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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蜘蛛:错误之错误作者:有德没意志
晚上7点,天色逐渐变得昏暗下来,但是这高档住宅区却并不曾有一点安静下来的意思,反倒是灯火通明起来,一辆辆各色名车从小区门口进进出出,显得颇为喧闹。在看到这番状况后,陈刚深深嚥了一口唾沫,握紧了一下揣在衣兜里的尖刀和绳子。
要杀的锺旭然是谁,陈刚其实对此并没有什么定义,无外乎是这个傢伙玩了自己前女友章小蕙又把她甩了。
还把事情捅到了前女友上班的医院让她很难堪,而向这个男人索要精神损失又不成,所以现在章小蕙哭哭啼啼地找到他要他替自己报仇罢了,仅此而已。
这种事情对于陈刚这般亡命之徒和惯犯来说应该倒是没什么难度。
只是现在不知为何,他总是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心慌意乱,于是他狠狠摇晃了几下脑袋,趁着进入小区的人多了以后快步走了进去。
“嗯?大门进去以后左转第三个路口,进去的第五家”在暗自念叨了一番前女友的嘱咐后,陈刚走到了别墅门口。
在观察了一番后他看到这条路上并没有摄影头,也没人走过来,那间目标别墅的铁门并没有锁且二楼亮着灯后,便摸出了刀,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去。
不过刚进去后他便注意到了外面有车正向这边过来,又赶紧躲在院子里的灌木丛后面,趴在那里大气不敢出一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车的状况。别墅二楼的卧室里,别墅主人锺旭然15岁的独生女莉莉已经洗漱完毕,换上睡衣,准备上床睡觉了。
按说要是在平时的话,这个闲不住的姑娘决然是不会这么早睡的,但是今天早上她的初中毕业典礼举行时,父母一个都没有来。
这让她非常失望,于是也无心娱乐看书什么了,早早便收拾整齐准备睡觉了。
躲在灌木丛后面的陈刚原本猜想这车可能是路过的,便准备等车过去了再行上楼去动手。
不料这车居然径直就开进了院子,然后在车库里停了下来。
随后车上下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穿着白色短袖衬衫和深灰色的裤子,女的则穿着灰色无袖连衣裙和银色高跟鞋。
陈刚虽然看不清脸,但是也能看出两个人身材颇为高大匀称,自己一个人恐怕不是对手。
于是便向前悄悄挪了几步,准备看一看再行事。
不过这么看来,这二人应该就是章小蕙最想杀的锺旭然和罗影了,而且他们并没有发现自己,看来现在正是时候。
这么想着,陈刚从衣服里面掏出了刀子,蹑手蹑脚地跟在了锺旭然和罗影的身后,等他们刚进家门还没有关门的时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罗影正在换鞋的时候,突然发现家门外有一道人影闪过,不由得一下紧张起来,对着门外斥问道:“谁?”锺旭然被妻子的这一声吓了一跳,不禁本能的转过身来,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刚转过身来,就看到了一个个子不高但体格敦实的男人正握着一把刀向自己冲了过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刀就刺向了自己,随后他就眼前一黑,人事不知了。
罗影眼见这个从黑暗中冲出的男人一刀便将自己的丈夫捅翻在地,不禁吓得尖叫起来,她想逃,但是脚上一双换了一半的高跟鞋却让她根本跑不开,于是干脆瘫软在地上,眼泪流了一脸,嘴里发出一阵低低的哀嚎声。
陈刚自然也不废话,从兜里掏出根绳子来套在罗影的脖子上,然后拽着她,威逼着她去找钱。“快点,不然马上捅了你。”陈刚恶狠狠地拿着刀子在罗影面前比划了一下,又抽紧了一下绳子。
