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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有军费可以购买药材,可是战场上的伤亡实在惨重,药材总是不够的。而且总有发国难财的人,若是药材相对珍贵很容易被一些商贩刻意垄断,提高价钱。若能降低成本,且药方里为常见的药材,就能多凑些药材,战场上才不会有这么多因为救助不利无辜死去或者残废的人和军马。
“牧畜为经济作物,救助时都要注意控制成本,所以我的药材大部分都为常见的。不过现在我为了提高药效,所以里边还是有不少药材颇为昂贵,还得继续研究。我尽量配出成本比较低的方子,只是恐怕难以赶在出征之前了。”
常廷昭亲吻他的额头,“尽力而为即可。”
“嗯。”
“这只小狗若是治好,我会在皇上面前提起开护士班一事,你要做好准备。”
赵清河怔了怔,“这事还要报告给皇上?他会为了这点小事召见我?”
常廷昭不赞同道:“此举绝不是你口中的小事,军中缺少医者,兵士经常因为救治不及时导致伤亡惨重。可若是有了你所说的护士,至少能减少五成的伤者。可大可小,皇上自是清楚。”
赵清河长这么大亲眼见过最大的官,且说过话的怕只有他们乡长,这一下跳跃到一个国家最高领导人,还是掌握生杀大权之人,不由心底犯怵,“皇帝凶不凶?”
常廷昭笑了起来,“莫要害怕,只要平常的样子即可。”
赵清河摸摸鼻子,有些没出息道:“不是都说伴君如伴虎,皇帝最是喜怒无常,我说话又没个把门的,别说错了话就倒霉了。”
“你……”
“哎哟,哪里来的这么多老鼠,大家快起来,快来打老鼠!”屋外突然传来嘈杂声,周路在院中高声咆哮着。
常廷昭和赵清河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迅速穿好衣服,赵清河打开门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周路一脸焦急道:“师父,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堆老鼠。”
赵清河不由皱紧眉头,“可是我们养的小白鼠?”
“不是,我方才去瞧了,我们养的都好好关着呢,这些老鼠都是外边来,个大还凶得很。”
赵清河更是急了,“守住病房,千万不能让老鼠窜入。”
“是,我们几个都守着呢。”周路忍不住破口大骂,“哪里来的老鼠,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个时候。”
老鼠是最容易带来病疫,小狗刚动完手术,身子骨最是虚弱,若是这时候被老鼠带来什么疫病,那可就麻烦了。而且有的老鼠野得很,还会咬人咬畜牲,若这小狗被咬一口那可就难活了。
“怎么回事?”
赵清河走进屋子,常廷昭窜了出来问道。
赵清河与他说清楚,常廷昭也不由皱紧眉头,两人都觉得这事不简单。他们平日虽未住在这里,可自打把这里当做实验室就一直清理得十分干净,根本不可能有老鼠。怎么现在突然冒出来不说,还是一群?这也太让人怀疑了。
两人正纳闷,窗外传来一个古怪的鸟叫声。赵清河正诧异,哪里来的鸟,常廷昭已经消失不见。
赵清河忍不住咒骂起来,“艹,拍鬼片呢!”
没一会常廷昭又翻窗而入,赵清河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
常廷昭嗤笑,“守在暗处的侍卫方才发现有人故意朝这里边放老鼠。”
“什么?!”虽是有些猜到,可证实了心中的想法依然让赵清河忍不住惊呼。“可有抓到?”
“他们奉命保护你,不敢走远,不过这事不难猜到是谁。”常廷昭目光阴寒,“这几个老匹夫,果真是活腻了。”
赵清河一听立刻明白了过来,可现在没有时间管这些,既然是有心之人放的,只怕这些老鼠身上不干净。老鼠最是难抓,大晚上的更是防不胜防。“我们得赶紧将这小狗转移,只是放哪呢?”
