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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腿间,分不清是哭声还算叫声,总之是就要死的样子。陶砚瓦赶紧说叫个车送医院吧,就和另一个服务员去抬,秋曼莎却死活挣蹦着不去。过了一阵子,声音慢慢小了,似乎在好转,但是她不肯抬头,只是说,主任你走吧,我没事儿了。另一个服务员就使眼色说,没事儿了,她每个月都疼成这样子。陶砚瓦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为秋曼莎换工作的事,陶砚瓦也真上了心。找了几个认识的老板隆重推荐,介绍说她长期为部长服务,多次给总理副总理倒茶上水等等,尽量吹乎。但都未能如愿。一是秋的学历太低,二是秋的期望值太高,第三,老板听说是为一个小服务员找工作,都感觉是与陶砚瓦有某种特殊关系的女孩子,虽然没有直接说,但从他们的各种反应可清楚感觉到。等真知道没那回事,人家实际上也就不再真管了。有一次陶砚瓦把秋曼莎叫上,与一个老板见面吃饭,之后那个老板还打电话叫她去陪酒。陶砚瓦知道后,严肃告诉她以后不可以再去了。
不去了,工作的事也没任何着落。期间收到过秋的一条短信:主任,谢谢您对我的关心和帮助。我知道我的学历不够,是当初没好好念书,现在明白也晚了。我爸爸妈妈也都感谢您!实在不行,我就回家去吧。这条短信让陶砚瓦很伤感了一阵子。
周芳是河北固安人,紧邻北京的大兴。在机关做服务员已经三年多了。主要给尚济民服务。虽然尚不要求他的服务员固定,但一把手的服务员会有机会接触一些重要机密。前些年曾有敌特收买某大机关服务员,偷取机密文件的事情发生,所以各机关对主要领导身边的服务员尽量固定并格外重视。
周芳的情况和秋曼莎不同,她毕业于普通中学,是前任一把手的司机介绍来的。凡是跟一把手沾边的人,都是与众不同的。比如秘书,也许只是个小科员,但他们叫司长都是直呼其名,没有叫张司刘司挂上职务尊称的。有个段子说秘书把职务搞乱了,就是指这种情况。报载河北省委书记的秘书,曾给副省长一个耳光,那应该也不算太奇怪。
一把手的司机也不可小觑,往往由一把手本人或其老伴儿选定。只要给一把手开车了,他就不再是普通的司机了。他可能会向单位提各种要求,你得尽量安排落实,因为你也不敢问是他的要求还是领导的要求。比如他说要装警灯,而且是他自己已经定了,只是来取支票去结账。你也就别问了,签字吧。问也没用,一把手会说:啊对对对,好好好。问了反而十分尴尬。再比如他要修车,就有可能自己找地方去修,自己取支票结账。因为按照规定,只有正部长级的车才是真正的专车,牌子是顶配的奥迪,排量高,对修理的要求也高,他有充分理由说明怎么怎么不同,需要怎么怎么特殊修理,你不同意也挡不住他这么办,末了你干生一肚子气,还可能影响领导对你的看法,怎么办?还用问吗?
前任一把手早走了,他的司机也不来机关了。但前任在任期间弄来的人还都在,新来的一把手也都不会去动他们,也许会慢慢从中遴选一二极品,给以某种信任。新来的一把手会慢慢往机关进人,精心培植自己的骨干队伍。周芳只不过一个小服务员,她的位子也没人去争。如果不怀孕,没有几个人会注意到她。尚济民整天忙,也从不会去理会她的肚子。
大概10点来钟,服务处长赵连通进来报告周芳的事情。说前天安排服务员体检--这也是抗“非典”时立下的规矩--查出来了,医院专门找负责人说明了情况。一问,说体检前周芳曾找另一个服务员,请人家代她查几个科目,那个服务员不肯。说明她本人是清楚这件事的。经了解,周芳在北京有个男朋友,曾在下班后来找她,有人曾在多功能厅碰见过她和一个小伙子在一起,说他们也不开灯,别人去找东西,无意中用手电发现她们,吓了一跳。当时没当回事,现在想那应该就是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了。
陶砚瓦说,不管小伙子是谁,只要不是咱们机关的人就好。这样吧,既然她本人知道,又不肯明说,那我们也没必要捅破,你捅破了更不好收拾。因为她自由恋爱我们管不着,因她怀孕我们辞退她还不是正当理由。所以你们找她谈话,说查出来她身体不好,建议她回家休息,先不用上班了。明天派辆车直接送她回固安家里,一定要把人交给她父母,只要交了,我们什么责任也就没有了。另外没必要给大领导报,因为本来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处理完后他问起来就告诉他,不问就算了。赵连印连声说好,就照陶主任意见办。
赵连通一走,陶砚瓦心想,如果是原来的一把手,此事你不在第一时间向他报告,他会相当不愉快。
后来听赵连通说,和周芳的谈话很顺利,她说不用机关派车送她,她叫她男朋友来接她回家。第二天果然有个小伙子带车来接她,赵连通对小伙子说,周芳身体不好,你要好好照顾她。小伙子说,放心吧领导,我会照顾好周芳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