罗影抖抖索索地从地上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然后带着陈刚去了她和丈夫的卧室,从保险柜里取出来了几十万现金,还有些金银之类的东西,交到陈刚手里。“钱钱都给你了,能放了我么”她几乎是跪在了地上,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道,一边还用眼光瞟着门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锺旭然。
陈刚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她,然后哼了一声道:“转过去,跪下,不准看。”已经被吓傻了的罗影只能是转过身去,原本想等这个人走远了就马上去救助自己的丈夫,不料她却被一把推倒在地上。
随后便感到自己脖子上之前被这个人用来控制自己而套上的绳索被拉住了,而且越拉越紧,她赶忙挣扎着试图爬起来伸手拉开那绳子,背后却被狠狠踢了一脚。
双臂也被一把扣住了手腕反剪在身后,不一会儿罗影粉白的脸蛋便涨得通红!她挣扎着想要呼吸,身体像是脱水窒息的鱼儿般拚命扭动着,还一边狂乱地蹬着两条被丝袜包裹着的长腿。
她的肺被憋得很痛,只想要摆脱那条已经勒进了她喉咙的电线,但是她的手臂拚命扭动着试图挣脱陈刚控制举动却是完全徒劳。
甚至连想要叫喊也不行——因为那绕在她脖子上的光滑尼龙绳勒得实在是太紧了,实际上她所能发出的的只不过是些粗重的喘息声罢了。
逐渐地,罗影脸和脖子的颜色开始由红变紫,那双曾经美丽的眼睛大大地睁着,鼓了出来,血管都开始爆裂了。
她的动作变得微弱下来,同时也再憋不住她那鼓鼓的膀胱了。
她失禁的尿水浸透了她的蕾丝底裤,流进了她两股之间的间隙里。陈刚感觉到她正在变得虚弱起来,但还是紧紧地勒着那条电线。
伴随着一连串肌肉的痉挛后,她的身体抽动着,心脏停止了跳动,争取呼吸的努力也全都停止了,她的双腿也软软地瘫在了地面上。
脸、脖子还有伸出来的舌头这时都已经变成了深紫色。
不过陈刚依然还是不放心地勒了好一会,又过了几分钟,这才是放开手从地上站起来。
“哼。”陈刚啐了一口唾沫,把罗影还温热的屍体拖到墙角,让她的后背靠墙躺在那。
然后拎起那只装满钱和黄金之类玩意的大包,转身准备离开了。
“嗯?楼下什么声音?”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莉莉翻了一个身,从床上爬起来。
连拖鞋都不顾上穿,就光着脚往一楼走去。
不料她刚下到一半,就和背着包往外走的陈刚撞了个照面,而她的父母已经一个浑身是血地倒在门口,一个软趴趴地躺坐在墙角,眼看都是活不成了。
这可怕的情景顿时让莉莉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样全身发冷发僵,不过她的反应也确实很快,当即拔腿就往自己卧室跑。
当然她不跑也不行了——在看到她后,陈刚也放下包,三步并作两步地沿着楼梯追了上去。
还不待莉莉锁好卧室门,便一脚踢开门冲进了卧室里。但是在陈刚冲进卧室准备斩草除根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几秒钟前还不敢直面自己的女孩居然拎着一根棒球棍,凤眼圆睁,柳眉倒竖地站在那里——现在的莉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居然是在一瞬间被父母的惨死激发出了勇气,决心和这个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做一死拼了。
于是还没等陈刚反应过来,女孩就尖声嘶叫了一声,挥舞棒球棍狠狠砸向了自己的脑袋。
但是很可惜,莉莉虽然平日像是男孩子一样很喜欢体育运动,但是力气终究还是无法与真正的男人相比,这一棍只把陈刚砸的晕头转向,而棒球棍也脱了手。
正在莉莉准备寻找别的武器的时候,陈刚已经扑了上来,试图掐住女孩那白白细细的脖颈。不料这回他却失算了,女孩虽然被撞倒在地上,却是在自己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而且咬的很深,鲜血淋漓。
不过陈刚也是习于打架斗殴的积年惯犯了,这一点伤根本算不了什么,反倒是让他更加疯狂起来。
