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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可能啊,我很清楚此人的目的是为了让我跟小七决裂,只是薛亦珍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呢?想来想去恐怕只有一种可能性了,薛亦珍是莫老大极为信任的情妇,在薛亦珍家里的屏风后面我已经见识过莫老大在薛亦珍面前流露出的那种胆怯,薛亦珍是莫老大的一个港湾,莫老大把什么心事都跟薛亦珍,薛亦珍与其是莫老大的情妇,倒不如是莫老大心灵和精神上的安慰和支柱,莫老大也会把许多重要的东西交给薛亦珍来保管,就像王伟民也懂得把贪污的钱款用老婆的账号来掩饰是一个道理。
这么一琢磨我就彻底明白了。首先这件事的起因是和尚在城北见到了我和姚可,这馊主意肯定也是他突发奇想想到的,因为姚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小七的女人,接着和尚再向莫老大请示要不要这么做,在得到了莫老大的同意以后就开始了实施,然后他就收集好资料,有了这些资料在手,莫老大随时都可以用来整我,而且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看着小七被激怒把我给咬死,这是莫老大作为应对我和南存国合作的最大筹码,所谓道高一尺就有魔高一丈,莫老大是个聪明的、会玩心计的黑帮老大,要不是我手中握着薛亦珍这条线,恐怕早就已经死在莫老大手上了。
想明白了一切之后我再次试着给薛亦珍打去了电话,这次薛亦珍接了。
“怎么?改变主意了?”薛亦珍露着嘲讽的语气问道。
“珍姐,你这是在要挟我了?”我皱了皱眉问道。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重要的是我需要你的身体,你是在我认识的男人当中,在身体上唯一能满足我要求的,而且你也知道我有性瘾,可以在生理和心理上你都比较了解我,除了你我找不到第二个了,我只是为了我自己。”薛亦珍直言道。
“珍姐,你不怕莫老大知道了?莫老大这么信任你。”我沉声道。
“我虽然是莫老大的情妇,但我早就对他失去了信心,我只做中间人不选任何一边站,我要满足自己罢了,人都是自私的。”薛亦珍道。
我和薛亦珍的关系也挺奇怪的,时而温和时而又充满了针对,但到底我已经彻底用身体征服了这个女人,否则她是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信息透露给我的。
“那好吧,不过你要等我跟南存国吃完饭,吃完饭我就立刻赶过去。”我道。
“那行,我做好了东西你晚一点来吃。”薛亦珍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这么一来我和小七之间决裂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就算和尚、莫老大了也不见得就能把我怎么样,只要姚可和我矢口否认小七根本就不会相信,就算小七相信也没有实质证据,我完全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莫老大和和尚上身,他们是故意挑拨我和小七之间的关系,想坐收渔人之利。至于是不是能处理好这件事就要看晚上和薛亦珍的见面,就要看我是不是能“陪”好薛亦珍了。
我吁了口气发动了车子往会友茶馆开去,当我到达茶馆的时候时间正好停留在了四点整,一切仿佛都被命运安排好了。
南存国此时正在门口焦急的等着我,见我的车子停下他连忙就迎了上来,我从后备箱里取出了那幅画。
“咦,挡风玻璃怎么裂了?”南存国疑惑的问道。
“路上出了点小事故,还好赶的及时,不然来晚了就失信了。”我笑道。
“乔国泰很不喜欢不守时的人,刚才我都急死了,还好你赶到了。”南存国顿了顿道:“你买的什么东西?”
