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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齐柔家走出来的时候，陆予轻叹了一口气，握住了林姿的手。
林姿有些错愕，强忍着自己想要挣开他的念头，抬头看着他，“阿予”
“对不起。”陆予看着林姿，说的却是让她完全没有想到的话，“我知道，这一切对你太残忍了。我第一次见到齐柔之前，我也不相信，阿言真的是杀了沈碧薇的凶手。”
“我知道你一时是接受不了的。不过没关系，你慢慢缓一缓”
林姿抽出了手打断了陆予，把头转向了一边，“陆予。其实我刚刚一时之间真的接受不了，我想我的表现你一定感受到了。不过后来”
她抬起头，坚定地看着陆予，“我很确定，齐柔没有说谎。如果她没有说谎，那陆言就是杀人凶手。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在宋大学的是什么，也不会忘记在林顾所看过的卷宗，每个人，都要为了自己种下的因，承担自己的果。”
陆予轻轻地揉了揉林姿的头，好像完全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突然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他的力气很大，根本就无法挣开。
“小姿，是我不好，我一直都没有真正了解你。竟然很自然地以为你会接受不了，是我小看了你。”陆予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温柔的，能让人融化。
林姿点头，低着的脸上，表情很凝重。
不对，这一切都不对。齐柔说，当时她开门的时候，见到了沈碧薇和陆言进房间。所以，陆言也应该知道对面的女人看到他了。
准确来说，如果齐柔没有说谎，她见到了凶手，那凶手，一定知道自己被人看见了。
凶手，不可能一点行动都没有。
而林姿的心里，还是坚定地认为陆予就是那个凶手，如果是他有所行动，那么他找到齐柔，是怎么能让她觉得那天晚上看到的人是陆言呢？
陆予难道真的不怕自己进出这栋大楼这么多次，真的没有被齐柔见到过？
而齐柔，她真的这么不怕死，竟然还会对陆予有好感？
林姿想不通的事太多了，干脆也就不想了，她上车的时候停住了脚步，“阿予，我之前在林顾所还有一个案子，今天岳霖师傅想要找我交接一下，不然你先去忙吧，我去一趟林顾所。”
“好。不过我不忙，上车，我送你去。”陆予笑着，他说的话，也是林姿预料中的。
林姿笑着上了车，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一路睡到了林顾所。
“我今天没什么事，就在这里等你吧。”陆予停下了车。
林姿微微一笑，“也好。不过你知道的，所有的案子我们都是保密的。不然就让你一起上楼了，不好意思了阿予，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她很淡定地走上了楼，直接找到了岳霖，找了一间会议室。
林顾所本来就是玻璃大楼，每间会议室外面都是玻璃，这间，直接对着陆予的视线。
林姿本来就是存心的，她要陆予亲眼看着，这个会议室里，只有她和岳霖两个人。
岳霖自然是明白的，带上了陆言的资料跟着走了进来。
虽然林顾所看起来很像是普通的大楼，但其实每间会议室都做了超厉害的隔音，甚至是防窃听。
林姿和岳霖把手机都留在了外面，两个人进了会议室。
岳霖听完了林姿的话，整个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你能确定，齐柔没有说谎？”岳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不是对林姿的不信任，而是他们必须在齐柔身上做文章。如果不能证明她的证词有问题，一切就很难打了。
林姿摇头，“这我不能百分百保证了，就算是警方的测谎仪，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但是就我的感觉和我的专业判断，她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