这里可是他们好不容易布置出来,虽然达不到前世无菌室程度,可也比一般屋子要好上不少。而且这么移动,只怕也不方便。
常廷昭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赵清河的情绪,“不用着急,我已命人去寻严晃,想必他们很快就会过来。”
赵清河这才想起当初在严晃那也备了手术室,严府的条件只会比这好。赵清河敲了敲自个的脑袋,“瞧我,竟是忘记了这茬。不过大晚上的打扰他们实在是……”
经过那段时间的相处,赵清河觉得严恪并非像表面上的那般好相处。
常廷昭想到了什么,别有深意的笑了笑,“确实是件麻烦事。”
赵清河瞧他这副模样,突然想起严晃今日跟他说的事。“今日严晃跟我说这几日他哥在帮他成为真正的男人,还说什么他哥说他天赋异禀不用塞头发,到底是什么意思?”
常廷昭直接呆住了,没一会哈哈大笑起来,吓了赵清河一跳赶忙捂住他的嘴巴,“你干什么呢!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俩在偷=情啊!”
常廷昭笑得肩膀都在颤抖,好容易止住笑才开道:“这严恪真他娘的能扯淡,为了骗严晃上=床真是什么昏招都使了。”
赵清河更是好奇,“到底什么意思啊?”
原来,在大佑有些地方确实有这么个习俗,当男子长到十五六岁时,常会认一位年龄稍大的未婚男子为契兄,契兄会助其成为真正的男人。其实就是如同夫妻一般,同吃同睡一起过日子,直到年长男子结婚。
更有云:兄入弟家,弟之父母抚爱之如婿,弟后日生计及娶妻诸费,俱取办于契兄。其相爱者,年过而立,尚处寝处如伉俪,
这一现象并非普遍,只是好男风之地盛行罢了。这还算有迹可循,可塞头发便完全是严恪忽悠严晃玩的。
塞头发乃民间谣传,也有艳书描绘。说是两男子做的时候将头发塞入受方后处,精==液泡之,以后该男子会恋上后处寻欢,若是不做只觉瘙痒难耐……
赵清河扶额,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常廷昭在他耳边暧昧道:“这般说来,你也天赋异禀,不需头发就好……啊——”
赵清河用力扭常廷昭的耳朵,“再敢胡说非把你的耳朵拧下来不可!”
这动作虽是太母老虎,可实在是常廷昭全身上下硬邦邦的,他没得法子。往命根子下手又怕伤着以后没得用,只能学有些妇人揪耳朵了。
常廷昭憋着笑讨饶,若非屋外严晃高声嚷嚷,还不知赵清河心中之气什么时候才能消。
严晃一脸兴奋的打招呼,旁边的严恪却面若锅底,平日的温文尔雅完全不见,唬得侯哥儿几个都不敢靠近。
赵清河讪讪打招呼,“两位来得可真及时,呵呵。”
严晃想凑近赵清河却被严恪拎了回来,严晃一脸委屈的望向严恪,严恪依然一副冷脸,没得商量。
严晃摸摸鼻子,道:“早就说去我那最好了,瞧,果真是这样吧。”
赵清河都不敢站在严恪眼前了,这冷气能把人给冻死,“这么晚打扰了,实在是闹老鼠,不得已而为之。”
严恪语气冷冷,黑着脸:“快走。”
赵清河整个人都吓得僵硬了,欲求不满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将严晃带来的马车彻底消毒一遍,又熏着药,这才抱出小狗转移。还好这小狗恢复得还不错,马车也足够稳当,否则这么奔波只怕命都去了半条。
到了严府,严晃还想过来凑热闹,却被严恪拎走了,直到小狗正式‘出院’,严晃也没能过来瞧一眼,甚至连赵清河都没能见到他。严恪说他感染风寒,不宜外出。
三日后小狗顺利度过危险期,虽然依旧虚弱,却是真的救了回来。
佩雅公主和严妃亲自来接,严妃看到小白整个人都愣了楞,虽是早已听说,可亲眼见到依然震撼。
“竟是真的好了?那车轮子真的是从腹中剖出来的?”
