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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面色凝重的叹了声气儿,看到他这幅模样,我压抑得都快要休克了。
杜兰捏着我的胳膊:“放松些,别紧张,不管怎么说,至少生命无恙。”
对啊,和死亡比起来,残废、截肢之类的又算得上什么呢?可是我还是那么难过,眼泪止都止不住。
杜兰见我这样有些着急的对医生说:“医生,他们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就直说吧,别用表情吓唬人。”
“我不是吓唬你们!”那医生听到杜兰这么说,语气也不好了:“你们送进来两个患者,其中一个的大腿根部被刺到了,他的腿部神经受了伤,加上失血过多,有部分神经已经坏死。从临床上的角度来看,他残废的概率大概在二分之一,但这得根据后续的情况来评测,所以我希望你们做好准备。至于其他的伤口,倒不严重,并没有伤及内脏,只要让伤口长合、别受到感染就行。”
医生说完这些话就走了,杜兰拍着我的肩膀说:“贺子华没事儿了,陆沥可能会比较严重一点,别太担心了。”
听到贺子华没事时,我紧张的心情的确放松了一大截,但我很快因这样的心态而倍觉羞愧。
陆沥不仅是我的朋友,是和我有过短暂婚姻的前夫,更是贺子敏的哥哥
我们的关系很复杂,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友谊。陆沥的人生是悲剧的,他一直活在陆建成假造的仇恨里,才摆脱了陆建成没多久,如今却又伤到腿,甚至可能会落下残疾。
贺子华和陆沥从手术室转到了监护室,他们两个用了麻醉,加上失血过多,都在昏厥中。但护士说他们的心跳和呼吸都很均匀,一般几个小时后就会醒来。再醒来且病症稳定后,才会转到一般病房。
我换上无菌服坐到监护室里守着他们,他们虽然换上了病号服,多余的血迹也被清理干净了。但那副血淋淋的画面却一直在我脑海里浮现着。
天快亮时,韩槟也来了,我这才从监护室里走出去。
“他们怎么样了?”韩槟看起来也有些累。
“还好,警察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我眼巴巴的看着韩槟,多希望他能带给我一个好消息。
但他却很失望的摇了摇头:“那边几乎没有人在哪儿生活的,周边也没有监控,所以暂时没查到是谁刺伤了他们。”
傅遇在一旁说:“这倒简单,等贺总和陆总清醒后,一问他们,他们就会说出凶手是谁的。”
听到傅遇这么说,我才觉得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一颗紧绷的心也渐渐松缓了。“那凶器呢?凶器有没有找到?”
韩槟点点头:“凶器倒是找到了,是一把大概10厘米的匕首,被丢在相距草堆大概500米外的杂草里。”
凶器找到了,那只要他们犯过法,那采集一下指纹就能在数据库里找到凶手了。想到这儿我沉重的心情这才勉强轻松了些。
韩槟看看手表说:“你一整晚都没睡吧,我去隔壁酒店开个房间,你去那里好好休息。”
“不用了韩教授,谢谢你今天晚上帮了我这么多忙”
韩槟有些自负的笑了下:“小事而已。”
韩槟之前经常去咖啡店喝咖啡,所以杜兰和他也挺熟的。杜兰有些困惑的看着我们说:“你们俩挺熟的啊?”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韩槟就很正派的说:“我们住一个小区,偶尔晨练时会遇到,加上之前也去咖啡店喝过她煮的咖啡,口感一绝,便印象深刻。后来为了能喝到好喝的咖啡,偶尔遇到时也会交谈几句。”
我有许多的事情想从韩槟这了解,碍于杜兰和傅遇在场,我便借口送韩槟回去。
我们是坐电梯下去的,电梯里有监控,直到来到医院的停车区我才说:“韩教授,我有些事情想从你这儿了解了解,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帮我?”
韩槟有些无奈的说:“沈珂,你别对我那么客气。你对我这般生分,让我觉得我们之间很有距离,甚至会让我觉得你很讨厌我。”
我后退了些:“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韩槟微乎其微的叹了声气儿:“行吧,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会一五一十的回答你。”