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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公寓楼下的时候，然然忽然指着前面说：“小星星，你看这个小车车biuling~biuling~亮闪闪哒，跟你一样漂亮呢。”
“然然的嘴巴真是越来越甜了。”慕星辰轻笑，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脸上的笑意僵在了原地。
阳光下，亮黑色的布加迪威龙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与这个老旧的小区显得格格不入。
这不仅仅只是一辆车，也是一件艺术品。高达五千万的价格让大部分人都望洋兴叹，数量更是稀少，全球只有三辆。
最重要的是，早上霍景曜开的就是这辆车。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是因为她跟路明走后，霍景曜来这里堵她了？
慕星辰顿时心乱如麻，然然已经甩开她的手好奇的冲那辆车跑去。慕星辰顾不得多想，上前一步抱起他，低着头迅速掠过那辆车走入公寓内，免得被霍景曜发现。
“小星星，让我再看一眼嘛。这么漂亮的小车车，等我长大了给你买。”然然趴在她肩头蹦跶着朝跑车扑腾去，又被慕星辰按住。
“然然乖，没什么好看的。你不是还要上厕所吗？”慕星辰抱他上楼，看到家里防盗门虚掩着，一愣。
她昨天走的时候没关门吗？
然然没放在心上，从慕星辰怀里挣扎落地，推开门进屋：“尿尿……尿尿……”他甩掉小鞋子，撒丫子朝厕所跑去。没走两步，看到屋内站着的人大吃一惊，“叔叔你怎么在我家？”
慕星辰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跑进去，看见霍景曜就站在屋内。
然然见她愣在原地，皱着脸扯了扯慕星辰的衣服，低声提醒：“妈妈……尿尿……”
慕星辰这才回过神来，躲开霍景曜的眼神，先带然然去厕所。
霍景曜望着那扇被关上的门，慢慢收回眼神。
这公寓是程曜父母留下的，慕星辰和程曜先前就住在这里。程曜失踪后，房子就一直是慕星辰母子居住。
四十平的小公寓原本就只够住一个人，如今多了不少然然的玩具和衣服等物件，更是显得狭小与凌乱。
屋内还原来的装饰，但时隔五年再次回到这里，霍景曜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摆台和照片墙上的照片已经从两人的合照换成了然然或他们母子的照片。
原本洁白的墙壁上乱七八糟的画着儿童涂鸦，一看就是然然的杰作。一旁还贴了长颈鹿贴纸的身高尺，不少做了标记的地方还标注了日期，都是慕星辰的笔迹。
不大的餐桌上被摆满了东西，连吃饭的地方也没有了。
客厅里的茶几被移到了最边上，取而代之的泡沫拼图地垫，上面还散落着然然的玩具。
衣服丢三落四的散在沙发和床上，冰箱上的绿植已经枯萎还不知道换掉。
整个屋子乱的很，要说唯一的优点，就是还不算脏。
洗手间里传来冲水声，然然洗了手率先出来。慕星辰慢吞吞的跟在后面，不敢直视霍景曜。
小家伙跑到霍景曜面前，歪着头好奇的打量着他：“叔叔，你为什么会在我家呀？谁给你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