“一幅画。”我道。
“谁的画?”南存国好奇的问道。
“好像是个叫唐达开的。”我道。
“唐达开的画你也买到了?!”南存国有些吃惊随后道:“我想找唐达开的画已经很久了,只是根本找不到,至于其它的也不好买,所以想来想去只好把华景酒店里我收藏的最后一坛道光二十五年给拿出来了,一会去酒店就有的喝了,来,让我看看不会是赝品。”
南存国着就夺走了我手中的卷轴。
“南哥真品、赝品你懂吗?”我不禁苦笑道。
“不懂也可以先看看啊。”南存国应道。
“别看了是真品,我从一个老专家手里买的,快进去吧,你不是乔国泰不喜欢不守时的人吗?”我拍了拍南存国道。
“对,赶紧的。”南存国收起了画就和我小跑着朝茶馆里跑去。
还是那间包间,还是那几个人。张春梅今天还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我一进包间就闻到了她身上那股略有些刺鼻的香水味。
“哎呀这过十五还要让各位来应邀不能跟家人团聚真过意不去啊。”乔国泰显得比第一次热情了不少,一边着还一边起身跟我和南存国握起了手。
“现在四点,我定了五点半的酒店包房一起吃饭,现在我们先喝点茶。”茶馆老板侯启亮起身示意我们落座。
坐下以后我立刻就把那幅画递到了乔国泰的面前道:“老乔先生过年的时候没有去拜访你,这个算是一点薄礼送给您,希望你不要觉得寒酸。”
乔国泰狐疑的接过了画然后展了开来,随着画一点点被展开乔国泰脸上也慢慢露出了兴奋的笑容,等画完全展开以后乔国泰一边惊讶的摇头一边示意我们围过去观看。
“你们瞧瞧这唐大师的真迹,这简直是南派水墨山水的经典之作啊,这散点透视法运用的简直是出神入化啊,啧啧啧。”乔国泰不禁对这幅画啧啧称奇,看样子乔国泰确实对字画很有研究,在评价这幅画的时候用了几个专业术语,反正我是没听懂,但也只好跟着大家一起点头。
“咦,老乔,这水墨画也分北派南派的吗?”侯启亮好奇的问道。
“那是当然,北方和南方的地势不同山水不同自然画风上也就形成了分派,北派以峰峦浑厚、关陕峻岭著称,南派则以江南水色、丘陵连绵著称,相比之下我更欣赏南派的江南水色清幽淡雅,平缓连绵的山峦映带,温润清净的草木泽生,素雅苍茫的水天一色,渔舟唱晚的自娱天趣,均象喻着另有一番天地。”乔国泰起来一套一套的,把我给听了个云山雾罩,不过他的好像很有意境似的。
“哎呀苏老弟啊,你这礼也有点太重了吧,老哥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太喜欢这幅南派唐达开的代表作了,这幅画你哪买的?”乔国泰眯起眼睛好奇的问道。
“通过一朋友买的。”我笑了笑应道。
“哦。”乔国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他笑着拍着我的肩膀道:“老弟,你送的这件礼物老哥很喜欢,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还你这个情了,我看这样吧如果你生意上有哪里老哥我帮得忙的,老哥又方便的话会尽量给予你方便的,到时候来跟老哥打个招呼。”
乔国泰竟然公开主动的跟我提出了报答,看来他真的是很喜欢这幅画,我偷偷看了南存国一眼,南存国向我使着眼神表示赞许。
“那那就谢谢老乔先生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句实话其实像乔国泰这样贪污的方式是最明智的,神不知鬼不觉,那些收现金、收房子的官员很不聪明,但也许金钱的诱惑本身就会让人失去理智。
乔国泰慢慢收起了画放到了一边又跟侯启亮寒暄了起来。
“侯老板,你不是要去香港看贺岁杯足球赛的吗?什么时候?”乔国泰问道。
“本来我是不想去的,但有支队伍的教练是我以前踢球时候的队友,又是好朋友,关系磨不开,所以只好答应了,大概后天就去了。”侯启亮一边洗茶一边回道。
“一个人吗?”乔国泰问道。
“是啊,我也想找个伴一起去,只是苦于找不到伴啊。”侯启亮笑呵呵的应道。
“我和春梅都已经上了年纪了就不陪你去了,你看这里还有两个大商人啊,他们应该都挺乐意陪你去的,不如你问问他们有没有时间吧。”乔国泰突然把问题抛给了我们。
“这两位日理万机也都是大忙人,哪有时间陪我这个闲人去啊哈哈。”侯启亮着就给我们倒上了茶。
乔国泰此时也把目光投向了我和南存国。
“我老婆几个月就要生了,这段时间我都在陪她,在加上公司这段时间也很忙,估计是没时间陪侯老板去了。”我笑着应道。
“你老婆是那个钢琴家吗?大概什么时候生啊?”南存国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
“是的,待产期是四月份。”我应道。
“那还几个月嘛早的很,我也琐事缠身没办法去,你就陪侯老板去看看也无妨嘛,还能认识一些现役球员,多认识几个各界名流对生意也是大有帮助的。”南存国道。
这南存国生怕让他去故意把我给抬了上去,搞的侯启亮和乔国泰都盯着我等待我的回答,我想了想既然已经搭上了乔国泰,他和侯启亮的关系这么好,如果扫了侯启亮的兴恐怕会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道:“那成吧我就陪侯老板去一趟。”
“哈哈,我有伴了,旅途不至于无聊了,真是太感谢苏老弟了。”侯启亮着就端起茶示意我喝。
“你们几个怎么把我晾在一边了啊。”张春梅此时有些不快的插了句。
“就是就是,差点把张姐给忘记了,再下赔不是了,不知道张姐这段时间都在忙啥呢?”南存国套起了近乎。
