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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同沐浴出来,姣素正跪坐在木板上熏香。
草绿色的暗纹袍衫置于衣架之上,她拿着熏香的长柄香炉在下面缓缓的熏染着味道。
暗黄色的烛光照着她光滑白皙的肌肤上,温顺姣好的侧脸微微低俯着,一举一动无不透着娴静安宁。
顾锦同的目光渐渐滑落到她的解带上,刚沐浴完解带松垮垮的系在一旁,动作间露出里衣内银白色的镶边肚兜,裹着胸下的那两处圆浑和饱满,恰似豆乳般的雪白肌肤越发晶莹剔透。
他忽觉得喉咙口一阵干涸,小腹灼热。顾锦同走上前去,朝她伸出了手。
姣素只觉得被一片阴影笼罩,抬起头顾锦同已俯身揽腰搂抱住她的身体。
巨大的蛮力紧紧的将她锢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身上灼烫的热量朝她袭来。
“阿姣。”他带着□□的味道□□着她的耳朵轮廓,湿润的触觉引起皮肤的一阵肉麻触感。
姣素抿嘴看向他。
顾锦同就拿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的啃咬,侵占的意味显然十分明显。
“我有孕了。”姣素低声道,她身上有一道护身符。
顾锦同低沉的嗓音响起:“我知道。”
他将她抱起一步一步走向宽大的床榻,将她轻柔的放下,挺身覆了上去,却很小心的不去积压她温暖的小腹。
一寸寸的吻从额头到鼻翼,从嘴唇到浑圆,最后停在她的小腹上虔诚的亲吻着。
酥麻战栗的感觉让她觉得浑身犹如都浸泡在热水之中,顾锦同的亲吻很亲吻很细腻,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成为最完美的父亲,最体贴的夫君。
姣素侧目望向窗外,凉风吹拂着绿叶,斑驳的树影随着月光投影在窗纸之上,顾锦同拿起了她的双手放到了他身下。
姣素转过头,闭上了双眼。
灼热的触感从她手下不断传来,顾锦同的喘息声和满足声填满了她的耳膜,直到一股热流撒上她的小腹,他才终于放过了她。
淡淡的合欢味道充斥在她鼻尖,姣素觉得有些反胃,披了衣起身。
“夜深了。”她说。
顾锦同闭目养神,鼻翼之间呼出嗯了一声。
姣素看着他的声音,微不可查的一叹。
这样子其实不也挺好的吗?
她很想问出这句话,但想了想,终究没出口。
——————————
翌日一早,顾锦同起身穿衣,姣素侍候他佩剑后,要抽手离去,反被他握住拽进掌心之中。
她抬头看去,眼中不解。
顾锦同笑问:“今天想吃什么?”
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姣素低头想了想:“唔,我想吃的旁人只怕做不来。”
“什么?”
“芸蝉蒸的桂花糕很好,我这几日胃口都不好,想吃了。”
顾锦同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立马点头应好。
“你先用早饭,午后我叫莫千琼那边先送芸蝉回来。”他摸了摸她的两颊笑道,姣素要动,被他制止住:“等会儿。”
“嗯?”姣素疑虑。
顾锦同笑道:“今日你脸上的胭脂没打匀,一边红一边淡。”
“真的?”姣素连忙去镜台照镜,顾锦同跟了过来,沾了胭脂轻轻的在她脸上涂抹均匀,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好了。”
姣素往镜中看去,果然好看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的话,各自忙去了。
顾锦同从和姣素殿中出去时,裘氏正好进来,看到他浑身一僵,慌忙低下头朝他俯身一拜。
他目光凌厉,丝毫不避讳,路过他身侧时只淡淡道:“记住你该做的事,夫人该听的不该听的应该知道。”
“是。”裘氏再拜。
张苍在门外等候多时,见他出来连忙迎上前:“主公,廖将军刚才来报秦丞相今日一大早就去军营了。”
“这个老匹夫。”顾锦同神情阴冷:“总有一天我会收拾他的。”
“那现在?”张苍问。
“秦泰不足为据。芸蝉在何处?”他问。
张苍一怔,回过神连忙道:“昨夜听您嘱咐,今早提着她到大殿候着您了。”
顾锦同大步阔腿走去。
自昨日姣素千方百计打探芸蝉下落起,顾锦同就知道这事儿瞒不下去了。她心思缜密,若是起疑定是要沉沉追查下去,若是耗神以致伤了胎儿不值当。
他坐上轿撵往主殿走去。
典中侍立的黄门一见他缓慢跪下行礼。
这里与姣素所居的寝殿不同,大殿前干净利落,种了松树者遮阴蔽日,一应来往皆无宫娥只有黄门束手而立,两旁更是亲兵握刀层层把守。
顾锦同进了内殿,看见正中间站的宫娥。
嘴角咧起一丝冷酷的微笑。
芸蝉被囚一天一夜,倦容疲惫不堪,身形摇摇欲晃,唯有神色却仍似那日刚毅。
她见顾锦同进来,上前朝他一拜。
顾锦阴测测的盯着她,直看她拜首身形摇摇欲坠了,才冷笑轻问:“你想通了吗?”
芸蝉这才起首看他,紧抿着唇儿摇摇头:“奴婢不悔。还望主公以夫人身体为重,三思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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