于是他整个人都骑在了女孩的腰胯部,用手肘压住女孩的胸膛,另一手则抓起旁边床上的一个枕头,用力压在莉莉的面部。
可怜的莉莉还没等爬起来就又被压倒在了地上,而且被一个枕头捂在了脸面上,几番挣扎都没能挣脱,而更糟糕的是,经过了刚才一番廝打,她已经全身乏力了,甚至连手臂都快抬不起来了。
“我要死了,”女孩的脑子里面产生了这么一个念头。不过这个念头闪过后莉莉却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爸爸妈妈已经被这个人杀了,现在看来自己也逃脱不掉了,怎样才能有证据让警察能够抓到这个人?她的大脑不禁飞快地开始运转起来,思索着能够留下点证据的方法。
说来也讽刺,莉莉已经开始缺氧的大脑这时候居然变得莫名高效起来,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一部前几天看过刑侦剧的剧情就跳进了女孩的脑海——警察通过从女受害人的指甲里找到了罪犯的皮肤组织从而顺籐摸瓜地抓住了罪犯。
现在看来自己也只能这样了,对不起了爸爸妈妈,女儿不能亲自替你们报仇,只能这样了,今天我还抱怨你们为什么不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莉莉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竭尽全身的力气用右手狠狠在陈刚的左脸上抓了一把。
这一抓着实力道十足,疼的陈刚不禁一声惨叫,但是他手上的力气依然不见小,还是用力压着扣在女孩面部的枕头。
当然在这一抓后莉莉全身也基本脱力了,完全放弃了抵抗,甚至连挣扎都不挣扎了,这时候在她大脑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对不起,爸爸妈妈,女儿只能这么给你们报仇了,等等我,我马上就来找你们
等到女孩的身体完全停止抽搐以后,陈刚方才站起来,揉着脑袋跑回楼下,然后拎起装钱的袋子走了——刚才那一棍子打得他真疼。
于是他就这么背着东西出了门,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架势。
但陈刚这廝只是胆大,并不傻,当然不会就这样走出院子,他先关掉了房间里的灯,在看了看周围没人后,便将背包整理了一番,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小区出口走去。
不过这回他彻底失算了,刚刚转过一个路口,两名保安就当面走了过来。
陈刚倒是不怎么慌张,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但是一名保安却注意到了此人身上不寻常的地方——他的衣襟上沾着一块巴掌大的血迹!
于是在陈刚走过去后他对另一名保安示意了一下,然后对着陈刚道:“这位同志请站住一下,你衣服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陈刚听见这一问后不禁心里猛地一紧,然后尴尬地转过来,满脸堆笑地道:“噢,刚才被骑自行车的人给碰了一下,不碍事。”
保安仔细看了看血迹的形状和大小,一下就知道了此人不是说实话,便追问道:“把衣服卷起来我看看,要是厉害的话我带你去诊所收拾一下?”
陈刚被这一句一下问住了,表情开始变得尴尬起来,眼见两名保安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深不可测,他突然掏出刀子,向着其中一名保安捅过去。
虽然已经有了此人非善类的觉悟,但是这一下着实还是有些让两名保安猝不及防,不过两人的身手总还是要比之前毫无准备的锺旭然好不少的——被捅的那个一侧身闪开了,另一个则抽出警棍就狠狠砸在陈刚头上。
显然这一棍的力量比起莉莉的棒球棍来强大的太多了,一棍子就将已经有些脱力的陈刚砸倒在地,随后那名躲开刀子的保安冲上去,将陈刚按在地上。
另一保安则收起警棍,翻看起了这个傢伙的包。
“好傢伙,都是现金,金条和钻石,这可是大案子啊。”在打开袋子后一堆捆紮的整整齐齐的钞票和一些金条钻石之类的东西不由得把这个保安吓得一个激灵!
