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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柏寒明眸低垂，“我知道这是什么。我要的是理由。”
陶慈更纳闷了，“还要理由吗？我现在还在读书，不适合怀孕啊。”
不是她粗心，不知道吃了药要消灭证据。而是她压根不觉得自己有必要隐瞒。紧急避孕药一年也最多吃一两颗。她这次不说，难道以后一直吃吗？虽然有长期避孕药，但是那种对身体不好。尤其是，源柏寒在婚礼邮轮上就说过，他们不会有孩子的。所以她吃药的事，更加没有理由避讳他。
然而，她忽略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男人的面子。
他想不想给你生下他子嗣的机会，是他的决定。但一个女人若主动避孕，绝对是充满嫌弃他的一种挑衅举动。尤其是她的理由，是为了她自己的学业，不是别的。
源柏寒笑声有些阴阴的，“别人读书不适合怀孕，那是因为年龄还小。你现在多大了？就算怀孕，前几个月也能正常学习。最多生产的前后耽误你几天。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还不如干脆说，孩子是累赘。”
此时的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其实也是不想要孩子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陶慈有些无措。虽然他说的对。如果她真心想要一个孩子的话，学习和工作都是借口。只是，她作为母亲，只想把生在一个健全稳定有爱的家庭中。而不是这种随时都可能契约作废，离婚收场的家庭。
“不管你什么意思。”源柏寒打断她的话语，“你不想要孩子，正好。我也不打算要。只是你自己记得吃药。别指望我会配合你，戴那个套。”
陶慈面色一白，为他的自私。毕竟，避孕药吃多了伤身。
“我可以装环。”她忍着羞涩，主动提出最后一个方案。
“你不是怕医生吗？还敢去医院？”他哂笑。
“我可以的……”
原本对医生的恐惧早就在她三番五次的进医院的过程里淡化了很多。加上她突破心理的障碍，与源柏寒发生关系。对那个夜晚的恐惧和恶心也被源柏寒一一抹去。她相信，现在的她可以告别过去。
源柏寒不知其中缘由，只当她为了不生他的孩子，连最讨厌的医院都这么积极地往前凑，冷言拒绝，“我说过，我有洁癖，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以前不管如何。以后，你的那个地方，只有我能碰。”
以前……不管如何吗？
他虽然说不介意，但内心终究还是遗憾的吧，她的第一次不是他的。
陶慈心一颤，碎成了渣渣，却假装不在意，笑得十分温顺，“好，我吃药。”
达成了默契的他们，彼此都没有再提这个话题。似乎谁在避开这个敏感的点，粉饰着太平。
往后的日子里，源柏寒日渐空闲，时常开车去海边钓鱼散心，倒是陶慈常常熬夜学习后还要伺候丈夫的需求，简直各种苦逼。
他们除了晚上的肢体交流，偶尔的电话联系，竟像是老夫老妻般，没有矛盾，没有惊喜。
尽管如此，她也不想追求更多，或是改变现状。现状的生活状态很平和，她不想改变。
如此平淡无波的日子里，她终于迎来了入学后的第一次大规模考试。
自从上次在酒店里，陶慈和宋芮不欢而散后，宋芮终于没有再和往日那样热情地和她讲话，做她的朋友。到底也才20出头的年纪，演技再好，耐力还是缺了火候。友情可以伪装一时，却不能伪装一辈子。
陶慈自嘲的笑了笑，拿出文具用品在桌上，准备考试。
而坐在她身边的顾嘉学因为无聊，主动和她说话，问，“考试有信心不？”
她认真思索了一下，道，“我看过你们之前考试的成绩，按照那个标准，我考个平均水平是没问题的。不过，毕竟是过去的事情只能拿来参考。”
“哦！”顾嘉学显然不是真的关系她学习如何，听完她说的话，也只有一个字的反应，很快就问出最关心的问题，“你和宋芮之间发生了什么。她最近都不过来找你了。”
“这样不好吗？每次她来，你都嫌烦，跑出去躲她的聒噪。”陶慈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我是无所谓。不过你不可惜吗？毕竟，她算是你唯一的朋友了。”顾嘉学还是很好奇女人之间那种脆弱的友谊，今天还可以一起手拉手，明天就可以因为喜欢的爱豆不一样而翻脸。
“我不是还有你吗？”陶慈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只故意这么说，再配上她厚脸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