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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永琪觉得自己已经慢慢能放下了,虽然皇阿玛对他态度的改变让他很无助,但现在,除非是一个人的时候,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皇阿玛为什么会这样了。他很忙,总觉得连转个身都有不能让他省心的事情发生。因为太过忙碌分担了他的心思,他感觉自己的伤痛确实是越来越少了。
叶卉留给永琪的情感中,父母的感情太深,他在那个了解到父母重要性,了解到他们爱的温暖,最爱父母的年纪突然来到了这里,被中断的感情让永琪格外重视亲情。可永琪心底明白,自己终究还是永琪,永琪要有永琪的活的方式,他活在大清,活在天家,就和叶卉有着根本的不同。
闲暇时间,永琪开始喜欢打打猎,微服走访一些士人们爱呆的地方,寻找一个美丽幽静的地方休息休息,天气不好,也会留在家陪陪福晋,陪小苏勒玩。有的时候,甚至会参加万国路上某国举办的小宴会。
慢慢的,永琪在自己也没怎么注意的时候有了许多的改变,并渐渐的,对大清的发展有了更多的考虑。他开始有计划的有规模的组织并限制商会的盲目发展,联合起弘昼的大学院研究发展农业和基础设施建设,寻找各国有才华的技工们研究各种新型先进的设备,培养更多的外交人员并常驻各国,参与国际事务,对边疆容易闹事地区增加了兵力控制。
然后,永琪发现乾隆对他这些举动,大多都支持了。
九月,又是秋狩的时节了,乾隆很是兴冲冲的想去打个猎,因为最近朝事非常平静,所以所有成年的阿哥都在参加行列之内。反正也不远,就不留人守着了。
虽然枪支已经配给到大清最大的几个军团和皇上的亲卫队中,但是大多人是没有机会碰到这种器械的。大清尚武,练武和习箭的人仍然很多,所以这次的狩猎,也仍然也箭为主。
阿哥们按着排行跟在乾隆的身后,因为三阿哥永璋身体不好没有参加,所以永琪是和永并排行走的。
永性情倒是越来越豪爽,和永琪似乎也感情不错,话很多。永琪也很是友好,和他谈天说地,一路上倒也不寂寞。
但走着走着,原本跟在后面的永璇也凑了过来。因为他挤过来,就显被排列好的地方显得有些挤了。永琪直接用马鞭轻轻地敲他的马脑袋:“嘿嘿嘿,干嘛呢你。”
永也笑着骂道:“你在凑合什么呢,后面没你走的地了?”
永璇撇撇嘴:“不想跟后面的站一块,头疼。”
永回头看了一眼,奇怪地问:“那两傻小子谁啊?怎么站皇子队伍里?”
永琪回头也看了看骑马跟在永瑜身边的两个青年,摇头:“没见过,哪家的?”
永璇翻了一个白眼:“令妃八杆打不着的一个表姐家的两位公子,福伦大学士家的。”
“福伦?”永摸着下巴想了想问永琪:“我记得,是一个挺木头的,因为令妃的关系才升到大学士的位置的人吧?”
永璇一脸愤慨地说:“五哥六哥,你们是不知道,这两小子,以前就是永瑜的伴读,后来因为永瑜受宠,好像自己也受宠一样在宫里那叫一个闹腾。”看了看左右没什么人,伸长脖子小声地说:“皇玛姆身边那个叫晴儿的,就和那个大儿子,叫福尔康的有点……那什么……”
永瞪大眼睛,也凑着小声地问:“皇玛姆身边那个晴儿?不会吧?皇玛姆可是最重规矩的!”
永璇连连点头:“是真的!”
永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明显年纪最长的青年,刚刚成年的样子,穿着一身银色骑装,胸膛挺得高高的,因为昂着头,让人清晰地看到一双大鼻孔。
永被那鼻孔恶心到了,狠狠地瞪他一眼,沉声道:“这么个不懂规矩的奴才老八还留在身边?要是我,早一脚踢出京城了。”
永璇低笑,突然愣了一下转头看着永琪。
这两人突然发现,他们说得热闹,可永琪似乎一直没说话呢。转头一看,就见永琪眯着眼睛坐在马上看着前方,似乎是在想着自己的心思,嘴角挂着冷冷的笑容,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五哥?”
“嗯?”
“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永琪语气平常,但不知道为什么,永璇就是从他的话里听出冷意来。惊讶地发现一向爽直得有些过头的五哥,原来也是有这么皮笑肉不笑的时候,而且看起来好恐怖啊。
徐林有些奇怪地看着永琪,这位爷来到狩场后,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虽然坐得笔直的不动,但是那眼睛总是转来转去的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连皇上在前面的说话都没注意听。尤其是老是盯着那几片林子,徐林很奇怪,这位爷到底在找啥?