随后他收好包在已经被按住的陈刚身上踢了一脚,拿出步话机通知其他保安赶紧报警并来支援自己,然后才取出副手铐将陈刚拷在路边灯柱上,等待增援的保安来。
“说,哪抢来的?”刚才那名差点被捅的保安揪着陈刚的衣领喝问道。
陈刚有气无力地抬起头来,用目光示意了一下锺旭然的家。
另一名保安见状,便赶紧跑上前去,推开了院子的大铁门去拉房门,果然没锁。等保安开了灯以后,便发现了被捅了一刀倒在门口不省人事的锺旭然。
于是赶紧蹲下去试了试呼吸后拿起了步话机:“人没死,赶紧叫救护车,我先看好现场。”这回警车和救护车来的都很快,大概十几分钟后便到了。
警察先进入了现场,把还有口气的锺旭然先送上了随后赶到的120救护车前去抢救,然后开始逐屋搜索起来。
很快地,他们便发现了倒在各自卧室里面,早已断气多时的罗影和锺莉莉。
罗影的脖子上带着一道深深的红色勒痕,头发散乱地躺在墙角,沾满了泪水,鼻涕和口水的白皙俏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
原本红润的樱桃小嘴无力地张开着,吐出一截紫红色的舌尖,一双充满了不甘和对生命眷恋的大眼睛似睁非睁,上面佈满了瘆人的出血点,她内裤和丝袜已经被失禁的尿水浸透了,在身下留下了一大滩带着恶臭的液体,让人作呕。
躺在二楼自己卧室地板上的莉莉却是另一种状况,这个十五岁的女孩软软地躺在那里,肢体看起来非常放松,脸上的表情也非常安详。
小嘴微微张开着,嘴角带着些许泡沫,看起来像是熟睡般平静,除了像她妈妈一样因为失禁而让尿液打湿了下半身以外。
在初检确认两人都是死于窒息,和其他一些常规的现场勘查之后,警察便将母女俩的遗体都装进了裹屍袋中,装车先行送往殡仪馆的停屍间。又把已经被几个保安铐在一条椅子上的陈刚弄上警车,带回公安局去审讯。
审讯一点也不困难,已经又累又饿又挨了一顿暴打的陈刚的意志在被警察厉声呵斥一番后便彻底崩溃了!
只几分钟便交代了全部的作案经过,以及受自己前女友章小蕙唆使才来作案的事实,在全部交代清楚后,此公居然还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腆着脸问警察自己和前女友会被判多久等一些无聊的问题。
警察自然也不和他废话,在示意无可奉告后便将他带下去拘押起来。
“这案子挺简单的,审问结果跟咱们初步勘验的基本一模一样没啥複杂头。估计那女的抓回来,这案子就能结了。”一个高个警察打了个哈欠,点上一支烟道。
“差不多,小三复仇记么?不知道那男的咋样了?不知道死不死?”一名女警察用手搓了搓鼻子。
“管他呢?应该死不了吧?伤得不重,估计是晕血还是咋的才一刀就撂了。”高个警察不以为然。
被抢救了好几个小时以后,锺旭然才算是勉强从死神大爷手里捡回来了一条命,在他醒来以后不一会便问道:“影儿和莉莉在哪?她们现在怎么样?”旁边的护士是知道这位本市知名企业家他的妻子和女儿都无一倖免的事情的,但是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要是万一让他精神崩溃还是如何如何可就不妙了。
只能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道:“你先安心养病吧,等过些天伤好了就能见到她们了。”
但是很显然的,这番话自然是完全瞒不住锺旭然这样的人精的,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护士心里的想法,以及背后掩藏的真实状况。于是不禁一阵心如刀绞和眩晕,当然他也不希望护士看出来这些,便佯装头疼,继续躺在床上“睡着了”
护士见他并无甚异状,也离开了病房。
其实护士也是疑心自己有没有能骗过这位在本市名声赫赫的大老闆的,不过在这之后几天内锺旭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的状况,该吃吃该睡睡,也很配合医生的治疗。
只是在这随后几天的夜里,锺旭然开始一次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又一次次忍着眼泪睡过去。
