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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今年才三岁。孙员外和孙婆子年纪都大了,怕等不到儿子长大,就想找个能撑起门面的女婿,将来能提携舅弟一把。”
顾四牛疑惑的皱眉问:“难道他们想玉倌儿入赘?”
顾大牛摇头道:“那倒不是,就是找个人品好的女婿,将来给他们养老送终,照顾舅弟的。只是这孙员外家里,世代是行商。”
顾四牛摇头:“世代行商?不行,太低了。”
顾大牛道:“孙员外和孙婆子都是难得好人,孙姑娘听习得一手好女红,人也贤惠。家里也有几房家人服侍,是个殷实人家。”
顾四牛道:“可好歹陈先生是秀才,家里世代书香门第。”
顾大牛道:“四牛,我知道你想给玉倌儿找个门当户对的。可是人家门当户对的人家,肯把自家女儿嫁给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吗?这孙家不仅女孩子人品不错,家境也不错,出身虽低些,可也是良民,玉倌儿就是要有这样的岳家将来才不会过的太差啊!”
顾四牛沉吟了片刻道:“你让我再想想。”
顾大牛道:“行,反正孙家的女孩子年纪也还,能再等上一段时间。”
王氏端了一盆热气腾腾的大蟹上来,“来,大哥,吃蟹。”
顾四牛拣了一个雌蟹,扳开了露出了黄里透红的蟹黄,“来,大哥,吃蟹。”
顾大牛不客气的接过了螃蟹,“你别忙了,自己也吃,蟹我还是会剥的!”他一边吃,一边还给顾全剥好螃蟹。
厨房里,王氏摆了一个桌,南瓜、猫儿也在剥螃蟹吃。王氏进来道:“等过几天,你爹爹空些,我就让他多捉几只蟹来,我们剥蟹粉吃。”
猫儿听的眼睛一亮道:“好啊!姆妈剥好了,要给囡囡下蟹粉面吃!”
王氏她的鼻子,“馋鬼。”
顾大牛吃完蟹回家的时候,已经喝的醉醺醺了,还是顾福和顾禄把大伯父送回了家。马氏冷着脸,让儿子把顾大牛接了进去,就“碰!”一声,关上了门。
两人摸了摸鼻子,也不计较马氏的态度,王氏也留了几只大螃蟹给他们,他们急着赶回家吃蟹呢!晚上顾家人一边吃蟹一边听着顾福带来的好消息。
“什么?这么早就让你去考秀才了?!”顾四牛不敢置信的问道。
“是的。”顾福道,“不仅是我,玉倌也要去考。”
猫儿一边辛苦的跟碗里的白米饭作战,一边听着哥哥带回来的好消息。学堂里的先生已经推荐他们去县里童试!这个好消息让顾四牛和王氏欢喜的不知道该什么才好!
猫儿这时才知道原来陈君玉的父亲没去世之前,就是村里的教书先生。陈先生生前同顾四牛关系很好,顾家的几个孩子在陈先生那里读书,顾禄、顾寿也是念过书的,只可惜陈先生去世后,去新学堂束脩太多,两人就缀学在家读书了。
这时顾全拉着顾福道:“大哥,什么是童试?”
王氏也道:“对啊!福倌儿,你跟我,你们那个童试要考什么?考几天啊?”
顾福笑了笑,看到不仅是弟,连妹也仰着脑袋,双目亮晶晶的望着他,他弯腰一手抱起一个弟妹道:“我们童试要考三次,先是明年二月去吴县考县试。考完县试以后,在四月份的时候去去苏州府考府试,要是原是县试、府试都过了,我们就是童生了!然后要去顺天府参加江南省学政院试,等考上之后,我们就是生员了,也就是大家一直叫的秀才。”
猫儿瞪圆了眼睛,认真的听着哥哥的解释,原来不是每个人都能去考童试的。律法规定贱籍之人以及其子孙三代都不能参加童试,祖上有作奸犯科的人和父亲是主考官的子女也不能参加童试。
县试要有4名村人和1名秀才保举,府试要求5名村人和一名秀才保举,院试则要求有6名村人和2名秀才举保方可参加考试。原来考个秀才都这么麻烦啊!难怪古代读书人地位高了!要是哥哥他们能考上秀才,不定家里日子就会好过来了,姆妈和南瓜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还要去金陵考试?”王氏不由愁了,“这路费怎么办?”连顾四牛也沉默了!大家看到两人的样子,皆停下了笑。
顾福刚想开口道,就被顾四牛打断:“有爹在,你们给考个秀才回来才是正经!”顾四牛嘴上虽这么,可眉头也皱皱的紧紧的,手下意识的从怀里掏出烟丝卷上,闷头抽了起来。
顾福、陈君玉的路费一共需要五两银子,对于顾家来,五两银子是比较大的数目,但拼拼凑凑顾家还是能拿出来的,最麻烦的是还是给考官送礼的银子,还有两人考上后去府学读书的费用。顾四牛因父亲也是秀才,心里多少有数,算了一下两人起码要四十多两银子!四十多两银子,都足够在镇上买上一套大房子了!
而他们家一年开销也不过五两银子而已。顾四牛和王氏翻遍了家里铜钱,也才勉强凑了二十二两银子。一两银子=两贯钱=两千个铜板,剩下的二十多两银子要四五万个铜板!她要打多少结络,姆妈要绣多少条手帕才能存够啊!猫儿无奈的叹气,她真的很没用啊!在家里这么缺钱的时候,她也实在憋不出什么一下子赚大钱的法子。
就算是打结络,她也从卖货郎那边也渐渐了解到,其实这里的中国结水平已经很达了,只是民间会打的样式也就这么几种,很多繁复的结络在宫廷和豪门大户里流传。只有那些繁复的结络,才能卖得出价钱,但那种结络就算猫儿打了,卖货郎也不会收,因为他没那么大的本钱收购,在东山镇这种地方,也没有多少人会买这么贵的结络,毕竟有钱的还是少数人!
再目前最大的问题,她外表只不过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就算提出什么赚钱的建议,父母也不会采纳的。她要是做得再过火一些,这次就不是洒狗血这么简单了,而是要被烧死了!猫儿微微蹙眉,她可不想再闹上一次。她唯一能帮着家里做的就是,每日除了必要的锻炼之外,就是坐在床上打结络,尽量的帮姆妈把结络打好,颜色配的更漂亮,以求能赚更多的钱。
不仅是她,王氏也手里针线活不离手,晚上也燃起油灯在灯下做活。猫儿无数次惋惜,自己年纪太,而王氏也没有教过自己绣活,不然她一定靠绣活赚钱,听卖货郎,技术高的绣娘,甚至能靠一人来养活一大家子吃饭!南瓜也是做完了家务之后,织布机要响到快天亮才停下。
顾四牛每天除了种地之外,晚上木工活干个不停,甚至连顾禄、顾寿也不下地了,每日不是帮顾四牛的忙,就是拿着书店赊来的书籍,靠抄书来赚钱。陈先生在世之时,对他们教育很严格,顾家几个孩子都写了一手的好字。
若不是顾四牛坚持不许顾福、陈君玉两人帮忙,恐怕两人也会跟着顾禄他们一起抄书了。看到家人如此为他们筹集路费,两人不出什么感动的话,只能越的用功读书了!可即便如此,想要在一年内存满二十三两银子,对于顾家来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就在一家人愁眉不展的时候,一天夜里来的人,给全家人带来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