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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难以形容这种感觉，此时的她就好像是这个副本真正的主人，而她们只不过是她请来参加茶话会的宾客。
尊贵漂亮的女主人所提出的要求，是没有人会拒绝的。
戴秋鼓足勇气，率先迈入大门。
然后是中年阿姨，还处在苏堇的操控中身不由己的刀哥。
萧祈年落在了最后，迟迟没有走进大门。
他看着苏堇，温柔深邃的眼里仿佛藏进了千言万语，可他付诸于语言的却只有轻描淡写的四个字：
“保重，再会。”
苏堇也朝他轻轻点了一下头。
她想，既然是有缘人，我们一定能再相会。
等人都走光了，她把大门上的神格抠了下来，然后利用从卡喀亚神格上夺来的邪神之力，强迫大门保持敞开。
卡喀亚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抢我的神格，你卑鄙，你无耻！”
苏堇听着它熊孩子似的哭嚎，忽然笑了一下：
“卡喀亚，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做交易吗？”
卡喀亚破罐子破摔地冷笑：
“我最珍贵的东西都被你夺走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被你觊觎的了吧？你这个无情残忍的女人，怎么还会愿意和我做交易？你一定是想捉弄我！”
苏堇微笑道：
“这你可误会我了。我们人类可没有你恶德女神这么顽固恶劣的捉弄欲。我既然说要和你做交易，那就是真心的。”
卡喀亚对这个抢走了它这么多年成果的女人深恶痛绝，但它还是忍不住问：
“你想做什么交易？”
苏堇改用意识回答：
“我准许你的意识附在神格碎片上，和我一起离开副本。”
卡喀亚愣了一下，警惕道，“你还会发这种善心？恐怕是你想骗我出去，然后把我交给我的仇家吧。”
苏堇耸肩。
“你爱信不信，反正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她很清楚，卡喀亚没了真身和神格，力量已经被削弱到无法再随意吞噬玩家灵魂的程度。
就算之后系统还会送玩家进来，它也没法用以前的方式快速进食，吃不到食物，它的力量就会更加衰弱，又没了可以寄托意识的东西。
长久以往，它的意识怕是也会消亡在漫长的时间长河里。
一代上古邪神，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陨落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它真的甘心吗？
卡喀亚沉默了一会儿，在苏堇的一只脚迈入大门的时候，它再次开口：
“你的条件是什么？”
苏堇顿住脚步，笑了笑，“我的条件只有一条，那就是你要和我签订神奴契约。”
卡喀亚惊的声音都变调了，“神奴契约只能由邪神和信仰他们的信徒签订，你打算信仰我？”
“不，是你信仰我。”
她虽然吞噬了卡喀亚的一部分神格，可这毕竟不是它完整的神格，她全部吸收后也只能得到它的一小部分力量。
而它残存的意识虽然战斗力拉胯，但就凭它所知的上古历史，还有各个邪神的信息，都是她在别处得不到的宝藏。
有了神奴契约的约束，她就不怕它不说，或者撒谎欺骗。
卡喀亚尖声大叫，“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居然企图让尊贵的邪神，信仰你一个卑贱的人类！”
“我吞噬了你的神格，已经获得被信徒信仰的资格。你想好了，是信仰我，还是灭亡。”
少女悦耳的声音消失在大门里。
卡喀亚在最后一刻猛地钻入她手中的神格碎片里，诡异的红光闪烁而起，神奴契约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