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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朝正也要精兵简政,才能轻装上阵。十个生产队,每队有一名会计,两队之间还有一名联队会计,最后村部还有一名总会计。
这些会计看起来都有职有位,掌管财政大权,好象是缺一不可,其实十六人中倒有十五个是摆设,镇里会计站只承认总会计一人。若是由自己辞退,说是为村里好,但大家都一村而住比邻而居,不是这个大爷,就是那个表婶,得罪了谁也不好。
之前王国军数次三番拜访要将支书位子禅让给李朝正,王国军给人的印象一向是阴狠刻薄,突然间有了君子风范,怎能不让人疑惑呢?
朝正第一反应就是村部僧多粥少,难以维继了。村支书掌管全村两千号男女老少的吃喝拉撒,是大多数人羡慕的土皇霸主,当初王国军为了做上支书费尽心思,三天两头往连襟家跑,害得刘镇长都打算改换门庭,搬走了事。
而李朝正却正眼也没瞧得上过这个所谓土皇霸主的职位。支书,看起来好象有说一不二的权威,实际上却无任何点石成金的决窍。李朝正深以为然的是个人私利可以促进公共事业的发展。这年头,没钱谁替你办事?当初自己没钱,连曹伟这小王八蛋都可以拿娶媳妇的事来开涮自己。所以李朝正决不打肿脸充胖子,他要大刀阔斧地改革。
受过高层政治熏陶的李朝正,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其础:既然得罪不起诸位,那就让诸位对我感恩戴德。
李朝正第一招使了个“釜底抽薪”。先借刘北斗之手将原村干部们尽数免职,为以后施以恩惠提供方便。
第二招“盛情难却”。尽管李朝正已被镇上任命为支书,他还是自编自导了一出现代“劝进”以此显示自己的众望所归,并冷眼旁观谁会从旁觊觎。基层和高层,天壤般的差距。李朝正这一手别说大字不识的孙娟不懂,就是高中毕业的富长也是莫名其妙。
李朝正的身份地位在行政和组织上名正言顺,就开始寻找自己的左膀右臂。
“下面我们开始选村长。大家用传统的等额选举还是时兴的差额选举?”李朝正已是大权在握,但面上仍是谦逊谨慎。
“什么是等额?什么是差额?”堂兄朝元也是党员,在县农机站上班,因为政策规定随女方,所以户口数油关系仍在村里。一早上听朝正说了下午会议的事,就请假回来。
“朝正,你挺大个小伙,怎么婆婆妈妈的?”脾气暴燥的孙娟又忍耐不住了。
“等额选举就是有多少位置就有几个候选人,差额选举就是候选人比职位多。”朝正仍旧不紧不慢地解释着。
“支书,你任命吧,不管是谁,我们都举手通过。”刚才选支书的打击让曹弥半天没缓过劲,现在他明白了自己的分量。
“好吧,既然大家这么信任,那我就说几个候选人,大家举手表决一下。”见时机成熟,李朝正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张名单。
最后选举结果:支书李朝正,副支书骆全,村长李朝正兼,副村长孙传财,妇女主任孙娟,治保主任严二照,团委书记马凤,民兵营长王七弟;大队会计只留一名,王富长;生产队两队设一队长,分别是一、二队队长吴传道,三、四队队长曹伟,五、六队队长马海洋,七、八队队长马小飞,九、十队队长王志刚。
这之中王七弟本是坚辞不受民兵营长,直言回家种地,李朝正和新任干部们劝说好久,王七弟才勉为其难地上任。
三四队队长本是李朝元,后改成曹伟。朝元听见自己被宣布为队长,就婉言谢绝说自己每天要去城里上班工作忙。而曹伟听见结果中没有自己,当时就嚎啕大哭。大家看曹氏父子同时落榜,恻隐之心顿起,就劝说曹伟接任三队队长。对这结果,曹弥本是愤怒万分,训斥儿子没有出息,拉起儿子就要夺门而出,后来见众人劝得情真意切,又想男子汉大丈夫能出能伸,自己出局了,好歹儿子还在,就不再坚持默认了。
新的领导班子确立,朝正讲了几句套话喊了几句口号,大家就喜气洋洋四散回家。朝正留下会计王富长,一起打开办公柜,拿出帐本文件查阅。
十分钟后,李朝正明白了王国军的激流勇退,也折服起刘北斗的老谋深算。王国军做了十几年支书给剑之村留下了相当于一个中型企业的亏空……五万多元的巨额欠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