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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一刻,金斯莱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但下一刻他就明白了为何。
“西尔维娅穆勒?”女孩没有摔倒在地,她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扶了一下,而出声发问的路德维希站在她身后大约三米远的地方,用魔杖帮了她一把书包边上的那个路德维希是幻象,真正的路德维希在察觉了隐藏者大约位置后选择了绕道背后,然后用书包和幻象制作出了替身,以防止解除隐匿咒后遭到反击。正是因为他站在西尔维娅的背后才会看不见她手里并没有拿着魔杖,直接使用了缴械咒。
“许久不见,穆勒小姐。”男孩若有所思地看着西尔维娅扶着墙壁站稳,在撤销魔咒支持的一瞬间,他忽然指着走廊念道:“人形显身!”仿佛一道看不见的影子从他的魔杖里飞出,掠过了整条走廊,但没有丝毫反应,显然这里除了他们俩没有第三个窥视者。
“你好,斯古雷特。”西尔维娅也有些惊讶,向四周望了望,她似乎一直没有察觉到格瑞斯莱特是何时离去的。
而路德维希再次用魔杖指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微微的笑容,却带着一丝丝威胁的意味:“你都看见了?”
西尔维娅点了点头,忽然盯着路德维希的额头和脸看了看,问道:“你身上的伤......没事吗?医疗室在西侧的二楼。”看着男孩那一脸戒备的模样,她又补充说道,“从这里上去三楼‘蕾西纳尔特’室旁边是史密斯先生的房间,他从来不会多问什么。”
“因为他记不住。”毫无起伏地嘀咕着,小斯古雷特面无表情,紧紧盯着女孩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你是在担心我?”他的语调里有一丝古怪,“我对医疗室熟悉得很呢。”他的笑容看上去很是灿烂,但金黄色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点笑意,“我通常都会把他们送到医疗室去,只可惜今天的人有点多,所以我决定让他们送我一次,却没想到他们比我更懒惰呢。”仿佛是开玩笑似的语气说着,他挥了挥魔杖,“速速收纳。”仿佛一阵旋风,所有的羊皮纸都飞了起来,整齐地一张张交叠,落在他的手里。
低头确认似的扫了两眼,路德维希将那沓作业递向西尔维娅,女孩一边接过,一边说道:“谢谢你。”这一瞬间,金斯莱清楚地看见了路德维希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猛地又将羊皮纸抽了回来,背过手,藏在身后:“你刚才说什么?”龇开他的小虎牙,语气听上去像是在威胁什么,但模样怎么看都是个淘气的小孩子。
“谢、谢谢?”西尔维娅有些不解地重复了一遍。
“我刚刚把你的东西撞在地上,你居然谢谢我?”男孩的表情看上去古怪极了,仿佛听了一个大笑话。
“可是你帮我捡起来了,”西尔维娅有一点尴尬地笑了,“而且偷看你是我的错,不是吗?”
这一刻,路德维希脸上的所有表情都消失了,他直勾勾地盯着西尔维娅,最终慢吞吞地把那叠作业从身后交出来,递给西尔维娅。
金斯莱这是才察觉到那丝怪异在哪里他印象里的那个“德国炼金术未来之星”可没有“此刻”的小斯古雷特这种直勾勾的、如同刀子一般的眼神,不加任何掩饰。确实,在先前战斗的场景中路德维希斯古雷特每每现身的时刻,都让他有种奇怪的陌生感。这时的路德维希,不像现在的路德维希。
“谢谢。”西尔维娅再次道谢,但是小斯古雷特却没理睬她,径直走向他方才丢下的书包,捡起来往肩上一甩,朝西尔维娅来的那条走廊走去。而这时他才是真正将一直握在手里的魔杖收了起来。
男孩忽然又在西尔维娅旁边停下了,猛地转身盯着她:“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吗?”微微的笑容里带着恶作剧的意味,西尔维娅点了点头,气氛依旧一些尴尬,她似乎还没想好对这个小男孩说什么,但路德维希忽然用没那么生硬的语气问她:“你就从来没想过,我刚才可能会给你一个遗忘咒或者什么更加残忍的咒语吗?”看见对方有些惊讶,男孩又说道,“你太弱了,我完全能够杀死你。一个善良的人,要么成为一个强大的人,要么就找一个强大到能够保护你的人。”
男孩转身离去了,西尔维娅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没听懂他说了什么。
虽然作为记忆主人的西尔维娅看不到路德维希此时的表情,但金斯莱却从那抬起的左臂上猜到了男孩的动作他在亲吻那枚订婚戒指。
讷讷地看着路德维希的衣摆消失在走廊尽头,西尔维娅终于转身朝楼梯走去,却一眼看见了那个她以为早已离开的人此时正站在半层平台处,她惊讶地轻轻吸了一口气。
格瑞斯莱特其实并没有离开,如同路德维希会用幻象掩饰自己本身的踪迹,他刚才则是借用西尔维娅穆勒作为掩护。虽然小斯古雷特似乎察觉了西尔维娅身上的魔法气息并不属于她本身,但从莱特骗过了男孩的“人形显身”来看,他不愧是德姆斯特朗的佼佼者。
魔杖指着地上那个已经被路德维希涂抹得看不出原样的魔法阵,莱特在一点一点地抽离其中的魔纹。银色的独角兽血在魔法阵失效的那一刻起就不再发出光芒,此时正灰沉沉地躺在地上,随着魔纹被抽离,又发出了微弱的银光,紧接着被绚丽的火焰所吞噬,变成一个个跳跃的火星。很明显,这个十一岁的男孩使用并非是一个普通的逆向恢复阵,否则他不会在离开前改掉或者涂抹掉关键的地方。
西尔维娅被那种火光深深地吸引住了,静静地站在莱特的身后看着。
他的拆解手法非常熟练却又与众不同,仿佛是抽掉那一个个支点,再从中扩散开,一点一点地瓦解掉整个残阵。与其说他在拆解,更像是在吞噬。虽然他不是“古魔文与古炼金术特长班”的学生,但他在魔纹上的造诣却非同寻常。这一点却是一直在调查他的金斯莱前所未闻的。
格瑞斯莱特的实力,远在金斯莱最初的估计之上。
“穆勒。”随着最后一个魔纹被火焰烧尽,格瑞斯莱特将平台上的灰尘碎屑一扫而尽,忽然转过身来。
“是、是的,莱特。”西尔维娅显得十分紧张,声音有一些不自然。
但莱特很明显没去注意,他微微俯身与女孩视线相平,那赤红色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威慑:“我相信你能管好自己的嘴巴。”
“是、是的,我明白了。”如果说先前还有些激动,那么此时的西尔维娅却是被吓到了,紧紧地将那叠作业抱在胸前,脚步慌乱地跑上了楼梯。
就在她跑过了半层回身所见的最后一眼,红发的男孩正跪在格林德沃留下的标志墙下,深深地低下他那平时高昂的头颅,背影看上去庄重而又虔诚。
楼梯最终从两个旁观者的眼前消失,他们似乎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巨大的演习场里。
在火光的映照下,镜片反射的光芒让金斯莱看不清邓布利多的表情。
但他此刻可以肯定的一点以格瑞斯莱特的实力,他绝对不会自愿屈居于路德维希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