“我能忙啥啊,这段时间假期除了和你们在这里喝喝茶根本就没地方可去啊,以前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围着儿子转转,现在儿子也大了,都不让我在他身边转悠了,哎。”张春梅叹了口气眼睛向我瞟了过来。
我全身的汗毛一下就起来了,知道这老女人准是又想和我办事了,只是晚上还要陪薛亦珍,而且是非去不可的。
“是啊,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乔国泰也是摇着头感慨了一句,想必他是想起儿子乔民扬了。
我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间,这才一起离座准备去酒店吃饭。
其实跟他们聊天会很有收获,看似闲扯淡的聊天内容,实质上暗藏了许多的隐晦内容,有的涉及他们的隐私,有的则跟生意场、官场有联系,让我受益匪浅,也为我日后成为娱乐王国的掌权人打下了很好的基础,我给我们这样的喝茶方式定了个名字,叫做“四人会议”也正是因为跟他们成了朋友有了来往之后,我结交的朋友层次又迈入了一个新的圈子。
在华景酒店里,南存国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道光二十五年白酒,很快让好酒的侯启亮也是沉醉其中,乔国泰虽不很喜欢喝酒,但这样的好酒也让他爱不释手,酒过三巡推杯换盏,我克制着自己的酒量尽量少喝,毕竟薛亦珍那边还给我安排着一场。
跟乔国泰碰杯喝过酒后我就接到了薛亦珍的电话,此时手机上显示着九点了,我打了个招呼就到门口接起了电话,我在电话里告诉薛亦珍再给我半个小时,薛亦珍有些生气的挂掉了电话,我刚挂掉电话寻思着怎么才能尽快结束这场聚会赶去找薛亦珍的时候,有些微醉的张春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旁边了。
我愣了愣问道:“张姐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去上个洗手间。”张春梅冲我抛了个媚眼道。
我笑着点了点头打算先回包房里去,张春梅此时拉住了我含笑问道:“怎么老婆打个电话来就把你给吓成了这样?”
我又是尴尬的笑了笑。
“小苏,晚上陪陪张姐好吗?张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张春梅着就贴了上来。
我有些为难,但又不好什么,忽然我灵机一动道:“张姐,我老婆快要生了,她现在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你也看到了这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催我回去。”刚才张春梅无意中提醒了我趁早结束这场聚会的借口。
“怕什么,我老公还不是催我回去,但我告诉他我跟表哥在聚会谈官场的事情,他就没什么话可了,张姐好不容易逮住的机会可不能就这么错过了,我都能这么容易的找借口,你这个生意人难道不可以吗?你们生意人找借口更是容易,难道还要张姐教你不成?应酬两个字你不会吗?”张春梅边边一只手就滑到了墙上,然后轻轻的按到了我的屁股上使劲捏了捏。如果不是走廊里过往的人多,我想这饥渴的更年期女人恐怕手直接就会往我裆里的“武器”捏去了。
还容不得我解释,张春梅就道:“就这么定了,一会我洗手间回来就让他们散场,我可不想浪费了出来的时间。”
张春梅完又是捏了捏我结实的屁股,这才心满意足的往洗手间走去,望着她的背影我咽了口唾沫有些纠结,张春梅不能得罪,而薛亦珍那边也不能得罪,这下要怎么办才好,今晚我怕是要被这两个老女人玩死了。
我有些茫然的回到了包房里,然后纠结的坐了下来,虽然有了很好可以解散这次聚会的借口,但更大的难题是来自如何解决这两个都不能得罪的女人,难道要打车轮战?只是那样有点太吃不消了,薛亦珍那个女人欲望强大不好对付,稍有点松懈很可能就无法满足她,到时候拿不到我想要的东西就麻烦了。
我正在纠结的时候张春梅已经回来了,她一来就笑着对乔国泰道:“哥,已经九点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乔国泰想了想就点了点头提起包拿着画问道:“不知两位老弟的意见?”
“是不早了。”南存国也起身拿餐巾抹了抹嘴,他顿了顿问道:“今天是过节,不如我们再去苏总旗下的ktv开个包房唱唱歌怎么样?”
“算了算了,大家都喝了酒,本来就不好开车了。”张春梅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摆手了,就连个合适的理由也没有。
南存国也是个聪明人马上就向我望了过来,我也看了南存国一眼,南存国已经明白刚才我和张春梅都出去有问题了,于是笑道:“那既然这样我们就走吧,车子就停在这里,回头让司机过来开回去。”
就这么我跟着他们机械的往酒店外走去,就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接到了吴生荣的电话。
“你也太过分了,这过十五居然也这么晚不回来陪林珊。”吴生荣有些生气的道。
我正想自己在应酬喝了酒不好开车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话锋一转道:“我在应酬,刚喝完酒不能开车,你来接我吧,就在华景酒店。”
眼下我也顾不上许多了,先摆脱了张春梅再,在我看来至少吴生荣比张春梅要好摆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