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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新科状元,苏凔。”
江玉枫也愣了神,苏凔,是魏塱的人。不然,这会也不至于在牢里。
梁数百年间,披红挂彩不足半年,便锒铛入狱的状元爷,就这么独一份了。田舍郎,天子堂,阶下囚,这身份转变如此之快,比之他江玉枫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真要说起来,还有点同病相怜之意。
连二人之遭遇都有那么些像,人前,是其行当诛,人后,都是手眼遮天。江家不知是苏凔自身想要博个政绩,还是魏塱授意,想给霍家泼点脏水。但最终,他被霍准先下手为强,数罪并参。待三司查验属实,估摸着人头不保。
然有意思的就是,有人想他死,也有人想他活。不然,怕是在狱中就断气了。但不管朝堂之上纷扰,怎么看,也轮不到齐清猗开口说要救苏凔。毕竟,魏熠还没喝上第一杯周年祭酒,他的发妻就要来为魏塱的人说话,也实在太凉薄了些。
江玉枫尚有不解,江闳却反应的飞快,再无半分刚才轻视之色,急道:“苏凔与薛凌有何关系”?薛宋薛宋,他竟从未想到过这一层!再回味齐清猗那句苏凔,不亚于晴天霹雳。
江玉枫听得江闳如此问,瞬间也反应过来,狐疑的看着齐清猗,脸上逐渐浮现惊鄂。
当今天子的状元,是薛凌的人?
“原来国公不知”。齐清猗看二人反应,笑的无限讽刺:“我当江府与薛凌推心置腹,实际也不过如此。”
齐清猗从未想过要来江家,甚至于,她都未想过要再出陈王府半步。自齐家远离京都,这方天地里,唯有置身魏熠留下的那一室书画之间,周身方有些活泛气息。其他时候,便真真如一具枯木。
过的久了,这日子竟也好似寻常,并无什么不妥。直至齐清霏泪眼婆娑的闯到面前,她刻意去遗忘的人和事又针一般扎入脑子里。
那个最小的妹妹撕心裂肺的喊:“我要去替苏哥哥作证,他是被人陷害的。”
“被谁陷害的?”
“被阿爹,是阿爹。家姐,是阿爹,是阿爹陷害了苏哥哥全家。”
齐府夜宴一幕再次重演,齐清猗捂着胸口,心想,当晚那晚银耳羹,为什么就没毒死自己?于是,她走到了江府,希望这里能有一杯鸩酒。不然,就必须有一杯救命灵药。
“我当陈王妃与齐三小姐推心置腹,原也不过如此。若王妃无事,江某不多留了”。二人已然全无遮掩,江闳也懒得废话,只想快点逼齐清猗讲清苏凔身份。
江玉枫自是明白他心中所想,亦不再多作调和。齐清猗看着二人急不可耐的样子,心中突而有莫名的快感,反倒想多拖一会。半晌才徐徐道:“怎会无事?”
“国公爷,我来,是为了请你救宋柏之子----宋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