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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本就一膏粱子弟,仗着人多还能拉弓射箭吓唬吓唬兔子、狐狸之类弱小,如今四匹半人高饿狼蹿出,登时慌得连方向都搞不明白了,策马欲逃却被树枝挂翻于地,可恨那马儿也他娘的不讲义气,不作丝毫停留,等房遗直狼狈不堪爬将起来,已是“哗啦啦”瞬间不见了踪影。
谢非恰到好处地出先了,抢步上前拾起雕弓翎箭,两声激响已是射翻两狼,剩下两只自然挡不住这小子一通砍杀。
房遗直得了性命,询问了来历,虽知他是被吴王恪赶将出府的,倒也无所谓,毕竟不是吴王对头,只是他弃用之人,又见谢非确实身手还算不错,遂将其收于身边。
谢非在终南山时便知薛万彻有出仕之意,完全是出于献宠心态,向梁国公房遗直提起薛万彻。房遗直正欲培养亲信扩充势力,亦曾听闻薛万彻其名,知其虽是为人不怎么的,倒不失为一将才。两相一合拍,梁国公让谢非去从中拉拢,谢非自然是不敢再回终南山,指使他人使人前往试探薛万彻口风,梁国公房遗直落实了口风,便择机向李治推荐其人,恰好李治亦存安抚旧人之心,这才有了薛万彻二出终南山。
谢非本就是个颇有小聪明的家伙,对付王二差了点,但用来刻意迎合房遗直,却是大大的有用,三来两去,眼下已是梁国公房遗直身边排得上号的心腹之人了。
饶是如此,谢非心里亦明白,在这长安城里混,早晚得遇着王二,现在谢非算是看透了,什么意气相争,什么美人冯宾茹,全他娘的是些不值钱的货,哪比得上吆三喝四的人上人的日子,只要有了这些,女人还不是招之即来的事儿。
所以才死乞白咧央着薛万彻出面调和,心里盘算着,只要能与王二撇开以前的恩怨,对自己以后往上爬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当然了,真到了有机会可以报仇之时,自然也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薛万彻情知不讨好,原是不想掺和此事的,无奈欠着谢非一个人情,况且还指望着谢非能在梁国公房遗直面前多多替自己说说好话呐,这才趁着感觉与王二关系拉得挺不错,硬着头皮来做和事佬。
王二在出使海东之前,赵更年曾言冯天长好像在驸马府前见过谢非,那便是谢非奉了房遗直之命前去办差了,倒也不是眼花,只不过当时王二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至了后来出使,便也就不了了之。
差不多已是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号人存在了,哪曾想今日会在薛府撞上,打心里来讲,王二是不可能跟他谢非废什么话,不去唤人来把他宰了就不错了,不过碍于李治所托,眼下正是用得着薛万彻之时,多少得给老家伙一点面子,还不能将事情闹得太僵。
王二总算是强迫自己坐了下来,盯着薛万彻道:“他现在是跟你混了?”
薛万彻仍是怕他突然发作,挨着他的身子坐下隔在二人当间,“贤侄误会了,非儿现如今在梁国公手下办差。”
王二闻之梁国公,倒是来了兴趣,脸上仍是绷得紧紧,“既然不关你的事,你狗拿耗子瞎操什么心?”
薛万彻毫无难为情的意思,陪着笑道:“贤侄这话可就有些偏颇了,于公而论,大家同殿为臣有同僚之谊;于私而言,老夫好歹也算是他的长辈……”
王二冷哼一声,“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梁国公门下一条狗,我跟他八竿子也打不上同僚之说。”
薛万彻听他骂得虽难听,但总算是没有张口‘禽兽’,闭口‘畜生’,晓得事情不无转机,“是是是!贤侄所言极是!不过贤侄还当瞧在梁国公的面子上,就放他一马,哈哈~”见他没有吭声,只道梁国公房遗直的名号有些管用,忙趁热打铁,呼喝谢非上前敬酒。
谢非心里不知咒了王二多少遍祖宗了,但既然事情到了关键处,若是不赶紧点,前面那么些个头岂非白磕了,当下飞快抬起头,也顾不得去拍一拍浑身脏污,腆着脸狗也似爬将上前,颤颤巍巍斟了杯酒,恭恭敬敬举到王二跟前。
王二瞥了薛万彻一眼,瞄着谢非道:“你他娘的不是挺能说的么?哑了?”
薛万彻连忙催道:“还不快给王将军赔罪!”
谢非将头勾在胸前,一副刚死了爹娘的模样,“小人油蒙了心,做出些猪狗不如的事,还望王将军您大人有大量,给小人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倒是说得挺顺溜的,看来在心里已经默念了很多遍。
薛万彻见王二神色迟疑,生怕又生变端,差不多是托着谢非双手将酒盅塞到王二手中,“来~来~来~贤侄饮了这一杯,以前种种一笔就此勾销。”
王二端起酒盅,眼见着已经沾上唇边却又放低。
薛万彻与谢非两颗脑袋几乎是随着王二的动作一点一点往上抬,复又情不自禁跟着杯子跌落下来。
王二玩的够了,方才猛地起手仰脖一干而尽,空杯重重落与案上,盯着谢非道:“日后你小子得势了,会不会放过我王某人?”
谢非唬得急忙埋首胸间。
薛万彻打着哈哈道:“贤侄说笑了~哈哈~说笑了~”
“哈哈……”王二亦是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