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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埃及内地藏有一处沙漠,沙漠占地辽阔,放眼望去只能看到风尘仆仆的褐沙在空中飞漫,沙漠有多大,没人真正实地去探测过,因为知道这个沙漠的人数仅仅只有居住在附近的居民而已,对于天神造物的奇迹,他们有的只是感动与赞叹,其他念头都没有,更别说是去测量沙漠的实地面积了。”
“传说,住在沙漠外围的居民们在一年里总会有几次看到沙漠的不远处伫立着一楝雄伟的宫殿式建筑,有着城堡般的屋顶,精致细密的窗台、屋舍,围绕在建筑物旁的是青翠的高耸椰子树与美丽的沙漠之花及丰沛水源的绿洲,居民们知道那是沙漠里常见的海市蜃楼,华而不实,纵使真的追赶上去仔细一探究竟,轻者,迎接自己的是一片的茫茫沙海;重者,可能让自己致命。是故,他们总是远远的在沙漠生存在沙漠内地的某一处,而且有着一位不平凡的人生活在其内!尊贵如神坻,是他们这些平常人可望不可及的。”
“会有这样坚定不移的信念是有原因的,多年前,曾经在一次海市蜃楼的景象里,附近的居民一如往常般的默默地在沙漠外围伫足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奇景时,在宫殿最美丽的窗台处侧坐着一名长发少年,他有一头如锻的黑发,突出细致的五官,美丽得不可方物,若不是他身上穿着的亚麻衬衫在胸前敞开任暖风吹袭着,所有的人都要以为他是个女神了。在奇景出现的短短五分钟里,他一直静静的端坐着,眼神直视着远方动也不动,像是在冥想也像是在膜拜,全身散发着静谧的王者气质让人为之动容,从此之后再也没人在海市蜃楼里再看过这名长发少年,但也自那次之后,所有的居民都有了同样的信念——在沙漠里居住着人,无论他是谁,他们都将他与天神比拟”
“海市蜃楼不是不存在的吗?”
“傻孩子,那是泛指一般的海市蜃楼,有的海市蜃褛它还是可能存在的,也许它透过沙漠的茫茫热气折射出几百公里或是几千公里外的景象在某处再反射而出,就像照镜子一样,把所有东西老老实实的照出来。附近的居民就是知道这样的可能性,所以才会深信不疑有人在沙漠里头生活、居住着。”
“那那个男人是谁?”
“他是沙漠里头的王子。”
“王子?!”
“是啊!就是王子。你要不要嫁给他做王妃啊?”
“不要!我只要做公主就好!”“呵呵!傻孩子,公主会长大的,等到公主长大之后就得要嫁人,嫁了人之后就不能再当公主了。”
“是吗?”
“是啊!”“那——我能不能现在先当公主,等到长大之后再嫁给王子当王妃?”
“当然可以。”
“可是”
“想说什么?”
“王子已经很大了,他会不会先娶别的公主,让别的公主当王妃?”
“傻孩子,不会的。”
“为什么?”
“为什么?呵!因为有魔法啊!命中注定要给合的王子和公主只有在相遇的那一刻才会让魔法产生效应,其他不是命中注定的王子或是公主是无法触动魔法,让王子和公主心生“就是他了”这样的念头。”
“魔法?”
“对,就是魔法。每一个王子和公主的内心都被施了魔法,一旦遇上了命中注定的人时,魔法就会发出讯息告诉自己,提醒自己要捉住机会、牢牢抓住幸福。
“你要记住,你和王子是命中注定要结合的,只有你能让王子幸福,也只有王子能让你幸福,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你的地位,也没有任何人能取代王子的地位,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牢牢记住这点,知道吗?”
