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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为了收拢人心,亦是多次使人重诏终南山一干人众,冯立等人只图山林逍遥婉辞不就,薛万彻却是耐不住寂寞,终又二次出山。
王二出使海东不久,薛万彻便已回至长安了。
是以冯立以为女儿应该早就知晓此事,现下闻她言语自是大为诧异,当下将薛万彻几时回的朝再又叙述一遍,末了仍是觉着难于相信又重复问道:“你当真不知?”
冯宾茹仍是一副茫然之色摇着头。
冯立大怒,“他既是回了京城,就算繁忙无暇,也当使人来此知会一声,怎么说与王公子都是相识一场。若是平日无事,倒也罢了,此番王公子遇难,竟也不闻不问,也太…太……”气极之下已是说不下去了。
狄仁杰见他如此义愤,暗道此人年岁虽老,倒是刚烈脾性,但思及薛万彻其人,照眼下来看,只怕不是不知,而是故意回避。想是这么想,但还得出言相劝,“老英雄稍安勿躁,想来那薛~薛老将军或许已在暗中奔走,只是无有结果才未来告之。再者说,爵爷与冯姑娘等人远赴海东刚刚才返,不知道薛老将军回朝一事亦是正常。”
狄仁杰这话倒是说中了一小半——薛万彻回京伊始确实曾要来探访王二,却是得了消息王二与冯宾茹俱已去往海东,这事也就耽搁下来了。待到王二回京之日,已然事发,薛万彻自思才回朝中不久,己身立足尚未稳定,想来跟他王二也没多大交情,可犯不着这个时候去蹚浑水。
冯立虽烈心思却不粗糙,王二等人出使未在府中,不知他薛万彻已回长安,倒也说得过去,但眼下出了这么大一件事,就算不好公开前来,暗中使人知会一声总不是什么难事罢,何至于将事情做得如此之绝!
毕竟是几十年的老兄弟,尽管心中已是明白,冯立仍不愿相信薛万彻真的这般趋吉避凶,当着外人不好说什么,却是压制不住恼怒之火,亦是为求心中侥幸,转身便欲去寻薛万彻问了明白。
这边还未出得大厅,那边却见几人踏步而入院中,其中一人赫然便是薛万彻。
冯立大喜,暗道自己差点冤枉好人,老兄弟可不是来了么?
对于现下的冯立来讲,薛万彻此番前来有没有好消息倒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几十年的老兄弟情份还在,自己并没交错朋友。
欣喜之下冯立呼道:“薛老弟~”迈步便欲迎出,却被冯宾茹恨恨“哼”了一声一把拽住——与薛万彻同来的两人,冯立不识,冯宾茹却是认得,其中之一便是高阳驸马房遗爱,另一个则是梁国公房遗直。
这厮来此,难道会有什么好事么?
薛万彻本是不想来此,情知房氏兄弟今日去往王二府中铁定是要落些彩头的,却是抵不过他们兄弟言辞,才不得不厚着脸皮同往,一路上自己给自己找借口,到时候随机应变,尽量不让冯宾茹吃亏便是。却是不曾想到在此碰上冯立,被他一声“老弟”喊得羞愧难当,本能地就要掉头而回,触及房氏兄弟目光,心中大怯,只得硬着头皮前行。
冯宾茹拉住乃父,越身上前,冷语道:“不知梁国公、二位驸马爷~大驾光临,小女子罪该万死!”故意见“二位驸马爷”拖得音长,明显是在讥讽薛万彻了。
薛万彻老脸一红,尴尬地干咳几声,唤了声“冯大哥”便不再有何言语了。
房遗直对冯宾茹及频儿不甚了解,房遗爱却是明白,知道她们虽是王二身边之人,但目前为止仍算不得家眷亲属,当下扫了厅中一眼,“冯姑娘,怎么不见王夫人呢?”
冯宾茹素来不吃嘴上亏,淡淡应了句,“几位大人爵高位重,进府不告也就罢了,竟然开口便问我家夫人。小女子当真孤陋寡,不知是大唐礼法改了?还是几位大人觉得朝廷上下,乃至于万岁爷都不管这等俗事?”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三人俱是为之瞠目。
冯宾茹却是不依不饶,继续道:“我家公子不在,夫人身怀六甲,府中除了几个妇道人家,便是那未出世的孩儿。不知三位大人来此,想寻哪个说事?”
房遗直一看,这要再让她说下去,自己堂堂梁国公倒成了上门欺负人家孤儿寡妇之人了,若是传言出去,没的坏了名声。
此女嘴叼,还是赶紧办正事,不去与她作口舌之非。
房遗直不作理会,转眼去瞧一旁恭身执礼狄仁杰,明知故问道:“你是何人?”
狄仁杰恭恭敬敬回道:“下官大理寺候任司直狄仁杰,见过梁国公,见过二位驸马爷!”
房氏兄弟相视一眼,“原来你就是并州法曹狄仁杰?很好!很好!”
狄仁杰闻知对方故意去提“并州”二字,情知这回要糟糕了,低声应着,“不敢!不敢!”
果然是没猜错,房氏兄弟此番前来,还就是冲着狄仁杰而来,特地挑了他在王二府中的时间来找碴,就是明摆着告诉狄仁杰,当日你仗着王二给你撑腰害我三弟,今日王二自身难保,倒要看看你狄仁杰还有没那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