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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这儿,马克!别,你先躺着。”
霞把我又按下去,坐在我的床边。
“放心,没有贼进门!是咱们的孩子听见咱们吵架。于是推门进来看正好门把,撞在你的后脑上!”
霞说着嘴角还闪过一丝笑意。
我一听这才松了口气!并也笑了一下。
听我妻子说,当时小家伙是猛的撞门进来的,门把一下就打在我的头上!霞当时吓坏了!
“妈妈你们怎么了?你怎么哭啊!爸怎么了?!”小家伙睡眼惺忪的说。
“废话!你爸都被你撞这样了!我能不哭吗!下回进来敲下门!楞着干吗!!还不叫你哥帮我把你爸爸抬床上去!”
妻子跟我说小家伙和她抬着我那样子可逗了,我也笑了一下!要知道我的块头可不小。好像我们跟本没有吵架和发生不愉快的事。
“对不起,霞。我今天心情很乱!太冲动了,你说的对。我是在逃避和否认那些真实的东西。我错了。”
霞用她那只看似柔弱的手扶摸着我的脸,两眼充满歉意与悔意的问:“还疼吗?我不该打你,还骂你那么难听的话。也许,你是对的。但我们只是回去一下看看,那里,必竟我们在那里生活过。你忘了收养我的老奶奶了吗?算了,你是一家之主,是我错了。我听你的马克。在说孩子总要有人看着。”说完,霞忧伤的坐在那里不在说话了。
我坐起身来,马上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带着忏悔给她我全部的爱。
几天后,我想了想,打通了沈先生家的电话,向沈先生说明了原因,看看他能否帮个忙替我照看一下儿子。
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说震洲正因为暑假没伴玩呢!而且还说咱们相互帮助吗?沈先生真是个好人,他还没忘记去年我和狄尔帮他过儿子震洲因肤色怀疑自己身份的忙,我们三是对远房兄弟。
飞机的扩音器里在次传来我们早以想到的声音:“各位亲爱的乘客,我们即将在河内机场着陆,飞机降落时可能有些颠簸,请大家系好安全带,欢迎你们乘坐本次航班。”
过了一会儿,飞机在颠簸中慢慢的变的平稳,然后缓缓的滑进了候机楼。霞挽着我的手我们和随行的其它人一起走下了飞机,一下飞机我们就受到了来自越南各大学同行,和爱看我们作品的读者们的热烈欢迎,还有些年青人想冲过警察的人墙,想让他们心中的著名的作家们签名。
从他们的喊声中,我听见也有我的名子!我们被按排到了一家在河内很不错的宾馆,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就开始计化之中的事,讨论文学的创作和交流心得体会,这几天他们没有安排我们去参观所为的战争记念馆,我们还上了电视。
其间,我还给一所大学的学生们上了两堂课。讲的是美国文学和美国黑人文学的特点与历史,他们很多人看过我的书,是知道我的身世的,他们听的很认真,不停的记笔记,可能是我们没有语言的障碍,下课时他们很尊敬的起身目送我离去,并很有礼貌的请我为他们签名,为此我很感动,真的。
可说句心里话,我对河内或着我这样的美国人,对河内远远没有对“西贡”现在的“胡志明”市有一种亲切和归属感。
我出生在那里,还在那里渡过了我人生中最美好纯真的童年,那时空气永远是那么的新鲜,散发着热带雨林的清香。
我尽情的享受着父母的疼爱,母亲温柔的爱抚和被父亲那双黑色有力的双臂高高的托起,我忘了我几岁时,有时我会听见几声沉闷的雷声从远处传来,那时我却并不觉的害怕,反而很好奇!但父母一听见那声音,脸上的笑容就在也没有了。后来那种雷声越来越多,最后我知道那不是雷声,而是炸弹的爆炸声。
我还看见了一次真正的爆炸!父亲由此和我们分离。
我在这个国家,这座城市,我的童年也正式结束了。
我心目中河内是座不屈而坚强的城市,他饱受了那时美军的大轰炸。我尊敬并尊重他。可对我个人的情感来说,他实在没有太多留恋。
特别是在河内的这几天,霞她几乎没出过宾馆。我和霞的苦与泪,诞生与成长,追忆与思念,还有那份亲情,都在这座城市“西贡”。
第四天,我们一行10多人坐飞机很快来到了“西贡”,接着是在河内一样的按排。
在最后一天,大家可以自由活动一下,只要别误了第二天回国的飞机就行了。
那天霞早以等不及了,她这几天一直也没出宾馆,只是老是在自己住的饭店里眺望着这座我们熟悉又莫生的城市,她说没我陪她,她绝不会自己去逛这座城市。
那天我们早点只吃了些水果,我换下了庄重刻板的西装,穿上了条普通的黑色休闲裤,肥大的白衬衫,光着脚穿着双沙滩凉鞋。我这身衣装跟大街上的其他人没什么区别,除去我的肤色。霞也穿了件很平常很普素的衣服,她比我更像一个越南妇女,但和我站在一起吗?总之我们鼓足了勇气迈出了饭店的大门。
8月的西贡,气候酷热,但不干燥,天空湛蓝,没有一丝风,几朵白云点缀着蓝蓝的天空。
大街上店铺林立,人们为自己的目地而奔波忙碌着,就像香港,纽约的人们一样。成群的自行车,摩托车,有序的驶过,各种品牌的小汽车加杂其中。
清澈柔美的西贡河绕城而过,我和霞先乘着小舟游览着这座城市,后来我们还去了国光寺、圣母大教堂、舍利寺、永严寺、等等。
我们虽然在这里出生长大,但这座城市今天才带给我们一种人生中从未有过的感觉,我们第一次有种在他怀抱中的感觉,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我一开始担心的问题看来是多余的,由于西贡是历史上,和现在越南的重要外贸经济城市,大街上经常可以看见外国人,只有霞跟我并肩而行时,会有人带着好奇的眼神看我们几下,这无妨我们的心情。
我们在圣母大教堂门口买了两个冰淇凌,边走边吃,笑呵呵的走着。本来,还想和霞诉诉当年的苦与泪,可一想起来我们都想笑。我们是在苦中做乐,望着霞的笑容我想起了母亲,如果母亲看到我们现在的样子,她也一定会高兴。
物是人非,我真想当年的父亲和母亲。
这时我看见了一些人,他们让我有些发楞。霞拉了我一下!我才又接着走。
“你在干吗哪?!看谁?有以前的熟人?”