“知道了。”
清晰的梦境,二十三年来不间断的重复梦境,对话她几乎都要牢牢的深印在心版上了,今年——她也有二十八岁了。
在精致的英国古典式的木雕床铺上,被一层层高级蕾丝所做成的床单、床罩、枕套与羽毛被及自天花板笼罩而下包住整张床的蕾丝薄纱如梦幻般只有在童话故事里头的公主才该有的寝具所包围住的女人,枕在柔软的枕头上轻柔的掀着她细长的睫毛,在心底细数着她的年纪。
初晨的曙光透过窗台悄悄地爬进了房间,爬上了床铺,爬上了女人洁净白皙的脸颊,唤醒了她两颊的淡淡红晕及靠在脸庞旁的粉红指尖。
女人有着及腰的乌黑秀发,细而长的秀发听话的铺平在洁白,有着蕾丝滚边的床铺上,白衬着黑,更增添了如缎带般长发的光彩;她的发色犹如墨汁、光彩犹如珍珠、柔软犹如涓水足以与上等的绸缎媲美。
她缓缓的坐起身,拉起了披散整张床的长发,只见她轻轻的拉拢秀发,随意的将之绾起,三两下就编成了个麻花辫子,乖巧的枕在她细小的肩膀上。
她裸着小巧的双足踩过暗褐色的木质地板,走到覆着白纱窗帘的落地窗前,她挨着立在窗边小巧而典雅的化妆台,纤细的剪影在境中呈现。
“雨呢!”透过白纱,她瞧见了洁净的窗门上散布着水珠,滴滴都泛着剔透的光芒。
这个发现让她惊喜,她像个发现宝物般的小孩开心的推开落地窗台,一脚就踏上湿漉漉的阳台,连绵的雨丝迅速的在她全身各处散播雨势。
“哇!”阳台上的积水随着她的走动溅上了她如玉般的美足,冰冷的雨水让她惊叫,低浅的雨摊因她的跺跳激起了小水花,打上了她及脚踝的白色纯绵睡衣,浸湿的睡衣再度引起她的惊呼,她的跺跳更加大力,水花跟着变大,头顶上飘下的雨丝加上脚下愈渐变大的水花,不一会儿的工夫,湿的不只是睡衣而已了。
“小我的老天?!小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手里拿着刚刚才由快递小弟手中接过来的信件,就转身进房来想将信件交给她的小主子的花姥姥,才踏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吓得哇哇大叫。
正专心和雨水“搏斗”的女人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大声嚷嚷给分了神,心一惊,踏在水面上的裸足失了平衡,脚一打滑,身子朝后一躺就栽了个大跟头。
“啊——”
“啊——”花姥姥叫得比栽跟头的当事人还要凄厉,她挪动着肥硕的身躯,声比身先到的大嚷着“小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破了头、跌断了腿、擦去了皮肉、扭伤了手、弄伤了背”
唐馨在浅滩中手忙脚乱的挣扎起身,扎好的辫子弄乱了,纯白的睡衣沾上了污渍,白净美丽的脸蛋、无瑕的手臂及小腿肚全溅上了灰黑色的雨水,她的样子狼狈极了。她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步后,花姥姥也来到她的面前了。
“我的天啊!这哪是我那可爱的小小姐!我的地啊!这哪是我那干净的小小姐!我的妈啊!这哪是我那文文静静的小小姐!我的佛祖”
“我的花姥姥啊!你就不要再“我的天、要的地、我的妈、我的佛祖、我的祖宗十八代”下去了。”她皱皱眉,细声细气的打断她。
“小小姐!”花姥姥埋怨地低喊。
“都已经跌了倒,爬起来了嘛!”
花姥姥动了动嘴,将原本要叫嚷的话给吞回了肚子,转身急急忙忙的拿了好几条白色的小毛巾,手脚俐落的又是铺在地上,又是包在她身上、头上,然后将她拉进房内,最后赶忙的阖上了落地窗的两道门,将雨水杜绝在窗外,这才放下了一半的心。
“有没有摔着哪儿?跌了哪儿?擦了哪儿?扭了哪儿?伤了哪儿?”花姥姥一处处的仔细审视着她全身每个地方,像是即使擦伤了一小块皮肉,这世上就失去了一件珍宝般。
唐馨伸直着背脊,安静地任由花姥姥仔细的检查她全身上下,一双剔透的大眼则落在她如玉的美足上,她的十根脚指头可不安分的在白色的毛巾上扭动着。
“还好,没有任何外伤。”花姥姥才稍稍松了口气,随即想到了些啥又马上接口“不过你刚刚跌得可不轻,外伤可不比内伤,马虎不得!一会儿还是得让张医师看看你,他确定你没事我才能放心。”
“嗯。”她应着声,看着洁白的毛巾上沾染到脚指头的污渍,心里头竟有股莫名的兴奋。
“哎呀呀!瞧瞧你!淌了一身的雨水,染上了风寒怎么得了?!我这就去帮你准备一缸热水,好让你祛?寒意,顺便替你换下这身的脏衣服”花姥姥边说着边转身走进房内附属的浴室去打理一切盥洗的衣物与用具。
唐馨没理会花姥姥的话,只是迳自的打量着和她十根脚指头一样沾着污水的身体,然后她眨眨眼,瞧瞧脚下带着灰黑色的毛巾,再瞧瞧前方两步距离远的白色大床,有个声音在她心底鼓动着——跳上去、跳上去!