赵清河颔首,“后边只需细细照料便无大碍,等伤口完全愈合结疤,就可以下地奔跑了。”
严妃结果还包扎着的小白,连连惊叹,“竟是这般也能活,赵大夫果真医术高明。”
好不容易被放出来的严晃得意道:“我就说吧,姐姐那时候还不信。”
严妃横了他一眼,“是,是你厉害,是我有眼无珠。”
严晃顿时得意不已,好似夸的是他一般。
“漂亮哥哥大夫,你真的好厉害。”佩雅公主抱着小狗一脸崇拜的望着赵清河。
严晃嘟囔着嘴不高兴道:“佩儿,你都没这么叫过舅舅。”
佩雅公主歪着脑袋,“舅舅不是哥哥。”
“你可以叫我漂亮舅舅。”
佩雅公主东张西望就是不接话,把严晃气得够呛,高高举起佩雅公主,直把佩雅公主逗得咯咯笑。严恪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护着,严妃别有深意的望着严恪,严恪挺着腰杆一副温和模样,那晚的冷冽气势早已不见。
严妃暗暗摇头叹气,收回目光。
若说三天前众人惊诧这剖腹手术,三天之后得知这小狗已经平平安安的被佩雅公主接回宫中,整个京城都沸腾了!原本还在观望着的人们再也坐不住,纷纷围在佩雅公主回宫的路上,想要亲眼瞧一瞧这开膛破肚也未死去的小狗!
只可惜公主岂是他们可以窥见,只能在围在一旁干着急。
“你瞧见了没有?是不是真的活的?”
“不要命了,谁敢瞧啊,而且在马车里哪里瞧得到。”一人被挤得人都快变形了,恨恨道。
“不会是那赵大夫重新找了一条狗充数吧?那些小猫小狗长得都差不多。”
“这话也敢胡说,这可是公主,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这般糊弄,脑袋还要不要了!”
“咦,我怎么听到狗叫声?”
“什么狗叫声?这里哪来的狗。”
“是狗叫声!车厢里传来的狗叫声!”
原本吵闹的道路瞬间变得安静,所有人都在倾听着。
是,是狗叫声,清澈,响亮!这只狗真的活了,真的被救活了!
整个京城都在传着这个奇事,毕竟开膛剖腹却还能活,实在是太过惊奇。况且又是取出异物,不少小老百姓家里都经历或者听过这样的事。人或者牧畜因为误食异物而死亡,若是开膛破肚可救治,以后岂不是再也不怕了!
“父皇!”佩雅公主扑向一身明黄,一派威严的明帝。在她眼里父皇是世上最和蔼的人,一脸兴奋的述说着小白被治好了的消息。
严妃半蹲下行礼,“皇上万安。”
明帝抬手,“把那只狗拿来我瞧瞧。”
严妃朝旁边的宫女使了个眼神,没一会小白便是被抱了出来。明帝之前也见过这只狗,一见便是知晓并未被掉包。
“竟是真的救活了。”明帝亲眼所见也忍不住诧异道。
严妃颔首,“赵大夫说伤口未完全愈合仍需好好调养,不过已经无碍。”
“听闻是用绳子缝的伤口?”
严妃声音轻柔温和,听得人如沐春风,“是,说是更容易愈合伤口。据说是用羊肠做的线,可以不必拆除能被皮肤吸收,不仅是牧畜,人也用得。”
明帝挑眉,“人也用得?”
“是。”
明帝更是来了兴致,“人若也吞下异物,可否开膛破腹取出?”
严妃笑了起来,“皇上,臣妾又不是大夫如何知晓,不若皇上亲自召见询问不是更明白。”
明帝早就有这心思,如今正好顺水推舟,“来人呐,宣赵清河。”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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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塞头发,大家可以看清朝的一本书《品花宝鉴》,古人的想象力还真是草鸡丰富的……
契兄弟,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