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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脾气还不小，我不就是随口一问吗？至于就生气了吗？”
山伢子不看她，语调儿平淡地答道：“我没生气。”
女孩儿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山伢子答道：“我又不认识你。”
女孩儿咯咯一笑，说道：“我叫张小莹，你叫什么？”
山伢子答道：“石庆山。”
见山伢子不爱搭理自己，张小莹嗤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儿，靠在椅背儿上，从背包儿里拿出一包零食撕开，用纤细的手指拈着吃。
山伢子一边儿盯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儿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张小莹，灵石没有发光，至少说明没有危险，就算张小莹是鬼，应该也跟姌姨一样，不会害他。
车子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突然抖了几下，车厢里的灯灭了，车子慢慢的停了下来，司机骂了一句脏话，然后转回头大声说道：“对不住啊！车坏了，离钰县还有五公里，大家伙儿走过去吧，再派车来至少也得两个小时，别再把大家伙儿冻坏了，走走还能热乎儿。”
有人不高兴地说道：“你说得轻巧，我带着几十斤的大包儿，怎么走啊？”
司机答道：“带着重物的可以等，我这就打电话联系调度，让公司再派车来。”
顿了一下，司机又问道：“有没有人要下车？”
张小莹对山伢子说道：“咱俩走吧？别跟这儿冻着了，五公里也就走一个小时，咱俩路上还能聊聊天儿。”
山伢子不说话，用戒备的眼神瞄了她一眼，答道：“我不认识路。”
“哈……”张小莹笑出声儿来，说道：“就一条路，顺着走不就行了，跟我走吧。”
说完站起来，大声招呼道：“司机师傅，我们下车。”
司机打着电话，没有回答，却按了开门的按钮，前面的车门打开了。
张小莹伸手扯了下山伢子的衣袖儿，说道：“走吧。”
山伢子迟疑了一下，拿起油纸伞跟着她下了车。
山伢子跟张小莹下车的理由有两个。一个理由是走一个小时比冻两个小时要好得多。另一个理由是张小莹说话司机能听到，总不会司机也是鬼吧？所以张小莹是活人。
星稀月朗，两人顺着路往前走，张小莹用手捂着脸，只露着眼睛看路，走了十几分钟，张小莹突然停住脚说道：“我后悔了，太冷了，咱们回车里去吧。”
山伢子皱眉，这人咋回事儿，想一出儿是一出儿，说道：“你回去吧，我还有事儿要办呐。”
四叔说方友同是被执念困在了出车祸死亡的地点，只要带着他离开那个地点，到达钰县后，方友同自己就能回家了，所以只要走到钰县，把方友同放出来就算完事儿了。
山伢子又不怕冷，没有张小莹跟着，他反倒走得还快，赶紧到钰县，先让方友同带他去长途车站，买张票，在候车室待一宿，明天一早就能回家了，在车上睡一觉，到家以后啥都不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