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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他懒洋洋地剥鸡蛋壳,只喝了半杯豆浆。
于永乐命令他多吃,腹中有粮,不至于到时闹饥荒;行军在外,一日三餐无法定时保障的。又说榨菜是个宝,到了驻训场,终日汗流浃背,正该补充盐分。
早餐过后,人都活跃起来了,车窗外转瞬消失的行人、高楼、湖泊,他们好奇地品头论足,仿佛乡下人初次进城,一切都是新鲜,东张西望地要将所有景色看个够。
下午,终于到达终点站,站台上大字标写“遂溪站”,这是湛江市下辖的一个县。火车上的拘谨难受的苦算是吃完了,火车下颠簸劳顿的苦才刚刚开始。
还没下车,鼻子灵敏的人,首先闻到海边及海鲜市场上吹来的咸腥独特的风味。
内地土生土长的人没有闻过这种气味,仿佛顽固的人要排斥新生思想,胃里即刻滋生出暗流涌动的力量。
海边长大的人,联想到餐厅里大桌子上陈列的生猛海鲜,嘴里一片滋润。
车辆装备下了平板,梯队长告诉大家,接下来还有八十多公里的摩托化机动路程,因为路况复杂,用时预计两个小时,晚饭前到达早期集结地域。
大家打起精神,这是前期战备机动集结最后的战役。
梯队长发号施令、信号员用旗子依次传递命令:“人员登车,车辆启动!”
刚登上车,一股炽热的气流热情洋溢地扑面而来,叫苦连天:外面的天气已经够受的了,厚帆布裹得严严实实的车厢里热量厚积薄发,温度不低于五十摄氏度。
人员虽已登车完毕,车辆并未立即开动,梯队长事必躬亲,正从前至后一台车一台车的检查。
一分钟有多长?有人形象地对比说,这要看你是在厕所内还是厕所外。
此刻坐在车里的人,又不能探头探脑,跟站在厕所外捂着肚子的人,感同身受,正在细细咀嚼着一分钟的长度。大家面面相觑,相互鉴赏着对面脸上汗珠由点汇成线,顺势下流。
郭兴维坐靠在车厢的侧挡板上,瘫软像将要溶化的奶油冰淇淋,道:“我发觉我流的不是汗,全是油脂。”
掏张纸巾在脸上一抹,洁白的纸巾立刻变得湿漉漉、油汪汪。
孙大发道:“这不正好,组织免费提供条件让你矫正体形,你该喊阿弥陀佛才对。”
耿志钰调皮地说:“这车厢像个微波炉,等到了集结地,我们都变成烤肉了。喂,赵不识,你看紧自己的火腿,孙大发眼睛贼得很,当心被他偷了去。”
于永乐叫大家稍安勿躁,说心静自然凉,可是他自己都抑制不住滚滚而下的汗水:“都别吵了,我今天请大家洗桑拿。”
右手食指按在嘴唇上“嘘”一声:“安静,安静!梯队长走过来了。”
顿时鸦雀无声。
梯队长含有警告意义的手敲后挡板:“你们这里像锅粥,都把钢盔戴好。”
好容易,车开了,前挡布小窗口灌进风来,几个人宛如困在铁屋子里将要窒息,突然找到了出口,不约而同挤向前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