他非常想哭,但是每次眼泪一到眼角,自己就会本能地把眼泪憋回去,直到这时候他才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现在失去的东西不仅仅是家和亲情,甚至还有哭的本能。
不过这些实际上已经不要紧了,因为现在既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来在乎锺旭然的内心世界与这些思考,大家关注的都是关于案情的问题——在陈刚交代以后,警察很快就顺籐摸瓜地抓住了章小蕙,而章小蕙则撂的更快,刚被带进审讯室就交代了自己当初和锺旭然玩暧昧。
而锺旭然被自己老婆劝诫一番后又甩了自己,于是便找到自己前男友去找锺旭然家寻仇的全部事情经过。于是这起k市近两三年以来最大的一起恶性杀人抢劫案就以这样一种戏剧的方式和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过程结案了。
随后,陈刚与章小蕙被提起了刑事诉讼,整个案件的过程和其他一些相关事宜在被当地居民做了几天茶余饭后的谈资之后便淹没在了现代资讯时代铺天盖地的各色新闻中,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那样。
等到一周以后,锺旭然终于是养好了伤,出院了。
理所当然地,他出院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殡仪馆领取自己妻子和女儿的屍体,然后为她们准备葬礼事宜。
办完一干手续后,表情漠然,看起来很是颓废的,与平日意气风发的形象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的锺旭然就走进了殡仪馆的停屍间。
这个用大量不锈钢材料制造的房间里的所有灯光都是冷白色的,墙壁,天花板和地面也都是同样的色调,看起来颇有些超现实主义的感觉。
在被突然迎面袭来的寒气冻的哆嗦了好半天后,他才用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波动对身边的工作人员道:“影儿和莉莉在哪?”
两名工作人员分别拉开了一个屍体冷藏柜的抽屉,露出了两个黄色裹屍袋,里面可以看出身体曲线是一高一矮两个年轻女子。
锺旭然在犹豫了好一会后终于还是没有鼓起勇气上去拉开拉链看看自己妻子和女儿的脸。
而是嘱咐身边的工作人员道:“我现在希望你们能给她们做最好的全套防腐处理,还有给她们举行一个开棺葬礼仪式,相关费用我都会支付的,可以么?”
工作人员点头道:“锺总,这些都可以,费用我们肯定不担心,不过她们的寿衣和首饰之类相关用品希望您能够尽快替她们准备好,还有您最好准备一些她们的照片供我们为她们化妆梳理发型参考之用,这些都是我们需要帮助的。”
锺旭然又看了一眼躺在裹屍袋里的妻子和女儿,默然无语了半晌后才点点头:“好,这些事情我都会替你准备好的,我只有一点要求,把她们弄的漂亮一点,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告辞了。”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一小时后,殡仪馆的防腐操作间里亮起了灯光,罗影和锺莉莉装在裹屍袋中的屍体就已经摆在操作台边的手推车上了。
两个防腐处理员先拉开了装着莉莉屍体的裹屍袋,抬起了她纤细娇弱的身体,将她抱到了寒光闪闪的不锈钢解剖台上准备处理。
现在的莉莉紧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解剖台上,一只白白的手臂略显僵硬而无力地从上面垂下来,修长结实而略显纤细的双腿和脚丫绷的笔直,略显干燥皴裂的小嘴微微张开着。
在灯光照映下的皮肤白皙的近乎发亮,一头少女黑亮的长发也没有像是许多女死者那样显得凌乱不堪,看起来完全就像是平时睡着了一样,只是没有浅浅的小呼噜声罢了。
