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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家名为相如居的小酒坊正式营业了,酒香扑鼻,更有丝丝管弦声从酒坊里传出来,引得行人驻足,旅人闻香下马。虽然说真金不怕红炉火,酒香不怕巷子深,依兰仍是雇佣了许多孩童帮忙发传单,有备无患,顺便促使儿童自力更生。
“姐,在宾至如归的对面开酒馆,有些不明智啊,这样一来,不就是跟自己抢生意嘛。”自从听了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故事之后,许心儿对当街沽酒很感兴趣,一早就换上跑堂的衣服,忙里忙外的沽酒。
“怕什么,哪边生意兴隆都是好的,反正银子进的都是我们的腰包。再说了,两处的侧重点不一样,等他们酒水喝得尽兴了,正好可以去宾至如归做一做,看出话剧听首曲,更惬意。”依兰掀开帘子看着络绎不绝的客人,悄声问这位推波助澜助纣为虐的好姐妹,“心儿,真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够扑通几下的。你到底在酒坛里放了什么,为什么一坛坛平淡无奇的清水放了一夜之后,酒香四溢?”
门庭若市,生意好到要爆掉,欣喜之余,依兰不由得担心起自己销售的假冒伪劣产品是怎么来的。不知道唐朝有没有专门的打假机构,还好来的客人大都是那些挥金如土的公子哥,若是要她欺骗老百姓她可是硬不下心肠。
“你现在知道我厉害了,仰慕我吧!”许心儿臭屁的笑着。
“一坛的水,成本这么低,经过你的调整变成二十两才一坛的美酒,如果让人拆穿了,小心我们死无葬身之地。”虽然知道众人皆有猎奇的心理,这实在是吸引汝阳王最立竿见影的办法,依兰还是很担心后果。
“放心吧,不会有人拆穿的。不要总觉得我们的酒水是假的,劣质的,它绝对是物有所值。若不是为了帮你钓到汝阳君王这条大鱼,我也绝对不会将这么好的东西拿出来的。这可是娘研制出来的醉仙,我爹的专属物品,别处就算有银子也买不到。应龙天若知道我私藏着这么好的酒,不知道什么表情。”许心儿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里面装着黄褐色的粉末,散发着淡淡的酒味,只让她看了一眼,连忙收回怀里。
“醉仙,我怎么没听干娘提起过?看样子跟我家乡那边的果汁冲剂挺像的,放在水里泡一泡就能饮用了。”两人说着从内室里走了出来,相如居今日试开张,为了吸引客人,酒水一概半价。依兰简单的改装,装扮成一个艳冠群芳的冷艳老板娘,艳姬美女坐阵卖酒,比较有轰动效应。
“嘿嘿,老不休的臭老爹年轻时嗜酒如命,偏偏娘不许他饮酒。爹虽然答应,但多年的酒瘾一旦发作也是痛苦万分。娘见不得爹爹难受,翻阅医书,用草药多次试验,终于研制出有这酒色酒香俱全的酒仙。由于用得全是草药,这酒不但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常年饮用还可以祛除一些陈年痼疾。”忙里偷闲,两人在柜台处闲唠。
“小二,再来一壶醉仙。”许心儿连忙上任,在柜台端了只酒壶跑了过去。
“心儿,你说的也太玄乎了吧,这酒真的有这么神奇?”趁着她再次到柜台取酒的空隙,依兰追问,心里自是相信了一半。
“当然了,这可是我从娘的房里顺手牵羊,若是爹知道了,不跟我大战三百回合才怪。酒是不是好酒,满屋的客人不都可以证明嘛。”许心儿想起自己的野蛮爹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既然是干娘研制的,我就暂信它的功效好了。干娘果然御夫有道,有其母必有其女,心儿,怪不得亦舒被你吃的死死的。这方面的基因我是没了,只能后天培养了,嫁人时,只好跟干娘好好讨教几招。”依兰话匣一转,打趣心儿。
“不跟你闲扯了,我忙着送酒去。”许心儿扬了扬手中的美酒,调皮的逃开了。
相如居里高朋满座,照这种情况来看,不出三日,相如居便会成为京城里的大新闻,它的大名不久便会传遍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自开业起,那些似狂蜂浪蝶的公子哥争相前往相如居,究竟被酒香吸引,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想一睹冷若冰霜的酒娘就不得而知了。许多赌坊已经开始下注,赌哪位公子哥能将这冷冰冰的酒娘带回家暖床,据说赌金已经涨为天价。
依兰对这些无聊的把戏嗤之以鼻,更视若无睹那些公子哥送来的珍品珠宝。在她看开,不过是一群在爹娘余荫庇护下的浪荡子,大肆攀比,到处招蜂引蝶,搬弄是非。每日打扮得像个花瓶一样,端坐在柜台前,依兰已经怄气的要死了,偏偏就是有人不长眼,拿着银子在她面前摆阔。
“掌柜的,一千两银子不知道值不值得你一告芳名?”李公子将脸凑上前去,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香气。
“无可奉告。”依兰认得他,他是李林甫的二公子,也是赌坊里下注最多的人。于是她冷冰冰的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应龙天相识了很久,冷冰冰的口气学得十足。
“银票就放在这里了,呛呛的女人最合本少爷的胃口,小美人,你早晚是我的囊中之物。”李公子狞笑着,欲用脏手摸依兰的脸,被她闪过了。
“晦气。”李公子带着仆人大笑着走开了,依兰瞧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吐了几口口水。
酒坊里当然也不全是这种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例外。从营业那天开始,一名黑衣男子蜗居在西北的角落里,周身散发这阴沉的气息,剑眉永远是拧皱着。每次来都只是要一壶酒,一言不发的自饮自斟,就连饮酒的时候也不会放下手中那把墨绿色的弯刀。西北角是阳光永远照不到的地方,再加上他总是一袭黑衣,不难猜测他是被黑暗冰封的人,周边的客人全对他退避三舍。虽然好奇,依兰却不准备惊扰他,只是每次他来的时候,亲自奉上一壶酒,另送几碟小菜,他并没有出言拒绝,却从没动过那些下酒菜。依兰倒也看得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与特质,远观就好。
枯等了三天,每天还需面对那些令人倒胃的登徒子,与他们周旋,巧妙的婉拒他们送来的紫玉簪、凤凰玉佩等精美饰品。依兰恶心快要绝望的时候,正巧见门外聚集了一群人,不假思索的冲了出去。
被众人团团围住的是一名和尚,五十岁左右,身穿简单的僧衣,正在给大家将佛理佛经。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多痛苦。修行就是修正人自身错误的观念,觉悟时间之无常变数。”
“小妹妹,这名和尚是谁啊?”依兰问身边的小姑娘。
“你连他都不知道,他可是我们大唐深谙佛法的鉴真大师,他这次来京城就是来宣扬佛法的。”小姑娘不悦的回答,似乎是嫌她打扰了她的聆听。
“东渡日本的鉴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依兰惊讶的端详着这名僧人,样貌平凡,与凡夫俗子并没有什么不同,眉宇间却散发着令人舒服的慈善。
“诸法因缘生,我说是因缘;因缘尽故灭,我作如是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唯心而已,施主你心门半闭,是为何故?当舍于懈怠,远离诸愦闹;寂静常知足,是人当解脱。”鉴真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依兰的身上,缓缓地吐着佛偈。
“寂静常知足,是人当解脱?”依兰喃喃的重复着他最后的一句话。
“人生种种,皆为虚妄。相逢即是缘,施主身上有轻灵之气,想必曾有奇遇,不知道贫僧能否探听一二?”鉴真微微一笑,走了过来。
“小女子心里郁结已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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