她微蹲膝盖,准备好跳跃姿势,这时花姥姥抹着手,正走出浴室“小小姐,你可以”
“嘿——”唐馨瞄准攻击目的地——前方大床。
“小小姐?!”花姥姥的哀号声在她的身子扑上洁白的大床时跟着响起,不过为时已晚,那张洁白的大床随着她上上下下的磨蹭印上了大小不一的模糊印子,可以说是直接宣告报销。
“我的老天!小小姐,你、你、你”花姥姥走向前,摸著“黑花花”的床单,半天说不出话来。“哎!小小姐,你今早是怎么回事?净做些疯狂的事情来折腾你花姥姥的心脏?又是淋雨又是跌倒、扑床的,我就是有一百个心也禁不起你一吓再吓啊!”“花姥姥,”她盘坐在床上,甜甜地喊着花姥姥“你不觉得这样很过瘾、很好玩吗?呵呵呵!”
“哪里很过瘾?哪里很好玩?”花姥姥灰白的眉毛全纠结在一块儿“淋雨很过瘾?还是弄脏床单很好玩?小小姐,这些个都是小娃娃才会玩得乐此不疲的玩意儿,你怎么、怎么愈活愈回去了?”
“游戏是没有年龄的限制吧!”她半跪着爬到花姥姥的眼前,出其不意的给花姥姥来个大大的拥抱“不信你也玩玩看!”
“小小姐!”花姥姥受不了的尖叫起来,老天!她一身干净的衣服?!
“我没有恶意,我只想要让你也能感染到我的喜悦对不起。”她调皮的眨着慧黠的美眸,脸上堆满无辜。
任谁瞧见这样惹人怜爱的脸蛋都无法生起气来,花姥姥自然也不例外,只能期望她换去这身脏兮兮的衣服之后能回到平日的小小姐模样。“小小姐,洗澡了。”
见好就收乃嬉闹之本,唐馨听话的边脱去衣服边走进染上一层热气的浴室。
“嗯”将身体浸人满是热水的浴池内,她舒服的呻吟着。
“小小姐,我这儿有封少爷和小姐寄来的快递信,你”“快给我!”一听到有封爹地和妈咪寄来的信,她的注意力全集中了,她半倾着身从花姥姥手中抢过信来,然后俐落的吩咐着“花姥姥,早膳我今天在这儿用,帮我端来。”
“是,小小姐。”
花姥姥才转身离开浴室,她就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倒出了信封内的东西来。“唔?”一张机票和一张写着地址的便条纸?
每年她的生日父母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都是现成的,钻石、衣服、车子、楼房全都是非稀为贵的精致礼物,今年倒很特别——机票和一个地址,这可勾起她的兴趣来了!
“小小姐。”没一会儿的工夫,花姥姥就端进了盛满美食的餐盘走回浴室。“请用早膳。”
“花姥姥,快帮我整理行李。”
“行李?你要去哪儿?”怎么才没一会儿的工夫,她又有新花样了?
“去哪儿?”唐馨在机票上找寻着目的地,然后摇晃着机票,一脸坚定的道:“香港,我要去香港。”
“哗!”庄严中夹伴着弹奏结婚进行曲的风琴声的教堂内,随着新娘在没有任何预知的情况下就昏倒在大门开启的刹那,跟着引起了场内所有观礼人的瞪目哗然。
站在圣坛前的新郎像是心里早有了谱儿般,不动声色的站立在原地,耐心地等待新娘自昏赫中清醒,然仅继续她未完成的红毯之路,这是他惟一能做的事。
“真惨!”坐在男方家属席上第一列为首的长发男子,撇着嘴角淡淡的道,其鲜艳欲滴的红色唇瓣带着的阴艳笑容,一点儿也让人看不出他有如像他道出的话般同情着新娘与新郎,倒像是看好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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