要说比较让人看着刺眼的东西,不过是她身上还穿着那套由于和陈刚搏斗而撕破了不少的白色长睡衣而已。
当然了,替莉莉做防腐处理的人自然是对她生前遭遇了如何的状况一无所知的,他们拿起了剪刀,一点点剪开了睡衣,把女孩略显瘦弱的身体一丝不挂地暴露出来。
而后开始做防腐处理。
屍体防腐处理并不是什么新鲜技术,即使是现代意义上的屍体防腐也有了上百年的历史,对于莉莉自然也不例外。
防腐员首先切开了她的颈部皮肤,挑出颈静脉,用真空泵把女孩体内的血液都抽出来,防腐液则从另一边的管子里注入了莉莉全身的血管和内脏之中。
并一边灌注一边按摩和活动着少女的关节和肌肉,以便使之遍佈她的全身。
她的体腔里也同样注满防腐液,并灌注到她的嘴角体窍中像是螃蟹吐泡泡一样略微溢出为止。
再稍微清理了一番后,莉莉的屍体防腐处理就这样算是基本完成下来。
当然对少女屍体的处理自然不仅仅局限于此,防腐员轻轻翻开了少女的眼睑,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她清澈漂亮的大眼睛,而空空的眼眶中则被植入的玻璃填充物所取代,接着她的眼睑被用胶水粘了起来。
鼻孔和喉咙里也被塞进了浸过消毒液的棉球,之后再把她饱满的微微撅起的小嘴粘上。
在莉莉的头面部分被处理完后,两名工作人员中的一人小心地缝合了防腐处理的切口,另一人则用力掰开了她的双腿,用塞子塞住并粘住了她尚未被开垦过的的粉嫩yīn道和直肠。
最后,防腐员又拿了花洒和海绵,把少女的屍体从头到脚仔细沖洗了一遍并擦干,又梳理好她的长发,这样莉莉的屍体处理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相比起容貌安详平静的如生前安睡般的锺莉莉,罗影的屍体处置显然要比她的女儿麻烦得多,尽管现在她的脸在经过冷藏和时间变化后已经不似刚刚被勒死时那样让人觉得看了就感到一阵全身发毛。
但是现在她的遗容还是很难算得上“好看”特别是同她生前一对比起来,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的区别——现在的罗影脸上还沾着已经晾干的口水,鼻涕和血迹的混合物,一双之前瞪大的秀眸半睁半闭着,露出让人看了就感到极不舒服的,佈满了许多细小出血点的眼白,嘴也张开着,吐出一截已经显得有些干燥的舌尖。
她略微染成棕褐色的头发乱蓬蓬地披散在脸上,身后和胸前,显得凌乱而狼狈不堪,白皙的脖颈上横着一道醒目的让人感觉刺眼的勒痕!
看起来像是什么不明异形生物的触手般扭曲可怕,膝盖和其他一些什么地方也带着擦伤的血痕,穿在身上的灰色连衣裙也被生前死后的一番折腾弄的是又髒又破,上面沾着血迹,尿渍和泥土等各种髒东西。
让她原本洁白的肌肤看起来显得肮髒而黯淡,就连她双腿上的丝袜也被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刮的破破烂烂的,不由得使围观者心生厌恶。
而更糟糕的是之前她失禁的尿液气味甚至都没有消散掉,在她的身上残留下一股浓重的骚臭味,令人作呕。当然了,现在罗影的屍体上这些让人感到尴尬和厌恶的状况只是对于并不操作屍体而是单纯作为看客的人来说的,对于两名屍体防腐处理员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问题——一名工作人员毫不客气地连撕带剪地剥掉了那套已经又髒又破的连衣裙与丝袜,又把罗影胸罩和内裤剪下来剥去,将她的裸体整个暴露出来。
接着用上色喷枪把肤色的涂料小心地喷在了女屍的脸,手脚,脖子等有皮肤损伤的地方来遮蔽她身体上的伤痕。
另一名防腐员则慢慢按摩揉捏着她的脸部肌肉,让她能够闭上眼睛并小心地将她的舌头推回口腔中,再用一根布条绑住她的下巴。
这么折腾过后又好好揉捏一番,算是让她能够恢复到生前安静平和的表情后,才开始做起防腐和清洗来。
等母女俩的屍体都处理好后,两个防腐员把她们抬到一边用床单盖好,又去准备处理起别的屍体来。
在下午三点半的时候,锺旭然也派人把妻子和女儿下葬时的寿衣与首饰都挑选好送来了。
