多长时间了，面对一切，都不会大吵大闹，习惯沉静隐忍地无言面对。

    想起孩童时欢快的时光，想起父亲大而有力的手，一切都是陈年黑白照片的颜色，让人回味无穷，却又感觉一切空空。昨日，在饭店吃饭突然碰到已经多年不见的哥——父亲生前特别宠爱的徒弟，看着他的身影，恍若看到父亲的身影，竟然想哭。

    村里的大妈说，村里谁家办红白喜事的时候，她从不参加，因为她丈夫爱酗酒，酒后又经常撒酒疯，她不想看自己丈夫在人家的宴席上醉酒闹事，干脆就什么场合也不参加，宁可让大家笑话自己不懂事。那一刻，我想着丈夫一次次酒醉后的情景，忍不住泪如雨下，掩面而泣。

    渴望，有朝一日，能一笔一纸走天涯，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可是，我却知道这份渴望犹如镜月水花。看着图片中小山村里的老夫老妻，相扶相携，清贫度日，静谧和谐，竟，无限神往。

    央子说：“我无数次的幻想那种不期而遇的情景，幻想你会以怎样的热情驱散我一路的孤独；会以怎样的风情淹没我无助的期待；会以怎样的柔情点燃我内心的狂热。”看着这些滚烫的字眼，我温柔的笑。央子又说：“有些人不去聚，是因为他们一眼看穿了聚过、笑过、欣喜过后的落寞。”我说：“如我！”

    flash中，峭壁上的一枝花在风中飘摇。静静地注视着花儿，没有赞誉，没有怜惜，没有要靠近抚慰的欲望，也没有甩手而去的举止。花儿有花儿的生活，我有我的轨道，花儿之于我，飘渺空幻，我之于花儿，毫不相干。又，感觉与花儿惺惺相惜，恍若对方就是另一个自己。遥遥相望，无语而笑，一默千年。

    知道心手相牵就会有温暖传递，却，把双手抱在胸前，拒绝了所有伸向自己的手。不是厌恶谁，而是没有靠近任何人的欲望。不是不相信谁，而是自己的心已结冰。在自己周围筑起一座高高的墙，我拒人千里，置自己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