找了半天没有找到那只鸟,永琪暗暗地松了口气,他可是一点也不想见到那只鸟人的。
因为太走神,所以永琪没有注意到因为永瑜和福家兄弟大逆不道的话语而让被气成黑炭色的众阿哥们的脸,只是有些奇怪地扫了他们一眼。
不过永瑜似乎是有些误会这一眼了,在其他兄弟均用一种不屑的目光看他的时候,五哥却用一种带着淡淡欣赏的目光看他们,让永瑜一瞬间有找到知己的感觉。当然,如果他的想法让永琪知道,永琪肯定会吐血。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永瑜总是有意无意地跟在永琪身边,努力和永琪说些什么。虽然永琪不是很有精神,但是他很有精神。
永琪听永瑜说着他的志向和理想之类的话,心里颇为烦闷,这个一向看到自己就吓得要几乎哭出来的八弟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跑来跟自己亲近?
因为烦闷,所以永琪决定惹不起,还是躲着些吧,所以双腿一夹,几乎是没有任何预兆的向前奔去。徐林立刻领着一阵侍卫紧紧跟在后面没有任何拖拉,这位爷今天大大地不对头,所以他看得挺严。
永瑜愣了一下,但也马上策马追了上去。
远远地,永璜皱眉看着他们,问身边的奴才:“刚刚那是五贝勒和八阿哥吗?”
“是的,爷。”永璜想了想,说:“跟上去。”
“是。”
永璜跟上去也是担心永琪和永瑜闹起来,以永琪的脾气,永瑜肯定要受教训,但受皇阿玛教训的也肯定是永琪。结果,刚刚追到林子里,就见永琪一行人坐在马上,永瑜坐在地上抱着一个人,正狠狠瞪着永琪。
“五哥,你怎么能滥杀无辜?”
永琪挑挑眉,冷冷地问:“我滥杀无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
永瑜身后的福尔康昂着头瞪着永琪一脸义正严词地说:“我们进到这林子里,就见到这姑娘正好身中长箭倒下,除了是五贝勒你还有谁?哼!尔泰,快去找太医!”
永琪的表情越来越冷,看着这个该死的奴才轻轻地问了一句:“你看到我射箭了?”
福尔康愣了一下,有些纠结,他们确实没有看到。
永琪拿着马鞭敲了敲手心,冷冰冰地说道:“爷活到这么大,倒是头一回被人莫名其妙的训斥呢。一个包衣奴才,对着爷不行礼就算了,还敢嫁祸一些莫虚有的罪名给爷。你活得腻歪了吧?没关系,爷不介意送你去阴曹地府玩玩。”
永琪话音刚落,徐林为首,所有的侍卫都抬起了手臂,冰冷的箭矢直直地指着福尔康,福尔康当时就吓得脸色惨白,双腿打颤。
永璜看到这里冷哼一声说:“再见到这种奴才,直接杖毙。”
永瑜抱着那半死不活的鸟人跳起来挡在尔康面前大叫道:“大哥,五哥!福尔康可是福伦大学士的长公子!他更是皇阿玛身边的侍卫,栋梁之臣!”
永璜实在忍不住哼了一声:“栋梁?别糟蹋这两个字了。”
永琪点头:“八弟果然仁义,为个奴才挺身挡箭,不愧是令妃的儿子。这么着吧,我也不要他的命了,现在给我磕十个头,否则,我就直接让人敲断了这奴才的双手双脚,我倒要看看,福伦大学士敢不敢去我那找我麻烦。至于皇阿玛,你放心吧,他再宠你,也不会让一个下贱的奴才污辱自己儿子的。”
永瑜气得嘴直哆嗦,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徐林一挥手,四个侍卫跳下马,走到他身后把福尔康给揪出来,不顾他的挣扎,两脚一踢,让他老实跪下,压着他的头就对着记琪狠狠地磕了十下,硬要他赔礼。
福尔康趴在地上,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磕在地上,全身肌肉紧绷,不断的颤抖着。
永琪高高在上地俯视:“哼,记好了,爷再好说话,也是你主子,你身为个奴才,就要有点奴才的样子。别仗着八弟是个好欺负的就爬到他头上,不管他额娘是谁,他都是我爱新觉罗家的血脉。再让我看到一次,我直接把你填了井,知道了吗?”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看向永琪手中的少女:“八弟,这箭还真不是哥哥我射出来的,哥哥今天没带弓箭,只带了机关驽,如果是我射的,她哪里还能能在你怀里喘气,早就成了一个布满窟窿的尸首了。呵呵。”
永璜看了看那少女平民的打扮说:“这人是哪里来的?是不是刺客?”
“那可说不好。”永琪浅笑,眯成缝的双眼中杀意涌现。
正在这时,后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转头去看,就见乾隆带着一大批人马,顺着福尔泰的指引方向,向着他们所在的地方急奔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