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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有感情,并不是蛮横到不讲理的地步。
“我从小就没了父母,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没上过几年学,从小就是在社会上混大的,每当我出了事或者没饭吃的时候我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就是姨妈家里,无论多晚姨妈都会为满身是血的我打开门,在我眼中我早就把姨妈当成了我的妈妈,把仲凯当成了我的亲弟弟,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报这个仇。”骆驼慢慢低下了头来望着我狠狠道:“你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吗?”
我默不吭声望着骆驼喘着气,过了一会我才反问道:“你做混混不是同样也毁了不少的完整的家庭?”
“没错,我是横行霸道欺善怕恶,这都是这个社会教我这么做的,我身处的环境要生存就必须这么做,但我至少没有杀人!相反你们这些有钱人平时满嘴仁义,但对一条生命就像一只蚂蚁一样,想踩死就踩死,没有任何的顾虑。”骆驼道。
“我不是有钱人,我也是从草根做起来的,只能怪你表弟太贪心了,触及到了一些人的利益,这是他的教训,人不能贪心。”我道。
“我过许多谎话,但杀人的理由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服力的谎言。”骆驼沉声道,他的心情似乎平静了许多。
“你的心地并不坏,但却做出了绑架这样的错事,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找任何人的麻烦,你不觉得自己也深陷在这个最没有服力的谎言之中吗?报仇就是你杀人的谎言!”我沉声道。
我的话击中了骆驼的心理防线,骆驼这个混混在此刻让我感受到了他的人味,相反我发觉自己则是越来越没有人味了。
“如果某些机关能解决一些事情,那么我也不想这么做,我没有证据,而你也能毁灭证据,我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做?哪怕这个杀人的理由再怎么荒诞,我也只能这么做了。”骆驼苦笑了一下道。
“那么好,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杀了我你就能释怀了。”我吁了口气站了起来。
“你是要替你的兄弟开脱吗?不想连累他们是吗?”骆驼望着我苦笑道,此刻他已经琢磨透了我的心理。
“如果你杀了我能让你消气,能让你觉得报了仇,那么我愿意这么做,更重要的是下达要杀你表弟的幕后黑手就是我,你完全有理由杀了我。”我道。
骆驼的眼神里再次浮现出了那种复仇的火焰。
“骆驼你是一个变坏了的好人,为亲情。”我沉声道。
“苏锦我也看到了你身上的一些东西,你也是一个变坏了的好人,为兄弟情。”骆驼一边着一边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朝我面前的污水里扔了过来。
“我们都是被社会逼的迫不得已而已,只是我们身处在不同的位置做了不同的事情,没有谁对谁错。”我望着污水里的那把匕首道。
“也许没有其它因素的存在和立场的不同,或许我们会成为好朋友,但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我没什么可的了,我骆驼绝不欺负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斯文人,我也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想我不找你兄弟报仇的话就拿起那把匕首让我们来个对决,像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忘却我们各自的卑鄙手段。”骆驼眼神坚毅的道。
眼前的骆驼和我初次见他的时候有着巨大的反差,我甚至都有点佩服他了。我慢慢蹲了下来捡起了污水里的匕首,实话匕首在月光下闪着冰冷的寒光确实让我心生寒意,但现在这样的局面我别无选择,我只能选择捡起这把匕首,或许我该拼尽全力和骆驼拼命,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避免他伤害到小七和杨学茂。
我和骆驼相视看了一眼,随后骆驼就紧紧握住了那条带着锋利尖头的钥匙链向我冲了过来。
我站在原地动也没动,只是将匕首的刀尖对着骆驼举着,骆驼就这么冲了过来,我闭上眼睛。
随着骆驼涉水逼近,我才睁开了眼睛,骆驼见我闭着眼睛可能以为我有些主动寻死的意思,只见他手中那串特制的武器钥匙链一直没有甩过来,可惜他已经刹不住了,他的脚下被铁丝勾住拌蒜了一下就往前倾了过来,向我倾了过来,我没有躲避,我手中的匕首直直就**了骆驼的胸膛刺穿了他的肺,骆驼睁着大眼睛瞪着我,然后用尽最后的力气了句:“你你真卑鄙!”
我松开了匕首的手柄往边上站了下,骆驼随之就倒在了污水里一动不动了,暗红的血液混合着污水在月光下格外的让人眩晕,但更让我记忆深刻的却是骆驼临时前最后的那句话“你真卑鄙”
后来每当我回想起在下水道里的那一切我就会觉得自己很不堪和无耻,在骆驼要跟我公平对决的时候我选择了用自己的脑子而不是不怕死的单挑精神,我利用弯腰捡匕首的时候发现了污水里有一团锈蚀的铁丝,我简单掰了一下让铁丝的断裂处全都朝上翻着,我知道骆驼要是以跑的方式过来那他肯定会被勾住或者绊住,只有利用这让他分神的几秒钟是我的机会,因为我知道我根本就打不过骆驼,哪怕手中有武器,我真希望骆驼不要以这样的方式过来,可他真的选择了这种方式,还有他的犹豫,如果他不犹豫也许死的会是我。
“你真卑鄙。”骆驼的话在我脑子里不断的回响,没错我确实卑鄙,也许刚开始我的确是想寻死,但在我发现骆驼没有勒死我并且给我松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可以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来跟他周旋,甚至是杀死他,因为他不死对我和三义会的威胁太大了,最终我做到了。望着躺在污水里轻轻漂浮着的骆驼尸体,我忽然间露出了笑容,喉咙里发出了难听的笑声,我知道自己的笑声很可怕,但我却没办法控制这笑声,因为我陡然间觉得身上的压力小了,威胁也少了一个。
许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当时我的笑是一种悲观到极点的笑,甚至比哭还难受的笑,因为人难受到了极点是不会哭的。
我费劲爬出了下水井,原来这里是在一个废弃工厂附近的下水井,眼下已经是深夜了,我能感觉到空气的寒冷,四周几乎是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我挪动着井盖慢慢盖了起来,盖上了自己的罪恶在那肮脏的下水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