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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倒也相安无事,各有各忙各有各打发。
薛礼纵马督队,王二自是没他那么傻,早钻进大车内,颠是颠了点,但总比在外面受冰刀似的朔风吹割要好,美中不足的是,没能和二女混在一辆车内,频儿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冯宾茹不干,连推带囔地将王二轰将出来。
奶奶的!身上也没剩几处地方没被我王二摸蹭过了,还这般抹不开脸,便是同一辆车,还能吃了你不成?这鬼地方,冷得吐口沫子都能变成冰渣渣,大家挤一挤不是暖和些么?难不成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王二颇是不爽,大家好歹相处这么久了,你冯宾茹没的太瞧不起人了!王二是越想越觉得自己并没什么不良企图,至了后尾,差点连他自己都认为只是纯粹为了取暖才钻的二女马车,隐隐便有了些许伤自尊的感觉了。
这个冯宾茹,思想太不纯洁了,整天就想着那些事儿!唉~
王二独自在车内,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至于他王二想干什么,估计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还是喝两口,暖暖身子罢!王二拔开木塞,举着酒葫芦刚要仰头,就听外面薛礼大喝一声,“停~”,马车猛地一个刹步,险些没连人带酒一齐给摔了出去。
“干嘛?”王二本来就郁闷着,登时腾地一下火就上了,抓起厚厚的帘子往旁边一甩,一个头才探出一小半,被风迎面一激,迅速缩了回来,紧了紧大衣,方才复又掀帘去望,“奶奶的。。。。。。”,一句粗口过后便愣住了。
对面黑压压一票人马,少说也有上千之众,直奔自己队伍冲来。
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
此地已属高句丽,从对面方向来的,当不会是大**队了,自己这边虽说人数亦有五、六百,但多数是为押解淄重,真正能提枪上马的不足二百人。
该死的黑炭头,不是说眼下大唐与高句丽无战事吗?看对方气势汹汹而来,鬼才相信呢!
是了,黑炭头呢?
王二将二次缩回的头复又伸了出去,张目去寻薛礼。
薛礼早已探身取方天画戟在手,口中喝道:“众军士~列阵!”又回头道:“王将军稍待,某去去便回!”话音未落,白盔白甲浑白袍,身下一匹雪骢驹,幻成一团白影,如电驰出。
护送军士均为薛礼所部精选,不待吩咐已是纷纷陈兵在手,催动战马,横排竖列错落有致,将淄重车辆并王二等人挡在身后。
以欧楷为首十八骑,却是已王二为中心前后护住。
王二这才多少镇定了些许,也顾不得寒风刺骨了,跃出大车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端是迅速,同时急呼唤频儿、冯宾茹,也不晓得是唤她们过来保护自己,还是准备见机不妙好一起逃跑。
薛礼冲出十余丈,“吁~”地一声勒住战马,右臂前探戟尖遥指,口中大声喝道:“大唐东夷安抚使忠翊伯加忠武将军衔王将军驾下薛礼薛仁贵在此!来者何人~”端是虎狼之声气势凛凛。
对面军伍闻声而止,相距薛礼二百余步,“咔咔”一阵碎步声中,队伍分行列正,却是无人应话。
薛礼振臂再呼,“来者何人~”
话音未了,从队伍中冲出一人,马蹄霍霍,奔出百余步,将马一带,竟横向而驰。
正值众人大惑不解时,却见那人俯身马侧,探手抄起一把雪团,用力捏紧,随即向上抛出。几乎与此同时,对方阵中分出一将,张臂弯弓,雕翎羽箭破空急射,空中雪团刹时便化成一团白雾飘散而落,引得对方军士阵阵高呼。
王二等人隔得稍远,瞧得还不是十分清楚,薛礼却是看在眼中分毫不漏,登时明白过来——这便是来以技示威了!不由得心中暗暗冷笑,雕虫小技,也敢人前卖弄!
眼见着阵前那人再次俯身下探去抄雪团,薛礼收戟取弓蓄势以待,倒要叫他瞧瞧大唐儿郎的手段!
**************************************************************************************************************************************************************************①莫离支泉盖苏文:其中莫离支是为官职,大致相当于唐朝的兵部尚书加中书令。泉盖苏文,原名渊盖苏文,后为避高祖李渊名讳,改称为泉盖苏文。《旧唐书》列传东夷篇有注:十六年(即贞观十六年),西部大人泉盖苏文摄职有犯,诸大臣与建武(高句丽王)议欲诛之。事泄,苏文乃悉召部兵,云将校阅,并盛陈酒馔于城南,诸大臣皆来临视。苏文勒兵尽杀之,死者百余人。焚仓库,因驰入王宫,杀建武,立建武弟大阳子藏为王。自立为莫离支,犹中国兵部尚书兼中书令职也,自是专国政。苏文姓钱氏,须貌甚伟,形体魁杰,身佩五刀,左右莫敢仰视。恆令其属官俯伏于地,践之上马,及下马,亦如之。出必先布队仗,导者长呼以辟行人,百姓畏避,皆自投坑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