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02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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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调侃人家干吗？不善良！我肯定你嫉妒他。”
“我嫉妒他？他哪儿招我嫉妒哇？”
“你是无产阶级面对有产阶级的心理不平衡。”
“呸，我无产？过去那话是怎么的，无产阶级失去的只是锁链，得到的是自由，谁比我自由？！”
“你就抱着一穷二白的自由嘲笑人家丰衣足食的稳定吧！”
“我就嘲笑啦，怎么着？哈哈哈！”
“我看出来了，你什么都不为，就是听不得我夸他！”
方宇用行动回答她，挎子照着个坑开过去，样被颠得差蹦出来：“到你痛处就报复哇？！”
当晚，私人护士钱样正式上岗，给卧床的方奶奶洗脸、擦身子，老太太满心欢喜：“样，我没见过比你更好的姑娘，要不赶紧跟方宇把婚结了吧？”
样张口结舌：“啊？奶奶，你是不有操之过急呀？”
方奶奶：“不急，都摸着上听的牌了，还不赶紧和？方宇啊，样这种姑娘可难找，你别整天晃晃悠悠，赶紧把她娶回家，让我踏实，回头再要被人抢跑了，你哭都没地儿。”
方宇审视样：“让我仔细看看，有那么好吗？再考察考察。”
样：“呸！”
有护士在，方宇踏实了，他走的时候样跟出来。
方宇：“留步，别送了。”
“谁送你？自作多情，我是追出来骂你，刚才听奶奶讲她是怎么摔伤的，真吓人，幸亏当时在菜市场，周围有人。哎我你要不搬回家来住吧，别让她一直空巢，这要万一哪天夜里起来上厕所，哐当一下倒了，身边没个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再一蹬腿……”
“闭嘴吧你，回头我奶叫你给咒没了。”
“话不中听但在理，她还有几年呀，你现在由着自己性子在外面折腾，等她前脚一走，你就再想多陪陪她，也没机会了。”
这么在理的话打她嘴里出来方宇听着新鲜，可还真听进去了：“别絮叨了，走了，晚上别睡太死，听着她动静。”
“你还真当我是保姆哇？”
样没当自己是保姆，她是扮演方家准孙媳妇的演员，戏好情真，连自己都快信了，方宇真该再付她一份演员酬金。这晚，因为照顾方奶奶，样睡得不太好。没睡好的还有高齐，青楚明显不愿跟他单独约会，大学时不远不近的距离感现在依然照旧，今后还有可能改变吗？面对感情的疑难杂症，高医生无能为力。
青楚的疑难杂症倒是进展顺利，杨丽红用让鬼推磨的办法，终于让雷子和盘托出一切：“案那晚周晋穿的白衬衫我很熟悉，是郁欢亲手做的。当年我们镇家家户户靠蚕丝业为生，谁也不富裕，郁欢全家靠她在丝绸厂打工那收入支撑，没钱给周晋买礼物，她就自己动手做，衬衫款式翻不出花样，就在地方动心思，她特意跑到我店里找扣子，要跟别人不一样的，我就托人从外地捎来一包琥珀色带纹路的，她很喜欢，买去钉上了，所以我对那件衬衫印象很深。”他从上衣口袋掏出一颗纽扣，琥珀色，带纹路，一部分被烧灼过，“这是我卖给郁欢的其中一颗。”
青楚：“怎么会在你手里？”
“案后第三天，我去周家借东西，敲半天他妈才开门，进屋就闻到烧焦的味道，周妈妈走开时，我现他家灶塘里刚烧过东西，是周晋那件衬衫，我在灰烬里看见这颗扣子，就悄悄捡走了。
“郁欢出事当晚，你看见周晋穿着缀有这种纽扣的衬衫外出过，在案两天后，你又看见他妈把这件衬衫烧了，对吗？”
“对。”
“你能为你的话负责吗？”
“能。”
“把一颗扣子留十年，你想明什么？”
“我知道它一定和那案子有关，至于周晋为什么撒谎？那晚到底去了哪里，干过什么？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