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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了一下,已经几乎没有烧的感觉了。
“差不多了。”她点了点头。
一个吻就能排毒吗?只能分泌荷尔蒙吧?
她还在瞎想,他已经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往岸边划去。
上了岸,他仍没有松开她的手,拉着她的手往拴马的地方走。
她却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替他把起脉来。
看见她的动作,他停了下来,静静看着她。
正常脉象,搏动有力,那怎么会?
看他此时的脸色也已经好多了,她突然苦着脸道,“难道真的是我难以下咽?”
他唇角轻轻一勾,突然伸手轻轻捏了把她的脸颊。
“作为太医,可知湿衣服一直穿在身上会容易感染风寒?”
他的这个动作,好似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让她一时有些懵,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将风衣脱下来裹着她,还是之前的姿势,他抱着她策马回宫。
他的这种好似男票一般的体贴让她一路再开不出玩笑来,也因为经历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他们之间好像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当尤大宝看见干干出去的两个人湿湿地回来了,他傻了。xdw8
“皇上,这,这是怎么了啊?”
“备香汤。”
“是。”尤大宝接到命令赶紧去了。
陆承渊进了昭华殿,佟书瑶便回了紫竹苑。
她刚回去没多久,尤大宝就差人送了一桶香汤来。
经过这一晚上,冰与火的折腾,她确实需要好好泡一个澡。
玉兰和玉竹原本已经睡了,此刻又起来准备服侍她洗澡。
佟书瑶连连摆手,“不用了,我自己洗,我不习惯洗澡的时候被人参观,你们去睡吧。”
经过了这一段时间,她们二人也已经了解她了,她不是忸怩的人,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于是只好退了下去。
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她将头轻轻靠在桶上,回忆起今日发生的事情,她还是觉得好似做梦一般。
她轻轻舔了舔嘴唇,想起那柔软的触感,她的身子就莫名有点发软。
虽然,她从没有想过她的初吻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发生的,可是,她发现她并不后悔,反而对那种奇妙的感觉有种眷恋。
佟书瑶当然不会知道,这一晚,这个狼狈之下,浅尝辄止的初吻,会让她即使在很多年以后再想起来,仍然觉得怀念,不舍。
那个吻说明什么?只是一个突发事件还是情之所致?
她非常肯定她当时在他眼里确实看到了情动。
可他是皇上啊!
皇上怎么可能喜欢她?
但想想前几次他莫名的暴脾气,又觉得越来越像是真的。
但她也不可能喜欢上皇上啊。
记得不久前,她才在昭华殿言词凿凿地宣告过,她要的是一夫一妻的婚姻。
皇上又怎么可能做到一夫一妻呢?
可,他今晚算是华丽丽地戴上一顶绿帽子了,偏偏还是在他默许情况下,这真是什么逻辑啊。
她与皇上的关系,皇上与贵妃的关系,贵妃与湘王的关系,真是理也不理不清。
目前最大的疑问便是,那个下毒的人是谁?
她虽然在现场质问过听巧,但她知道,听巧不可能做那样的事,她没有那样的胆子。
她隐约可以确定的是,那个放春宫图的人和今夜下毒的人,是同一个人。
更加怪异的是那个她一直没有追到根源的笛音,为什么只有她和程如瑾听见有反应,别人却没有呢?
于是,第二日,她带着这些诸多疑问,来到了凤阳宫。
昨日,她已经将一碗银耳羹放在桌下一个隐密的地方。药力这么强,她倒要看看,那到底是什么。
狄冰清已经起来了,见到佟书瑶,她面色有点尴尬,转头对听巧。
“听巧,你先出去吧。”
听巧正准备下去,却突听佟书瑶一声,“慢着。”
她猛然顿住脚,头低得很低,盯着自己的鞋面,很是紧张。
“我昨天问你的问题,你想清楚该如何回答了吗?”
听巧扑通一声跪在程如瑾面前,哭诉道,“娘娘,您要相信奴婢啊,奴婢真的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情,那银耳羹真的只经了奴婢一人之手,奴婢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奴婢只是在出来的时候,突然想起没有拿勺子,便将食盘放下,回屋拿了个勺子。除此之外,就再没有离开过奴婢的视线了。”
面对着这么顺溜的一个解释,佟书瑶心里一阵冷笑。
让她好好准备该如何回答,没想到她倒真是准备得够充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