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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秋:“……”大灰狼先生看起来很正经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倒显得盘算着薅狼毛的她看起来不那么单纯了。
不过今天累了一整天,阮秋秋也已经很累了。
她纠结了两秒,决定还是就这么和衣而睡。
望着火光下俊美的、穿着鲜红衣袍的某狼, 竟然诡异的产生了一种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的错觉。
也许是上次大灰狼先生带回来的燃木品质太好了,阮秋秋躺在床上,裹着薄薄的兽皮被, 竟然觉得有一些热。
继她躺好后, 身侧传来了轻微的颤动和微风,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 但田螺灰狼先生的存在感还是特别的强烈。
山洞里一下安静了下来,阮秋秋浑身酸疼,闭上了眼睛等待某狼睡着。
但同样, 打算着等小夫人睡着的某狼只是微阖着眼, 悄悄的感知着阮秋秋呼吸。
一人一狼就这么互相等,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 又或许过了很久, 阮秋秋感觉自己快要困到意识模糊了, 便悄悄动了动,伸出手朝某狼尾巴所在的方向而去。
而渊诀敏锐的察觉到她呼吸的变化,刚动了动的大手就那么停了下来。
尖耳朵抖了下,渊诀想到了什么,俊脸越来越红。
大灰狼先生一边尽力调整呼吸, 一边十分凶恶的想,要是等会儿小妻子又摸他,这一次他一定要摸回去!
阮秋秋悄悄的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目光落在渊诀安静好看的脸上,缓缓松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把手探到了大灰狼先生睡着的兽皮被里,准确的找到了他尾巴所在的位置。
渊诀:“……!”
掌心里毛绒尾巴尖儿猛地颤了一下,阮秋秋还以为是自己摸的太用力了,立刻放松了力道,只是把手搭在他的尾巴上,手指一点一点的顺着梳理他尾巴上的毛毛。
一阵阵电流从尾巴尖疯狂生长,窜过脊背。渊诀浑身的血液都快烧起来了,心脏骤然狂跳,阮秋秋摸了他两下,他就快要控制不住变身了。
她又摸、摸他!
大灰狼先生两颗尖尖的犬牙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她知不知道,雄妖的尾巴是很敏感的,不能随便摸。
渊诀脸越来越红,在阮秋秋摸的很舒服,忍不住渐渐把爪子往他尾巴中段伸的时候,忍不住轻轻挑了挑眉,假装毫无感觉,唇齿之间反复碾落‘秋秋’和‘夫人’二字,最终却也只是克制着心口滚烫的情绪,淡淡的说:“……夫人,你在做什么。”
阮秋秋:“!!???”
阮秋秋:“………………”糟糕,这狼不是应该睡得很沉的吗?怎么醒着啊啊啊。
耳边传来某狼低沉的嗓音,阮秋秋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猛地涨红,一时之间脑袋空白,又震惊又羞赧,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刚刚叫她夫人了?
是不是听错了?
阮秋秋咬着唇,感到万分尴尬,她假装自己不是故意的,破罐破摔,开始找借口:“我……我手痒,想、想找个毛茸茸的东西蹭一蹭。”
渊诀:“……”
阮秋秋说完就后悔了,毛茸茸的东西那么多,她完全可以蹭兽皮啊。
于是阮秋秋又给自己打了个补丁:“夫、夫君的尾巴比较硬。”
渊诀:“…………”
见到某狼没有反应,阮秋秋还以为他不高兴了,有些沮丧的想该怎么道歉比较好,放在某狼尾巴上的手也犹豫着往回缩。
渊诀忍无可忍的舔了舔干涩的唇,大尾巴灵活的缠上她即将缩回去的手臂,半侧过身,漆黑的长发落在耳边。
阮秋秋能看见他浓密漂亮的睫毛。
大灰狼先生恶劣的伸出大掌,眼尾通红的捏着自己的尾巴尖,轻轻的、一点一点的蹭过阮秋秋的手背,半响凶狠的问:“还痒么?”
阮秋秋:“…………”
她能说本来手背不痒,现在被他大尾巴蹭痒了吗?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今天摸尾巴的目标算是达成了。
阮秋秋被某狼有些小幼稚的报复性蹭蹭弄的有些想笑,她笑弯了眼睛,想到他那声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的“夫人”,试探性的改了一下称呼:“那……渊先生,我给你输一些灵力?”
她刚刚修炼了一些出来,确实打算薅完狼尾巴之后,输送给他的。
敏感的某狼听到她称呼的变化,想到傍晚她又提起了田螺灰狼,心口又一点点拧了起来,耳朵低垂了下来,好不容易封好的醋坛又又又又翻了,“不用。”
阮秋秋感觉缠着自己胳膊的尾巴被某狼收了回去,她盯着他垂下来的耳朵和还有着狰狞伤疤的面颊,眼睛和鼻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酸了起来,心口也软了下来。
阮秋秋半边脸埋在兽皮被里,第一次当着大灰狼先生的面,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渊诀。”
恶狼先生双眸微微睁大,眼底划过惊讶,却依旧十分镇定,维持着高冷的狼设,尾音长长的,“嗯?”
阮秋秋把还在放在大灰狼先生兽皮被里的手缩了回来,盖好被子,直挺挺的躺着,半响斟酌着语气问,“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她严重怀疑,大灰狼先生是不是根本不记得她的名字,所以每次叫她才会那么敷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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