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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很给面子, 见老人家分外精神亲和,还与她一唱一和起来,手指在耳边画圈:“奶奶, 年纪这么大了,电影又亮又吵,耳朵眼睛会不会吃不消啊?”
玄微摇头, 配合他演出:“不会, 不会, 我可灵光了。”
同事笑笑:“那就好, 预祝你们祖孙俩观影愉快。”
陆晅望天长叹,道了声谢,就带她离开。
因临近过年, 佳作都争在贺岁档上映, 最近还算有人气的就一部宠物题材温情片。
检完票,陆晅拉着玄微入场。
影厅里一片漆黑, 依稀可见列阵般的座椅与憧憧人影。玄微初来乍到,兴奋地四处打望, 眼睛似涂了层光。
眼底有两级台阶, 陆晅提醒道:“看路。”
“当你奶奶瞎啊。”玄微不屑一顾, 猛拍他后背。
陆晅一个踉跄:“……”
走在他们后面的看客都笑起来。
找到对应的座号,刚一坐下,陆晅往玄微那边一瞄,发现她身畔坐着个青年,他当即起身:“我们换个座。”
玄微屁腚还没坐热:“为什么?”
“没为什么。”他不由分说把她拉起来, 按到自己原先那张椅子上。
玄微满头雾水,但也没多问,只抓起奶茶猛吸一口。
陆晅这才舒心入座。
正式放映前,大荧幕上惯例播着广告,玄微惊诧惊呼:“哇呼!好大!真比家里电视大好多啊!”
影厅里人都呵呵笑起来。
陆晅食指点唇:“嘘,”他想了想,补充:“观影不语。”
“为何?”
“会打扰到别人。”
“你们规矩真多,”玄微噘嘴,但嗓音却是不由自主地听话放低:“也不嫌累得慌。”
这个小细节令陆晅莞尔:“回去了买个家用投影仪,随你怎么喊。”
这还差不多,玄微鼓起小嘴,再不吱声。
玄微是安静如鸡了,她身边坐着的人忽然同她搭起腔来。
“你孙子带你看电影呢?”是个男人,声线略沧桑。
陆晅定睛一看,换座之后,她旁边居然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六十多岁模样,架着副金丝边眼镜,知识分子类型,颇为斯文儒雅。
玄微瞄他一眼,又看看陆晅,再回去看那老头:“你跟我讲话?”
老头笑着颔首。
“对啊。”玄微笑眯眯的。
老头稍稍凑近:“你孙子可真孝顺,我喜欢电影,不过我孩子他们都忙,我都一个人看。”
他有条不紊地讲述:“这部片子我提前在网上搜过,挺感人的。”
老头从裤兜里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格纹帕子,递给玄微:“先提前借你用。”
玄微歪着头,见他面容和善,带着明显的讨好,便欣然接过,刚要道谢……
陆晅勃然变色,阴沉盯着那老头,语气不善:“你干嘛呢?”
老头看他,毫不避讳地说明来意:“打扰了,其实就想跟你奶奶交个朋友,以后可以结伴出来看电影。”
“知道打扰了就别再说,”陆晅直接夺过玄微手里帕子,退给他:“她没那么爱看电影。”
老头微微一笑:“小伙子啊,你得试着去倾听长辈们的真实想法,这是一种尊重。”
玄微无比认同地狂点头,对,这人说得太对了。
陆晅不假思索:“我很尊老爱幼,倒是有些人为老不尊。”
老人闻言一怔:“怎么就不尊了。”
“你最好别骚扰她。”字里行间暗含警告,森沉冷冽。
他再一次起身与玄微换座,把一开始那年轻男人都整得有点懵,这一老一少弄啥呢?
陆晅横在他们之间,双手撑腿,人高马大,有如一尊冷面大佛。
玄微奇怪小声:“为何不准我与他讲话?”
“就不准。”大佛回得相当孩子气:“除了我,你不准和这其他任何人讲话。年纪这么大了还沾花惹草,考虑过爷爷的感受吗?”
玄微这才领会,扑哧笑出了声,这酸劲,比起陈年老醋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晅继续咬牙切齿:“好好看电影,别仗着爷爷这会管不到你就肆意妄为,小心回去了就找你算账。”
我好怕哦……玄微讥诮地撇嘴,心里直嘀咕。
那老头约莫是听见“爷爷”二字,知道自己心中揣测有误,遂收起心思。
玄微瞟了眼陆晅,他还冰着脸,她用胳膊肘拱他一下,他仍不动声色,最后她一脚丫子吃劲踩到他板鞋上,他眉梢才微微一挑,在黑暗中悄悄握紧她手,攥得她直想呼痛。
正要躬身去咬,他似心有灵犀般松了手,与她十指相扣。
玄微被杀个措手不及,偏眼瞪他,男人正散漫勾着唇角,眼底笑意闪烁。
她内心不屑,却不再动,单手嘬起奶茶,把珍珠嚼得咯吱咯吱响,坐等电影开场。
宠物题材的电影多半涉及生老病死,电影末尾处渲染得感人之至,玄微身临其境,忍不住落了几滴清泪。
散场后,她眼圈都红红的。
陆晅瞄她一眼:“还哭呢?都假的,都是做出来的电影效果,你没看最后片花?是驯兽师教出来的。”
“真的吗?”她抽着鼻头。
“废话。”
她湿漉漉地望向他:“你也会那样么?”
陆晅蹙眉:“哪样?”
“死亡。”她对死亡不是没概念,只是头一回感同身受、悲伤痛楚,只因把自己代入了影片,她成为女主人公,而陆晅是那只提早寿终正寝的大型犬。
陆晅答得坦荡平淡:“会啊,当然会。”
他摸了下她脑袋:“我以前是唯物主义者,觉得人死了就死了,就消失了。但遇到你之后,我知道原来真的有魂魄,有转世,来生我可能就没这辈子的记忆了,你记得来找我就好。”
玄微眨了眨眼:“那你还是你吗?”
“我怎么知道,”陆晅笑起来:“这得问你,你比我懂。”
“可转世就不一定是人了,也许只是一棵树,一朵花,一滴水珠,我都没办法跟你讲话,那多没意思啊。”
陆晅想了会:“如果是一棵树,就给我们家小乌龟遮阳,如果是一朵花,就给我们家小乌龟闻香,如果是一滴水珠,就落到我们家小乌龟途径的江海湖泊。”
他摸摸下巴:“这样好像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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