“就是这些,噢,这是她们的照片,你们一定把她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锺旭然把装了一大包的衣服和首饰放在了防腐员面前的桌子上,然后一屁股瘫在了椅子上,双手掩着脸面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防腐员也不多说什么,在欠身示意后便拿起衣服,转向操作间里面去了。
锺旭然也在愣愣坐了一会后,带着一脸失魂落魄的表情离开了。
把那个大袋子打开后,里面是分别包好的两包衣服,一包里面装着的是一条白色雪纺材质的长袖束腰连衣裙,米白色的胸罩,内裤和一双白色长筒丝袜,以及一些装在小盒子里的零碎首饰。
而另一包里的则略微複杂些,是全套的紫色真丝素缎抹胸款露背晚礼服,一双银白色的细高跟凉鞋。
还有穿在这晚礼服里面的的胸贴,内裤和首饰,看起来也都是质量不错的高级货,只是被塞在袋子里面,被的皱皱巴巴的,不过尚不影响穿戴效果。
两个人把衣服摊开以后平整了一下,确定都被清洗的很干净后,开始准备起穿戴来。
先被穿戴的自然还是莉莉,不过这回她免了被抬上操作台的麻烦,而是直接就在停屍的手推车上接受处理了。
防腐员仔细打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检查她身上是否还有什么自己没有处理好的地方。
不过在检查了一番后似乎是应该没有了。
现在,少女的肌肤已经被处理的光滑而白皙,像是新剥的煮鸡蛋般细腻,她的身材苗条但并不很纤瘦,而是呈现出一种健康的柔和曲线,乳房不大但看起来像是硅胶材质般的结实。
平坦的腹部看起来也是质地紧密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再往下便是少女修长结实的双腿了,看起来虽然不丰满,但也有一番青春年华的滋味在里面,只是莉莉的阴毛看上去既稀疏又凌乱,让人提不起兴趣来。
不过少女的阴毛如何形状还是浓密与否都已经是不打紧的问题了,防腐员自然也不会去关心这种他已经天天看到乏味的东西。
在检查完莉莉洁白的双脚后他就拿起了那条锺旭然带来的蕾丝内裤展开,套在少女的脚上一点点提了上去,等正好卡在她的臀部以后再整理好,然后又将长筒丝袜拆了包卷起,准备给女孩穿上。
不过他刚把准备把丝袜往莉莉的脚上套时,却突然怔住了。
这一愣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他不准备给女孩穿丝袜了,而是注意到了一点状况——莉莉的脚趾甲明显是好长时间没有修剪了,看起来很不整齐,上面还涂抹了淡粉红色指甲油,已经看起来有些斑驳脱落 了。
这显然是很不美观的状况,虽然只是个无关轻重的细节,不过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防腐员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应该替女孩修整一下双脚再帮她穿袜子。
于是防腐员在旁边的工具箱里翻找了半天,终于算是找到了一个美甲工具包,然后俯下身去,给女孩修剪起手指甲和脚趾甲来。
这当然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不一会女孩的手脚指甲就被修剪的方方正正整整齐齐的,像是一片片海贝的贝壳一般,散发着珍珠般的淡淡光泽。
防腐员又取出瓶浅红色指甲油均匀地涂抹在少女的手脚指甲上,又在上面贴上一些白色塑料的花饰,吹干。
等这些处理完毕后,防腐员将丝袜慢慢穿上少女笔直修长的白皙美腿。
等丝袜整理平顺后,他将莉莉翻了个身,把少女线条圆润的臀部和后背翻上来。
而后将与内裤同款的米白色真丝胸罩背后搭扣解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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