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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大概是因为贺安翼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卧槽居北不会是个恐同者吧?!
贺安翼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激荡不安,他心里委屈到不行,却不想眼睁睁看着这块让人垂涎的鲜肉还没来得及被他尝进嘴里就要飞走。于是只好压着心酸试探道,“gay都是这样吗?让人反感又恶心。”
说完这句话,贺安翼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以求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居北将幽深黑沉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像是陷入了认真的思考之中。
良久,那张薄厚适中的嘴唇才蠕动着吐出一个单音字,“恩。”
贺安翼提起的一口气差点没呛出去,好不容易压住喉间的痒意,双眼含着血泪只得往肚子里淌。
正打算结束这场并不惊心动魄的暗恋时,又听居北补充了一句,“所以我恨不得杀了自己。”
卧了个大曹,这句话,信息量略大啊!!
贺安翼开始疯狂地戳绿豆豆,‘豆豆哥,是我想的那样吗,居北他,他他他他他他……是、是同?’
绿豆豆含泪点了点头,十分沉痛地将自己的腰弯到了非比寻常的程度,‘请注意,前方一大盆狗血即将浇下!’
‘来吧,我受得住。’贺安翼深吸一口气,做出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绿豆豆却没立马开讲,因为它之前把剧情本丢到垃圾桶里了,此时正忙着从回收站的一堆数据中筛选重要信息呢。
另一边居北的情绪也不稳定,呼吸少见的粗重了许多,他侧过身背对着贺安翼,一副不愿意再多谈的模样。
贺安翼瞟了他一眼,到底是心疼居北,从小空间里抓出两颗费列罗,倾过身放在了他的左手心里。
居北的手颤了颤,指尖微屈将巧克力牢牢捏在掌心,贺安翼看到他的眉心依旧皱着,忍不住小声道,“居北啊,就算你是那啥,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咱们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了,以后兄弟我还要仰仗你罩着呢!”
居北的黑眼珠子唰地转了过来,咬字很重地说道,“我不是。”
贺安翼的脑海里崩出了一句经典名句——我不是同性恋,只不过我爱的那个人恰巧是个男人而已。
能说出这种话的男人,在小说中的设定往往都是对感情非常专一的忠犬,这也代表了贺安翼根本就没办法泡上居北,之前想得日久生情计划也许还没实施就得宣布泡汤。
所以说绿豆豆之前没有阻止他对居北的好感发酵,是因为早就知道这场单相思最后不会有结果吗?
‘豆豆哥,我想我们之间的友谊小船已经触礁了!’
然而绿豆豆正在数据回收站里忙得天翻地覆,根本没时间去听自家宿主在说什么。
贺安翼只好含泪咽下满腹的委屈,假装没听到居北说的那句话,直起身从裤兜摸出一颗费列罗,笑眯眯地递到了前座,“小光,给你的。”
陈小光喜气洋洋地伸手接过,忽闪着大眼睛用嘴咬开外层的锡箔包装纸,十分珍惜地用舌头舔了又舔。
巧克力啊!而且还是费列罗!他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尝到这东西了。
居北也一反往常的斯文吃法,直接就将整颗费列罗塞进了嘴里,用舌头包裹着它一点点品尝。
可那细腻甜美的味道,却让他的心一抽一抽地泛起了疼。
忍不住就想起了小时候,奶奶也常去小卖部给他买不同口味的巧克力——甜的,苦的,奶油的,榛仁的,酒心的,各种各样。
那段日子,对他来说最幸福的事就是坐在院子口,等着奶奶回来亲手将买来的巧克力一点点喂到他嘴里。
人们常常把人生比作一盒巧克力,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打开它后,你将获得什么。
就像他永远也想不到,奶奶最终会是以那样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他……
造成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怪他识人不明,怪他错将恶狼当作了忠狗!
他心里恨到极点,几下就将还未融化的巧克力咬碎了吞入腹中,重新将视线转向了车窗。
外面日头正好,春光明媚,只是太阳投射下来的温度一天比一天炙热,地球上的绿意逐日逐月的减少,不光人类在急剧减少,植被也在一点点灰败,这里的好风光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末世的浑浊浸透。
那个被金钱蒙蔽了良心的陈孟,是死是活都还不能确定,也许这辈子他都不可能报完这个仇。
居北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抬起手覆着眼睛挡了些强光,拇指移到太阳穴的位置简单揉了几下,这个方法成功将他心底起来的负面情绪压下去了些。
几缕黑发因为这一番动作滑至前额,发尖随风摆动,搔得鼻梁都有几分痒意。
贺安翼偷偷地拿眼角余光观察着他,心也随着那绺不听话的头发骚动了起来。
他满心甜蜜地看到居北抬手将头发随意拨到旁边,露出让人着迷的侧颊;欢喜地瞧着男人垂眸将掌心里剩下的那颗也剥了塞进嘴里,瘦削的面颊被顶出一个可爱的圆弧,随着咀嚼一起一伏。
‘注意你的口水!’煞风景的绿豆豆突然冒出来,恨铁不成钢地出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