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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闳若跟自己心无嫌隙,就该保着苏凔。他若想苏凔死,就只能是为了逼着自己在朝堂上依靠江家。
这些事,让人觉得冷,冷的像梦里那场平城大雪。
或者,江闳并不知道苏凔是宋沧,毕竟霍云婉也不是十分确定江府已经知道了。江府只是顺水推舟,隔岸观火时,洒了两滴油让这把火大一些。因为宋沧一死,魏塱的嫡系文官势力又要重新聚起来,于江府而言,大有益处。
应该是这样才对,唯有这样才说的通,江闳何以这样做。薛凌自认没什么地方对不起江家,却不知,江府和苏姈如一般无二,皆希望她就算不当个好棋子,也得是个好朋侪,至少表面恭顺坦诚一些,这样大家才能共事。
然薛凌处处随性,言语逼人。双方不反目,已是由着休戚相关的缘故,但凡能挣脱,谁又想被谁强行绑在一处?薛凌不喜勉为,却处处对他人强求。
天子脚下,早就不是西北平城了。然她直到今日从宫里出来,才多少明白了些这个道理。
其实霍云婉,也未必就是她的伯牙子期,只是刚好二人想要的东西一样,所以一拍即合,不如其余人那般怏怏愤愤。真有一天不一样了,会发生什么,谁能说的准?
纵想的是尽量为江府和齐清猗等人开脱,但一路到陈王府,居然只花了平常三分之一的时间。
本没惊动什么人,她熟门熟路,脚步也轻,府里大多杂役婆子都在前厅忙活,瞅了一眼不见齐清猗,想她应是照旧躲在房里,没准这会都睡了。却不想循着记忆行至小院时,那阿黄听得人来,低沉着吼了一声,转而飞扑过来,转而似乎疑惑的很,慢吞吞松了爪子,横在薛凌前面敞着肚皮来回翻滚。
薛凌听见破风声,平意已然在手。但阿黄进了,口齿间涎水腥臭。她料来应是这畜生,又将剑收了回去。这一晚心绪不佳,当下也没什么好脾气,虽没拿脚踹去,但实在没有玩闹的心事。
径直推了门,齐清猗竟还没睡。披着一件外衣坐在桌前,听到进了人,手里横撇竖捺未停,都没回头看,只轻声道:“何事。”
这举动,倒好像是经常有人不请自来,推门而入那般。薛凌略愣神,第一桩想的是,莫不是这陈王府还是如以前那般刁奴,日日欺了她好性子,白日黑夜进出是连门都懒得敲了?又想着该是齐清霏住到这里来闹惯了,所以齐清猗所以养的这习惯。
心微微放下一些,这才转起自己是作何而来。她没再继续向前,倚在门上,平意剑尖露出三分,冷冷喊了一声:“陈王妃。”
齐清猗手上功夫先停,头回了一半,尚看不到薛凌,只能瞧着一侧墙壁。但齐清猗就这般呆滞着,又等了良久,方拿起桌上帕子,袅袅而立,转了身子,行至门前。
“半夜三更,何事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