我赶快说:“不,没什么!我们去逛小商品市场。”
我其实看见了一队外国人,准确的说是美国人。他们都男的,年龄也很老,可我看他们的体形神色和交谈中,我感觉他们可能是跟我父亲和李将军一样的一群人。
是的,他们那时来作为军人到这个还被称为南越的国家打仗,我不知他们现在踏上这块土地的心情怎样。
是对当时年青热血青春岁月的一种追忆怀旧,还是对曾失去战友和年华的一种纪托与深思?或着是,现在对自己当年在这个城市里颓废放纵!与不负责任的行为,而给这个国家和这个城市的人民造成苦难的一种忏悔?
我和霞走过干净的街道,又逛了那些专门卖给外国旅游者小商品的市场,在这买东西要会划价否择肯定被宰,乐趣也由此而产生。
我们买了些记念品,当然少不了给沈先生和他家人的份。我从没见过霞这么的开心过,我们提着几个购物包走出喧闹的市场。
酷暑让我们都有些渴了,霞看见不远处有个卖水果饮料的摊位,人不是很多,于是我们就坐下点了两大杯加冰的西瓜汁!就在我们正喝着果汁时。霞突然说:“马克!你看这条街!就是我以前卖水果和花生地方!还记得吗?!”
“是的!这一切几乎都没变!道路从修了。变平了,我们在那一天见面不是吗?”
“你还说,那天你被打的多狼狈啊。”
“为了你值得,霞。你还记得那个,”我还没说完,这时一个声音突然说:“姑娘,你们的越语说的很不错。是在这里长大的?”
我们回头一看!原来是果汁摊的老板娘,可能是我们,或着说是我的原因引起了她的好奇。
“啊!我们其实都是在这,”霞还没说完,我赶紧接着说“我们其实是来这里的公司工作,我们都是美国人,因为工作需要,以前在大学修过越语。所以说的还不错。”
“是这样啊?”那位老妇人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说。
“大妈,您对这里熟吗?跟您问个人行吗?”霞说。
“找人啊?行,说!”
“以前这个大街上有个卖水果和花生瓜子的老人还在世吗?几年前我来过买过她的花生,她人不错。”霞刚说完,老板娘手里的一个大西瓜啪!就掉在地上了,摔的粉碎!
“哎,大娘您怎么啦?!”我问。
“啊!我手滑了一下。你说她啊,她过世了。”
霞脸上的笑容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悲伤的神情。
“什么!她去逝了!?”
“是的,人吗?生老病死,天意。”老板娘说着有低着头,忙着手里的生意。
我一口喝完了手中杯子里的果汁对霞说“我们走,时间不早了。”
霞点了点头。我们俩起身离去。
“谢谢你马克,我差点就说出来了。我今天实在太高兴了,可是奶奶却。”
“这无法改变,也无法避免。哭。这是我新买的。”我说着把一块手卷递给霞。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回到了下塌宾馆,可我没想到我这次西贡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果汁摊的老板娘,望着二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街的拐角,这时她才慢慢的直起身,她没有去收放在桌子上的饮料钱,而是任由那两美圆被风吹走。
她那张苍老神伤的面孔上,双眼充满了愁怅,泪水流过颤动的嘴角,她喃喃的说:“女儿,你要好好活着。袁,你要好好招顾好她,忘了妈,霞!要记住你的外婆。永远别忘了她!”
说完,她弯下腰,接着削水果,双眼无神的为客人榨着冰果汁,像是在沉思。三年后这位卖果汁的老板娘,因心脏病去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